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开口,最后告知他的声带没有问题,不开口说话完全是个人的主观行为。至于以后会不会由于心理问题而失声,还是仅仅是暂时的不想说话,这个还得继续观察。
    没过多久颜郁文就喘着大气跑进病房,他看到躺在那里的濮名名又气又恨,想骂又不忍心,不骂还憋着那口气。
    “郁文哥……”濮名名张了张嘴,声音没有出来,但是看口型谁都知道他在说这句。
    颜郁文走到床边,指头指着濮名名的鼻子,“我再晚去十分钟你就死了你知道吗?你这么大的人发什么神经,整整消失一星期一个电话都没有,还关机换住址绝食不吃不喝你这场戏演给谁看?啊?你死了谁最高兴?我?这么没脑子的事情居然是你做出来的?”
    如果不是小d在旁边拦着,颜郁文真想上去拔了那根输液管,然后拎起濮名名来狠狠的给两拳。
    “对不起……”濮名名做着口型。
    “对不起有什么用?再找不到你我就要报警了知道吗?你知道你现在的情况要是宣扬出去以后你还怎么见人?这条路你不喜欢就放弃好了,用得着用这样的方式抗议吗?半个月后的巡回演唱也停止得了,大不了陪的违约金全从你那里扣,既然你这么不愿意,我逼你也没有用。”颜郁文越说越气,越气越说。
    小d连忙阻拦,“郁文哥不是这样的,名名哥最喜欢乐队了,他不可能主动放弃的,等他好点了再问他吧,他现在什么都没法说。”
    颜郁文语调稍微软了一些,其实他本身是着急大过生气,不过刚才那一通火确实是被气出来的,“等他好了?他连话都没法说了,还怎么去唱歌?”
    濮名名躺在那里赶紧摇头,并且张嘴尝试发音,不知道是不是身上一点力气都没有的原因,他还是没有说出话来。
    颜郁文叮嘱小d好好看着,自己转身又去主治大夫那里询问情况。
    小d也有些担忧的看着濮名名,“名名哥你是不是真的不能说话了?半个月后就是巡回演唱会,郁文哥那天准备通知这件事情结果你就不见了,要是不能出声以后可怎么办啊?”
    濮名名摇摇头微笑,口型比划着“不要紧。”
    小d叹口气低头,濮名名现在的情况他一点都不看好。
    濮名名第一次睁眼就醒了一个小时左右,接着没有搭理小d,忍不住疲惫又睡了过去。
    不知道睡了多久濮名名又醒来了,屋子里很黑,他从窗帘缝隙里面看到外面的灯光,知道现在已经是晚上。
    想起来上次不能说话的样子,濮名名试着慢慢张开嘴,尝试着发声。
    “……,……,啊――!”试了几次终于有沙哑的声音从嗓子里出来,伴随着声音还有“咚”的一声重物落地声,濮名名吓了一跳,灯猛地打开。
    “名名哥你能说话了?”
    突然来的亮光晃得濮名名直闭眼,接着灯光由白色又换成了床头暗暗的黄色,濮名名慢慢睁眼。
    这次陪在床边的不是小d,而是换成了郝文。
    “名名哥你再说句话试试?”郝文急切的要求到。
    濮名名点点头,试着张嘴说道,“喝……水……”
    郝文激动的不知道怎么办才好,没头没脑的转身去给濮名名倒水。
    倒好了就拿过来往濮名名嘴边送,结果濮名名躺着没法喝,郝文把水漏了濮名名满脸。
    “把床……摇起来。”慢慢的濮名名能说多些,他提醒郝文。
    郝文赶紧跑到旁边找机关。
    稍微换了姿势,濮名名觉得舒服多了,屋子里的景象他看的也更多些,不过还是有些头晕,胃里也不舒服。
    “饿,有吃的吗?”
