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若的话,倒是再放心不过了。

    “对了,师父,你可知道那女子的身份了?”对他们来说,苏夭夭仍是来历不明的女子,即便是自己不要楚子衿了,也要弄明白她到底输给了什么人?

    “大概是知道了一点……”红衣男子陷入了沉思。

    他那日听了楚子衿的描述,才知道原来那女子与楚子衿的娘亲症状相同,也难怪楚子衿会对那女子态度不同……当真是有其父必有其子啊,这父子二人竟被同一个地方出来的女子所迷惑……

    桑若眸子一亮,盯着红衣男子。

    “哦?师父快些告诉若儿。”

    “谛云宫。”

    如果他没记错的话……

    只简单三个字,却让两个人都陷入了沉默。

    “郡主——”下人刚刚进房里,就看到红衣男子和郡主二人在谈话,一时话还没说完就收了声。

    “何事?”

    “归去山庄的人前来传话……”下人抬眼看了看红衣男子。

    “说吧。”红衣男子捋了捋额前的发丝。

    “今日来迎娶郡主……让郡主准备准备……”

    “来了几人?”桑若没想到楚子衿动作这么快,果然,但凡与苏夭夭有关的,他都是等不及的。

    “只,只来,来了,三人……”下人话说的越发低轻。

    “呵!”桑若冷笑一声,自己好歹也是个郡主,竟然只派了三人前来迎婚。

    “另外,他们还说,请主子一并前往……”

    红衣男子抬眉,应道:“知道了,退下吧。”

    当桑若和红衣男子到达归去山庄时,苏夭夭怎么也没想到,成亲之日会来的这么快。

    这一天夜里,苏夭夭总是能听到院外的来来往往的脚步声,尽管那声音已经足够小,可是对于一个难以入睡的人来说,那声音比雷声还要大,一步一步地踏在她的心里。

    苏夭夭当然明白院外到底发生了什么,只是她未曾想到他们竟如此着急……

    次日,一向素净的归去山庄却在一夜之间被红装包裹,那模样真是好不热闹……

    “迎新娘子咯~”

    也不知他们究竟从哪里寻来的媒婆,现在正在庄门前精神奕奕地扯着并不好听的嗓子大声叫着,那模样像是她在嫁自己的女儿一般。

    庄门口站了许多人,但大多都是庄里的人,因为这亲成的太急,所以除了庄里的人以外没有其他人来参加这场热闹的亲事。苏夭夭本也不该有幸参加,可是她现在却正站在人群后面,目睹这一切。

    媒婆的一声喊,新郎便穿着鲜艳的红衣走了出来,但是与众不同的是,新郎除了发间有一根玉质的发簪外,什么也没有佩戴,若不是那身亮眼的红色,恐只让人觉得他并不是今日的新郎……

    可苏夭夭看到那发簪却不由得往后退了几步,那正是自己送他的发簪——

    [“你且好生在这里待着,我这庄中本就没有什么人……”

    “夭夭何德何能?”她本就不想欠了别人,他这般挽留,更让自己无地自容。

    “那这样吧,你把那只玉簪赠与我,就当做是报了恩,如何?”

    苏夭夭看着放在桌子上的梳妆盒,那只玉簪是她成婚那日,娘亲亲手给自己戴上的……赠了他也好,省的她一看到就想起了那个叫做莫君撷的负心人……

    苏夭夭取了玉簪,递给楚子衿,楚子衿微微一笑,接过了玉簪收进袖中。]

    如今他成婚,竟也佩戴着那只玉簪。

    “你看看,咱们的少庄主就算是毫无粉饰,也很是好看哪!”人群中冷不防来了这么一句,不轻不重地落入了苏夭夭的耳里。

    是啊,他本就长得俊秀好看……

    “那新娘子可是桑若郡主哩,长得也很是好看呢!”

    嗯,桑若也长得好看……

    “那可不嘛?少庄主和郡主可是青梅竹马,般配的很呐!”

    没错,他们才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唉?那这话也不一定呢,前些日子我看少庄主对那个兰庭院里的苏姑娘也很是上心呢!而且上次苏姑娘不见了,你看少庄主急成什么样了?”

    ……

    “对对对,我也看到了,那可不嘛,苏姑娘被带回来的时候还是少庄主抱进房里的,庄主可是守着她守了整整一宿呢!咱们什么时候见过少庄主对谁如此过?”

    他竟守了自己一夜?

    “这事我也听说了,原本以为这苏姑娘会成为咱们的夫人呢,可是没想到……”

    呵呵,自己何德何能能成为这归去山庄的少庄主夫人?

    “你可别胡说了,我可听说那苏姑娘面上有个怪东西,怎么能配得上咱们的少庄主?说不定少庄主只是同情她……”

    “对对对,这姑娘来的时候还穿着嫁衣呢!指不定是得了什么怪病,被夫家悔了亲……”

    可能是因为在背后说人的闲话会有不安,说话的几人不自觉地向后瞧了瞧,不巧的是正好看见了当事人。

    “呃,苏姑娘,我,我,这,刚刚……”那人明显有些紧张,开始语无伦次起来。

    “无碍,你说的并没有错,不必觉得愧疚,你们少庄主和郡主确是天造地设的一对,我只不过是个报恩之人,如今看他们二人幸福美满,我也很是高兴……”苏夭夭对着那人欠了欠身,转身离开,只留得剩下的几人语塞。

    庄里仍在热闹,独苏夭夭住的兰庭院里寂静无比。

    天色刚晚的时候,苏夭夭便在房中点起了灯,她踱步至床边,从里卧取出一个不大不小的包裹,又抬头看了看屋内,垂下头去,叹了口气,然后出了房门。

    她终究还是要离开的,她不属于这里,这里更不属于她。

    直到入夜,山庄里才渐渐开始歇息起来。

    兰庭院里,早已空去的房间里,点了一盏灯;兰庭院外,早已黯淡无光的小径里,立了一个人。

    楚子矜早已将喜服换了,穿了一袭青衣,就这么静静立在房门外,他只是想来看看苏夭夭,哪怕只是她在灯光下的影子……可是他立得脚也麻了,身子也冷了,也没有瞧见苏夭夭的身影,他只自以为苏夭夭已经歇下了,便只好回了书房,刚入书房,便看见桑若在案旁磨墨。

    “楚大哥,你来啦!”桑若知道他弃了自己去了哪里,可是也只得强颜欢笑,故作欢喜。

    楚子矜没有看她,只是冷冷回道:“天色不早了,你快回房歇息吧。”

    “你不是要写信给皇上吗?”桑若不理会他的驱赶,“我来为你磨墨。”

    “不必,这些我让下人来做就好,你贵为郡主,实在不宜做这些,早些回去歇息吧。”楚子矜示意一旁的下人拿过她手上的墨条。

    桑若心中尽管很是不悦,但也只能强忍着欠了欠身,退出书房,自己本来是想着再给他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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