“哈?”龙介一脸的错愕,嘴巴都张大了,眨了眨眼睛,又皱着眉头问对面席地而坐的大长老,“他们真的给我取了这个外号?”
    这一位头发花白,精神矍铄,穿着和服的老人,拿起身前茶几上的茶杯,浅浅呷了一口,笑道:“自然是真的,你与旗木朔茂在雨之国,闹出了很大的动静,杀敌杀得人心惶惶,有一两个外号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嘛。”
    “是这样没错,可是……”龙介啧了一声,不知道该怎么说才好了。
    “很快,你们的名号就会传遍整个忍界了。”老族长放下了茶杯,哈哈笑了两声,可一点也没有替龙介高兴的意思,更多的是调侃和取笑,“诡眼,这个称号就要人尽皆知了。”
    诡眼?
    没错,由于在雨之国战场上的出色的表现,宇智波龙介与旗木朔茂得到雨之国忍者的“特殊对待”,被冠上了各自的称号——龙介是“木叶诡眼”,旗木朔茂是“木叶白牙”。
    很显然,白牙要比诡眼好听的多,也文艺秀气得多了。诡眼,诡异的眼睛,一听就很糟糕,没什么内涵,跟小学生自称“南海十三鹰”没什么区别啊。
    倘若以后龙介一出场,旁人就窃窃私语起来,指着他说什么“快看快看,他就是诡眼”之类的,那大概就是社死现场了吧。
    “真是麻烦了,这么个称号。”龙介十分无奈地挠了挠后脑勺,不管接不接受,他都无法改变了,总不能把敌人一个接着一个揪出来让他们改口吧。
    老族长不再调侃,而是严肃地说:“真正的麻烦不是外号,而是这个外号代表了什么。”
    “代表了什么?”
    老族长放下了杯子,才说:“代表了名气。你出名了,从此往后不管是外面的敌人,还是木叶的忍者,都或多或少会注意到你。宇智波的身份,又会起到什么样的作用,没有人预测得到了。”
    老族长说得很含糊,龙介却听明白了。在忍界之中,天才是容易夭折的,而宇智波一族的天才恐怖死亡率就更高了吧。
    龙介也想低调啊,但是实力不允许啊。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了,上了战场就得拼命,搞些遮遮掩掩的小动作,只会连累了我自己。”龙介回答。
    老族长点点头,说:“你自己清楚就好。喔对了,你跟阿长碰面了吗?”
    “阿长?”这个名字龙介从未听说过,也自然从未见过面,不知道老族长为何无端端提到这个人。
    “他是我派出去的人,目的就是为了在战场上关照你一二。现在看来是不需要了,不过有机会的话,你可以跟他接触一下,能够相互帮助,多个助力也是好的。”
    “阿长是嘛,好我记住了。”
    “美琴呢,她在战场上的表现怎么样,有没有受伤?”老族长自然问起他孙女的情况。
    “美琴,很好,她在医疗队帮忙。尽管一整天忙碌,但很安全。可以说是整个战场最安全的地方。”
    “那就好,那就好。”
    老族长又问:“我们的少族长在战场上的变现呢,可还行?”
    龙介回道:“这个我到没有留意,我一直跟旗木朔茂搭档,属于先锋小队,他在大部队里,彼此之间没有多少接触。”
    “我打算推荐你去竞争族长的位置。”
    老族长冷不丁地抛出了这个话题,龙介的反应十分有趣,他直接吓了一跳,“哈”了一声,才说,“不是,我没想当族长啊。”
    老族长的回答也十分有趣:“我知道。所以,我才会推荐你当族长。”
    龙介皱着眉头,摇了来下头,才艰难地挤出一句话:“什么意思?我不明白啊。”
    他是真的糊涂了,完全不明白老族长为何会想出这一招骚操作,就像明知道对象是男人,却偏偏要娶他做老婆一样,搞得参加婚宴的亲朋好友全都头皮发麻,不知所措。
    “你觉得,同结一心的宇智波,分为两派的宇智波,这两种情况,哪一种是以火影为代表的木叶高层愿意看见的呢?”
    龙介眼睛一亮:“你的意思是……要制造宇智波内部不和的假象,从而减低木叶高层对我们宇智波一族的戒备之心?”
    老族长笑着说:“没错。你即是分散宇智波力量的人,也可以是为木叶高层所用的人,或许还能成为沟通火影与宇智波的桥梁。”
    “他们会相信吗?”
    老族长解释道:“会的,我会让他们相信的,毕竟在我的计划里这一切都真实地执行。换言之,我会全力推荐你去争夺族长之位,一切行为都将如实发生。”
    龙介不说话了,蹙眉思考起来。
    老族长继续解释:“当然了,你最终会失败,不能取代族长之位。有实力,有名望,却失败了,这样的你对于火影一派来说是最好的工具,他们一定会十分满意地接纳你。在这个过程中,你也拥有了属于你的支持者和力量。”
    为防止某一方势力变大变强,反过来对统治者构成威胁,往往采取拉一派打一派的手法来分化瓦解这一方势力,达到平衡,实现控制。
    很显然,老族长要做的事情就是“拉一派打一派”,只不过是主动“分派”,将宇智波这块大蛋糕切成两半,然后分一块到火影系手里,从而达到了平衡。
    真不愧是经历过战国时期的老家伙,确实有一点政治手段。可是,龙介却问:“你凭什么认为,他们愿意相信宇智波,愿意接纳我呢?如果他们秉持的是彻头彻尾的血统论,做再多也毫无意义吧。”
    “无所谓。即便是我计划进行不到这一步,只要让他们觉得宇智波一族分化了,弱小了,就足够了……”老族长停顿了一下,有补充了一句,“这样一来……我们就安全了!”
    安全嘛……
    现在的宇智波一族已经到了这个地方吗,一种莫名其妙的“不安全感”笼罩住了吗?还真是糟糕的状况,也许不久后这种“不安全感”就会彻底转变为“不信任”了吧。
    龙介拿起桌上的茶杯,痛痛快快地一口饮尽,微笑着说:“那就这么做吧,让我们试着去改变一些事情,扭转一下现在这种尴尬的局面。”
    “嗯,所以啊,诡眼之名,尽管不好听,但也是一种名声啊,可以确确实实地帮助我们更好地推进计划。”
    啧,又绕回这个外号了。龙介有些嫌弃地撇了撇嘴,却不说话了。
    老族长看出他的窘迫,笑了笑,“如果是一般人,普通天才的话,我多半会喊他回来,不能在战场上继续暴露下去。你就不一样了,不管是你心里的计划,还是我的计划,都需要你展示出不一样的能力,不一样的天赋。”
    龙介回说:“确实是这样呢,那接下来我面对的危险就更多,不管是外边的,还是里边的。”
    “嗯,你要做好准备了。尽管你才十二岁,但没有人会把你当做十二岁来看待,而是敌人,或是潜在的敌人!”
    “那可就麻烦了啊。”龙介嘴上这样说,脸上却没有一点担心害怕的神情,一如既往的自信,甚至是有些懒散,心态十足的好。
    老族长哈哈大笑,心情也大爽,然后拉着龙介分享了一大堆战斗经验,诸如自己年轻时怎么样跟千手柱间和千手扉间兄弟周旋一二,又怎么样跟猿飞日斩的父亲斗个平分秋色,随便贬低一下日向一族,吹嘘宇智波一族的火遁独步天下……
    足足畅聊了一个钟,才放龙介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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