    “大夫说开始只能吃流食,慢慢的才能吃固体食物,我下去给你点个粥,你先坐着名名哥。”郝文抓了手机就跑出去,濮名名还在纳闷,这个时间上哪儿点粥?而且他还不拿钱包。
    没过两分钟郝文就回来了,两手空空,“粥呢?”濮名名问。
    “正加热,马上送上来。”郝文坐到了濮名名床边,“要不怎么说明星生病就爱来这种私人医院呢,环境又好还服务周到,半夜都有吃的,要不是名名哥你住进来我从来都不知道这里,据说那谁谁谁生孩子就是在这儿生的。”郝文不客气的拿起桌子边的一个苹果,自己自顾自的削皮,再切成块,然后拿着牙签扎好了送到自己嘴里。
    濮名名暗暗咽了下口水,“喝口水……”
    “嗯!”郝文立刻放下苹果从小桌子上拿过来刚倒好的那杯水,又从抽屉里找了一个吸管放进杯子递到濮名名嘴前。
    濮名名终于润够了嗓子,不过胃里还是空的难受,“我在医院呆了多久?”
    “两天吧,白天小d来,晚上我来,程卓抽空也来。”
    “谢谢你们了。”
    郝文毫不介意,“有什么好客气的,你的情况大家知道,平时帮个忙应该的,不过名名哥,你这次可够吓人的,差点没命啊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也不知道,”濮名名慢慢回想那天的事情,“就是觉得想睡觉,什么都不想管,睡死过去拉倒那种感觉。”
    “什么事儿啊让你打击这么大?”郝文很担忧。
    濮名名摸了摸自己的脖子里,那里有根细细的白金链子,上面挂着那个戒指,“没什么大事,都过去了,就是当时想不开,现在没事,不用担心我。”
    敲门声轻响了几下,郝文站起来去开门。
    接着他端推进来一碗小米粥。
    濮名名看着那碗几乎都是水的粥开始眼睛冒绿光。
    “大夫嘱咐说第一顿只能吃这个,你就将就一下吧名名哥,明天给你买好吃的。”郝文顺手给濮名名床上支了小桌子,然后把粥放上去,勺子交到了濮名名手里。
    濮名名试了下温度,温温的刚刚好。
    喝了几口,除了比白水稍微有点味道之外,其他什么感觉都没有,不过他还是喝的很香。
    一口气喝掉半碗,濮名名放下勺子,“饱了。”
    “就喝这么点?”
    “已经饱了,”濮名名拍拍肚子,“胃都饿小了,我什么时候能出院?”
    郝文把碗端到一边,天亮后会有专人来收碗,他只要放在那里就好,“大夫说看你恢复的情况,指标都上来了稳定了就可以出院了。刚进来的时候大夫说生命体征已经很微弱了,不过换做谁一个星期不吃不喝都得没命吧?也亏得你平时锻炼的体质不错。”
    “演唱会是一个星期以后?”濮名名斜靠在半支起来的床上,他的手一直摸着脖子里的那个戒指。
    “半个月。你要是好好配合的话大夫说恢复应该没问题。啊对了我还没跟大夫说你能说话的事情,我现在去找大夫。”郝文刚打算出去。
    濮名名叫住了郝文,“不用,明天再说吧,这又不是什么大事,我没什么事了你赶紧去休息,我也继续睡一会儿。”
    郝文把床又放平,给濮名名关了床头灯后自己躺回了沙发。
    濮名名又很痛快的睡了过去。
    一周之后,濮名名坐上了回家的飞机。
    一年前他还发誓说两年后成名了再回来,不过那是一年前,经过这么一次事故,濮名名早就把一切都放在了一边,在他心里,除了人,其他什么都是次要的。
    只要人活着,什么隔阂,什么误会,那都不是问题。
    什么面子不面子的,那个能比亲人在一起更重要!
    濮名名依旧带着棒球帽和墨镜,在太阳快下山之前站在了这扇防盗门面前。
    上次回来的情景很清晰的回想起来,那时候老妈还生气的不给开门,这次不管怎么样,就算无赖也好,一定要成功进家,然后再求原谅。
    濮名名抬手按门铃。
    从出院到站在家门口,濮名名没用半天的时间。
    本来想尽早出院,不过大夫检查各项体征后,认为还有轻度低血糖,于是颜郁文强势阻止了濮名名想提前出院在家休息的要求。
    一直到住满了一周的时间,濮名名各项指标都正常,而且在医院他也开始逐渐恢复体能训练,并且他软硬兼施的跟颜郁文求情,最后颜郁文才同意在演唱会之前放他几天假回家探亲。
    等了好半天,屋子里没人来开门。
    濮名名再次按响门铃。
    好半天之后还是没人来开门。
    濮名名绕到了楼房前面,从窗户那里看家里,里面黑漆漆一片,看来没人。
    濮名名把手搭在窗户上面贴着玻璃又看一遍,他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
    屋子里不但没人,家具也好像少了一半。
    而且家里的窗帘还拉住了一部分,看样子就像人走楼空一样。
    这是怎么回事儿?
    濮名名拿出来手机毫不犹豫的拨过去家里的电话,隔着玻璃他能听到屋子里的电话响,不过依旧没有人来接。
    这是去哪儿了?
    濮名名心里疑惑,当初十多年前离开家父母还没有手机,能联系到的只有家里的电话,但是这都没人了,他该上哪儿找人去?
    现在这时间差不多应该是家家户户吃饭的时间,这个时候如果父母不在家,那么就是肯定不在这里住了。
    不会是……
    濮名名心里有些紧张,不会是……那什么吧?
    他没敢认真了想,那样就太可怕了。
    不过看这个样子也不像是那什么,如果真那什么的话自己还能不知道?
    濮名名刚翻回去准备转身去敲领居家的门,他不小心被自家门垫绊了一下。
    门垫挪了地方,下面居然露出来一个小白角。
    濮名名好奇的蹲下去,彻底掀开破旧的门垫后,里面露出来一张折好的小纸。
    就着走廊里很昏暗的灯,濮名名展开纸张发现里面写了一个地址。
    字体是老妈那眼熟的字体,从小就没少给签“家长已阅”,就算隔了十年他也忘不了这个字体。
    濮名名心中暗喜,原来是搬家了,还专门留了地址,不过这个地址是给自己留的?他们什么时候搬的家居然一点消息都没有。
    拿着地址,濮名名走出小区就打了一个车。
    路上跟司机聊过后才知道,他的这个地址居然是这个城市开发近十年的一个高档小区的新楼盘,价格绝对不低,但是环境绝对的好。
    即便不在市中心,不过那个房价却离市中心的房价也差不了多少了。
    濮名名越来越奇怪,旧房子没有拆迁,他们怎么会有那么多钱买新房子?
    不过这个念头也只是一闪,他现在更着急的是想马上就见到他们。
    终于站在这个新地址的门前,濮名名心跳有些加速,不过他还是不假思索的就按了门铃。
    这一次屋子里很快就有了响动,家门打开。
    是老头来开的门,他看到濮名名后愣了一下,“你?”
    濮名名有些不好受,好像老头看到他有些失望似的。
    老太太里面喊着,“谁呀?不是东子吗?”
    老头还没张嘴,濮名名赶紧冲里面喊了一句,“妈是我!”
    “咣当”一声盆掉地的声音,老太太冲冲撞撞就跑了出来,“名名?真的是你?名名?”她站到门口抓住濮名名的双手使劲攥着,并且二话不说就把他拉进屋子里,“老头子你看儿子回来了你挡门口干嘛,快起开起开!”
    老头还在发怔,“名名怎么回来了?不是还有一年吗?”
    老太太嫌弃道,“你不乐意看你就回去住,没人拦你,那还空着一个房子你随便住,没人惹你眼,我儿子回来要什么一年两年,啥时候想回来就回来,快过来坐下名名让妈好好看看。”
    濮名名被老太太按在沙发上,他跟老头一样有些发怔,上次回来还是那样的情况,这次怎么突然变了?
    “妈……”濮名名有些心虚,他想道歉。
    “什么都别说,”老太太从头到脚的摸着濮名名,“这一年你辛苦多了,早知道我就不该听你爸的话把你挡在外面,你看你都瘦成这样了,我就该把你留身边,让你爸出去爱干嘛干嘛去,幸亏你回来了,妈好想你。”
    濮名名鼻子也有些发酸,忍了半天才把眼泪困在眼眶,“对不起妈,以前我不懂事,那么长时间都没回来看你,以后只要不忙了,我会经常回来的妈。”
    老太太拍了拍濮名名的后背,“不说那些了,以前妈也有固执的地方,估计咱娘两就这点最像,不过错的多的还是你爸,你还没吃饭吧名名?饭等下才好,妈先带你看看新房子,也多亏了你我们才搬了家。”
    老头坐在沙发上不屑的“嗤”了一声后打开了电视,看时间差不多又该到广告时间了。
    多亏我?濮名名以为自己听错了没有继续追问,他被老太太拉进了卧室,“你看这是给你们准备的卧室,家具都是东子选的,他说他知道你喜欢哪种,还有咱们家好多家具,都是东子给选的。”
    “东子?”濮名名再也忍不住了,听到这个字后就开始心跳加速,这个东子是不是……
    “啊,就是霍东呗,我们总不能跟你一起喊霍哥吧?你这臭小子,是他让我们这么叫的。”
    濮名名有些不敢接受事实,“他他他,他……他什么时候?”
    老太太又把濮名名拉到了自己的卧室,两人坐在床上,“是啊,东子帮了不少忙,他说你工作很忙很累没有时间休息,所以你拜托他拿着你赚的钱回来给我们买这个添置那个,每次过来看我们都不空手……”老太太看着濮名名的表情有点反应过劲儿来,“名名,你跟妈说,是不是都是东子的钱啊?”
    濮名名赶紧摇头,“不是不是,是我赚的是我赚的。”如果说花了霍哥的钱老两口还不得内疚死,但是一听霍哥这一年还不忘了过来看望自己的父母,濮名名那种失落的感觉好像减轻了一份。
    原来霍哥不是完全把他抛弃,起码父母这里,他还来过。
    “妈,我一直忙着训练都忘了问,这房子什么时候装修好的?”濮名名旁敲侧击,如果是近期,那么……那么是不是还有希望?
    老太太算了算时间,“全都装修好了差不多是半年前的事情了吧?我们搬来也半年多了,东子说那是你签约广告赚的钱,名名,怪妈没能力,你刚赚钱就拿过来给我们花,我不忍心。”
    “没事儿妈啊,我还年轻还能赚,你们住的舒服才要紧,那啥,半年前……半年前搬来……”濮名名刚刚觉得有点希望的事情又回到了远点,半年前这段时间跟汪兴海说的时间很吻合,看来还是自己多想了。
    他马上又镇定下来,“妈我回头去给你们办张卡,每个月的生活费我打在里面,你们没事儿就买点吃的喝的……”
    “有卡啊名名,半年前你不是让东子给我们办过吗?你都忘了?”
    “办过?啊啊对,忘了忘了嘿嘿。”濮名名挠挠头,心里越来越不是滋味,父母这里自己赌气的时候居然霍哥都替他做过了,那么自己没想到的地方呢?是不是也替他做过了?
    这一年,自己到底在赌些什么气!
    跟霍哥比起来,濮名名深深地觉得自己真是特别的不懂事。
    但是现在明白了也晚了,他想要的,回不来了。
    濮名名还想问什么,客厅里传出来一个他最熟悉的声音。
    他赶紧跑去客厅看。
    老头守着的那个电视里面,正播放着濮名名的广告,依然是给baaa代言的广告,不过这是第三个。
    看到自己的父母看着自己拍的广告,濮名名有些不好意思,“爸你怎么还看这个?”
    老太太在濮名名背后道,“别管他,你爸天天这个点儿就守在电视前面等着,你的广告他一个都没落下过。”
    “哼,我是看你还欠火候!”老头鼻子一哼,状似不屑的看完了整个广告,“什么破电视台,刚开始还能看到个完整的,现在连广告都截一半播放!”
    面对老头刀子嘴豆腐心,濮名名心里只觉得暖暖的。
    “说起来,名名你的第一次那个广告你爸还录了。”老太太想起来,他走到电视柜前面翻其中的一个抽屉,“那时候是东子通知给我们你的首播,东子这孩子心挺细,人挺不错的。”老太太巴拉巴拉抽屉,找出来一个旧的手机,“你爸用以前那个手机录的,那个广告一直在手机里,对了名名这次你怎么没和东子一起回来?”
    “一、一起回来?”濮名名想瞒着父母霍东车祸去世这件事情,他们肯定还不知道这件事情,而且如果知道的话,照现在这个情况看来一定会受打击,“哦,他忙,他很忙,最近特别忙,所以抽不出空来。”
    “哎,这孩子也真是,一个个的忙起来就不顾身体,回去你跟东子说,没事就过来玩,我们还等着给你们做好吃的。”
    “知道了妈。”濮名名回答的一点底气都没有。
    老太太张罗着给旧手机开机,打算让濮名名看一下他爸当时录的糟糕样子,濮名名不小心看到了抽屉里面的一摞cd。
    “这是什么啊妈?”他抱出来那摞cd,随手一翻竟然是他没有发行过的旧歌的刻录碟,而且他记得非常清楚,这些碟应该都是霍东手里的那些原版的刻录碟,“妈你们手里怎么会有这些?”
    这些碟是他们还在酒吧驻唱时,发布新曲过后霍东都会带着他们去趟录音棚把新曲录下来,自己保留原版的那些。
    这些碟他们乐队的人都没有,怎么会在这里?
    不过转念一想,估计又是霍东拿来的,肯定是这样。
    “这些碟啊,你不知道?”老太太看了眼濮名名,濮名名的表情很迷茫。
    老太太心里有了数,估计这事情霍东又没有跟濮名名提过,“就是上次你回来的第二天,东子来过,他把这些给了我们,你爸为了这些碟还买了个小的cd机天天听,后来东子又给买了个大一点的能听cd的,”老太太指了指靠着墙边的矮柜子上的半圆cd机,濮名名看到上面写着“bose”,“你爸是每天都听,没一天不听的。你说他是不是自找的,非得把自己儿子撵出去,然后自己天天听着儿子的歌没完没了的哭,真是活该。”
    濮名名不知道该说什么,听着母亲的抱怨,他心里五味杂陈。
    在他不知道的地方,霍东为了他做了这么多,而且父母对他现在是这样的态度这跟霍东的作用绝对分不开。
    但是他又想跟霍东说谢谢,可是已经没地方说,即便说了他也听不到。
    汪兴海似乎对他还很不待见,濮名名住院的时候偷偷溜出去八宝山打算看看霍东,但是走到门口才想起来忘了问汪兴海霍东的位置。
    不过再给汪兴海打电话,汪兴海已经彻底不接。
    濮名名就连想给霍东祭拜一下的机会都没有了。
    那种后悔的心情濮名名长这么大第一次有了体会,这比当时他离家出走的那种感觉还要后悔千倍万倍。
    老太太看着濮名名的脸色惨白,她有些担心他的身体是不是太累了,于是也没有再多说,直接把濮名名推到卧室让他早点休息别累着。
    就连晚饭老太太都坚持给濮名名端到了床上看着他吃完才放心的走开。
    濮名名躺在霍东给选的自己的新床上面,手里握着脖子上带着的那个戒指一点都不松开。
    刚出院身体还没有彻底恢复过来,濮名名很快就睡着了。
    半夜的时候老头还和老太太一个劲儿的嘀咕,是不是两人吵架了,怎么这次是名名回来东子反倒不来了。
    老太太毫不客气的甩了老头后背一巴掌,她骂老头不知道亲疏,亲儿子回来不高兴居然还惦记着另外一个。
    老头也委屈,说这不都是担心他们之间有矛盾嘛!
    不过濮名名睡着了,老人的担心他是一点都没有听到。
    第二天濮名名就被自己的亲爸妈撵出家门,不过这次形式有些不一样,老太太买了快要拿不动的特产交给名名,让他送到霍东父母家里,顺便去看望下老人。
    然后就叮嘱着濮名名演唱会前一定要休息好,等演唱会完了再回来常住,这个时候正是关键时期不能松懈,到时候一定要和东子一起回来。
    濮名名接过来那些特产,心里很不是滋味的上了飞机。
    其实就在得知霍东出事的那天,濮名名就有心想要去霍东的父母家去看一看,无奈那天要搬家,而且当天晚上就一睡不起,一直睡到医院,接着出院又马上回到自己父母家里,这才耽误了去看望霍东父母的时间。
    不过正好借着母亲给准备的这些东西,濮名名是必须要去一趟看看了。
    霍东还在世的时候就不说了,这老人家老年丧子,自己又和霍东有过那么一层关系,而且霍东待自己父母不薄,不管怎么说,他都应该肩负起做儿子的责任,给霍东的父母养老。
    不管霍东有没有放弃戒指,有没有放弃他本人,这些都没有当着他的面说清,所以濮名名直接当做不知道这些事情,该怎么做还怎么做。
    一下了飞机,他就直奔霍东的父母家。
    开车还没走完机场高速,濮名名临时接到了颜郁文的电话。
    语气刻不容缓,不容他推脱,颜郁文要他马上拿好自己的东西一个小时后机场见,原定五天后的演唱会临时改日期,原因是g市主办方临时发现错误,28号的演唱会票面印成了23号,也就是今天。
    早晨g市的主办方才发现错误,于是紧急联系颜郁文商量解决办法。
    票全部预售出去,临时更改时间是不可能的,唯一的情况只有他们改时间赶紧飞过去。
    得到颜郁文的答复后主办方连声道谢,接着便动用全部力量布置这个大型的体育场。
    好在前一天他们为了到时候方便搭建舞台,于是提前把一些大型的钢架运到了体育场,所以这一天在天黑前,他们才能成功的把会场布置的滴水不漏。
    濮名名的乐队也很给力,提前一个星期的紧急状态下没有试演没有提前去现场找感觉,全凭着登台前的几次核对程序和整个乐队的默契,时长三个小时的演唱会一点错误都没有的圆满完成。
    现场歌迷的情绪调动也很到位,还有中间原定好的环节,但是确是由濮名名现场发挥的感谢词,好几次引起到场歌迷的热情鼓励。
    不过结束后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濮名名又被送去了医院。
    原因很简单,体力透支,而且有些低血糖。
    不过过完这一关,濮名名还是按照计划足足调整了十天才接续开始第二场演唱会。
    这次演唱会安排了四个城市,鸟巢作为最后一站进行压轴收尾。
    其中每场演唱会的间隔时间是三天,地点都是这四个城市的大型体育场。
    因为g市搞错时间提前了将近一周,所以第一场跟第二场的时间差几乎错开了将近十天的时间。
    有了这十天的休息和体能恢复训练还有演唱会前的提前预热,第二场第三场濮名名的乐队都完成的非常圆满,不但完全按照节目表的程序走了下来,而且他们结束后架不住歌迷的热情要求进行了一次返场。
    虽然很成功,但是同时也特别的累。
    濮名名就不说了,刚调养好身体就开始这么大强度的活动,就连小d,郝文和程卓三人,平时年轻体力充沛,这时也特别想在家大睡一个星期。
    还有最后一场在鸟巢。
    濮名名等几人刚一结束第三场,就直奔机场赶回北京。
    他们想的都是回来后好好休息两天,然后再做最后一场的准备。
    濮名名也有自己的安排,尽管外出开办演唱会一共用了将近半个月,不过他还惦记着放在汽车后备箱的准备送到霍东父母家的特产。
    幸好是真空包装,濮名名在飞机上还在惦记,真空包装应该不会在二十天左右变质吧?走之前忘了看看保质期是多久了。
    那天上午濮名名本来准备下了飞机就去霍东的父母家,结果半道接到电话后就紧急找了一个出口驶出机场高速后桥下掉了个头又返回机场。
    身份证件刚好在身上装着,而换的衣服等都有专人负责,所以濮名名那天一点都没有耽误事。
    唯一耽误的就是他的安排。
    结果这个安排又没有按照濮名名的想法来。
    原来预计回京后休息两天,这两天中濮名名打算抽空去霍东父母家看望一眼,然后再回来接受彩排。
    结果没想到颜郁文严厉的禁止了这件事情。
    他要求演唱会成功结束前不允许他们发生任何不可预测的失误。
    联想到那一个星期濮名名失态的举动,颜郁文很担心他在演唱会前再做出什么可怕的事情来,于是一狠心,连带小d,程卓和郝文,一起被颜郁文关进了一家五星级的酒店内。
    演唱会前封闭式调整状态,谁都不许回家不许接触任何人,唯一能做的事情就是去鸟巢感受一下现场的环境和气氛,还有模拟晚上的演出进行部分程序上面的调整。
    濮名名没有反对,他乖乖的听从了安排。
    他也不想在这一次的最后一场压轴演出时出什么结果。
    颜郁文的好意他十分清楚。
    这是他们的第一次巡回演唱,成不成功对以后的演唱会起到至关重要的作用。
    而且不论是学习还是经验的积累,他们都需要不断地从这难得的机会中吸取。
    就像跟歌迷的互动,这么遥远的距离,怎么才能跟大家很好的交流,还有在这么大的环境下怎么来调动歌迷的情绪。
    这样的事情在平时的小范围演出是绝对学不来经验的,而且光是听别人讲,就算到时候站到了台上也是没法全部照搬过来。
    所以这几次的演唱会他们拼命的坚持着,不断地摸索其中的经验。
    最后的一场至关重要,因为按照售票数量来看,这一次是人数来的最多的,而且这个场地最大,跟歌迷的距离也就会相应的更远些,怎么能掌控全场的气氛,濮名名有些心理没底。
    根据场地的规划,表演台在整个体育场的四分之三处,也就是说,有四分之一是在表演台的后面,那里没法坐人。
    表演台前濮名名离得最近的就是场地的区域,这里的票价也是理所当然的是最贵的。
    其他的就是周围那四分之三的看台票,这一大区域虽然票价低,但是离表演台却远,更重要的是,这里的人数确是最多的。
    如果说场地区域的歌迷还是属于有组织有管理的,那么看台区域就完全是自由人。
    颜郁文告诫濮名名,到时候重点招呼场地区域的歌迷,看台的离得太远,顺势带过就好。
    因为一张场地票可以买十张看台票,真正的歌迷都会集中在这里。
    圈好自己的真正的歌迷这才是最重要的目的。
    濮名名一个字不落的都听进去了,不过他还是不想放弃看台上面那么多的观众。
    几天的封闭式排练,时间过得异常的快。
    转眼就到了演唱会前半个小时。
    濮名名在后台的化妆间,手心再次紧紧地攥着他脖子里的那个戒指,心里默默的念着霍东的名字求保佑他这次的巡回演唱会可以圆满的完成。
    离预订的开场时间还有二十分钟,外面已经开始响起了音乐。
    濮名名在后台听得很清楚,那是他们给baaa做代言所用的三首曲子来回的播放。
    本次演唱会的赞助商也是baaa,濮名名看都不用看就知道,外面舞台两侧的大屏幕上面一定是重复的放着那三个广告。
    化妆间的门被敲响,紧接着探进来一个脑袋通知濮名名他们离上场还有十分钟。
    屋子里的几个人这时都从刚才的聊天状态马上转入沉默状态。
    虽然已经办过三场,不过面对这一次这么大规模的演唱会,他们还是感觉到了紧张和压力。
    濮名名小心翼翼的从自己的化妆包内找出来那个细长条的金色领带夹,他随身携带这个领带夹已经一年有余,每次重要演出都会别在头发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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