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来的视线,她又赶紧乖乖地坐下,掩饰住自己的激动。

    短信是柳莳纱发来的,准确地说来应该是柳莳纱回复给她的,拜李连所赐,那条没有编辑完的短信柳莳纱收到了,柳莳纱居然回复说她很好,还问了一个意义重大的问题:你呢?

    这代表了什么!这代表了什么!这代表了柳莳纱也很关心她!这代表了柳莳纱也在想她对不对?!泱弥激动得脸都有些涨红了,在接到于饶甩过来要杀人的视线后,她不情愿的收敛了。

    打电话,对,给柳莳纱打电话。过了很久柳莳纱才接起,泱弥支支吾吾你好了半天,居然再也飚不出来下文,然后……柳莳纱很冷淡,语气也不温柔,每当泱弥说十个字她就回两个字,每当泱弥说五个字她就回一个字。

    挂掉电话,泱弥的自信心流失了。什么柳莳纱也想她也关心她,全是自作多情!

    晚饭吃得很早,有几个粉丝来探了泱弥的班,泱弥在疲乏之余撑起笑和她们聊天合影后,又打起精神去拍戏了。这几天她呈现的疲乏状态让于饶有些担心,于饶知道泱弥还没有走出情伤,今晚她给安洁打了电话,拜托安洁抽个时间来探下泱弥的班,开导下她那个忧郁的老友。

    安洁是在电话里才知道泱弥的近况的,没想到就两个月没见面,那两人就分手了?!她和泱弥平时也桐电话啊,这么大件事那丫头居然没给她说!怪不得最近几次电话她老觉得泱弥语气低落,状态不佳,当时她还以为泱弥拍戏拍累了,现在看来……安洁安排好自己的工作后迅速地赶到了片场,她安静地看着泱弥拍好最后一场戏,导演刚一喊卡她就用她那大嗓门叫开了,

    “泱弥你个死妞,你给我滚过来!”

    …………

    一个小时后安洁和泱弥到了剧组提供的酒店,吃饱饭后,泱弥的精神还是不怎么好,安洁可不买她的账,刚一拿着房卡开了门后就开始了严刑逼供。

    房间的灯有些暗,泱弥的脸一明一暗,整个身子都隐匿在了沙发上,安洁说一句她就不痛不痒的答一句,说到最后安洁难免有些生气,砰的一下拍掉泱弥的手中的烟吼了一句,“怪不得和柳莳纱分了,死孩子能不能让人省点心,老是像个小孩子一样,柳莳纱怎么会要你?别说她,就是连我都看不惯你现在的鬼样子!”

    安洁吼完后就有点后悔,好像自己的话说得有些严重,她刚才是被泱弥夹烟的动作气到了,泱弥就只顾着抽烟,轻描淡写的回答她,烟雾中泱弥的脸还是倔强,却不让人舒坦。

    等了很久泱弥还是没说话,安洁看到她突然将头埋在膝盖上,不一会儿肩膀开始抖动。

    “弥妞你……”安洁吓呆了,赶忙走上前抬起泱弥的脸,果然,泱弥闭着的眼下挂满的泪水,整张脸都被水迹侵满,可还是倔强地不肯哭出声。

    “你别吓我啊,弥妞我错了,你别这样……”安洁眼眶也有点红,蹲□抱着泱弥。

    泱弥用指甲擦了擦眼睑,用带哭的声音说,“明天我想去法门寺。”

    “好好,我陪你。”安洁赶忙点头。

    泱弥擦了擦泪水,笑着说,“你说她不要我……我就想问问佛祖……她是不是真的……”哽咽声一闪而过,“佛说她真的不要我……我才相信……”

    第六十章

    泱弥信佛,信星座,对这两样方小说西有着很深的执念,于饶曾经感叹过,泱弥对佛的执念很容易影响到她人,看着泱弥眼神清澈地敬畏着那些她奉之为信仰的方小说西时,她们也会跟着肃然起敬。

    第二天泱弥果真请假去了法门寺,法门寺法门寺位于扶风县城北十公里的法门镇。始建于方小说汉末年,发迹于北魏,起兴于隋,鼎盛于唐,被誉为“皇家寺庙”,因安置释迦牟尼佛指骨舍利而成为举国仰望的佛教圣地。泱弥在小时候和泱爸泱妈去过一次,今天陪伴她来的,除了安洁以外还有小d和于饶。

    这里的人还是很多,但是介于法门寺是严肃的佛门重地,即使有些人认出了泱弥来,她们还是保持着绝对的安静,只是目光依依不舍地跟着泱弥,她们看着泱弥进了“山门”,跨过“空门”、“无相门”、“无作门”,然后就奇迹般地不见了身影。

    然后很快就有人在求签处再次看到了泱弥的身影,泱弥跪在大红色的垫子上,双手合十,眼睛紧紧地闭着,长久不起身。于饶和安洁站在她身后对视一眼,眼神里装满疼惜。

    “好了,妞,应该起来了。”很久过后于饶忍不住蹲下身小小声地在泱弥耳边说道,这一跪就是大半个小时,泱弥的身体挺得笔直,隐约能从她的跪姿中体会到倔强和虔诚,好在经过于饶的提醒后她终于是拿起竹筒摇了摇,竹筒中掉出一颗木签,泱弥小心翼翼地捡起来,递给了一旁的大师。

    在大师看签的时候泱弥的表情一直很忐忑,安洁握了握她的手,她回以勉强一笑。

    “求姻缘?”大师开口问道。

    泱弥点点头,两只手掌紧张地裹到了一起。

    “此签——”大师说到一半突然不说了,很仔细地看着泱弥的眼睛。

    “大师?怎么了?”

    “小姑娘最近为喜欢的人烦恼了不少吧,眼睛估计就是这么哭肿的。”大师了然地看了看泱弥有些肿的眼睛,又说道,“为善最乐可常行,作恶天理自照明。”

    泱弥点点头,努力的消化着大师的话。

    “懒作生涯贫不愧,莫作行事梦里惊。”大师笑了笑,挥挥手,“去吧。”

    泱弥点头,道谢后扬起一笑就离开了“山门”。为善最乐可常行。作恶天理自照明。懒作生涯贫不愧,莫作行事梦里惊……

    吱嘎一声,泱弥打开了红色大门,看着门外安静地僧人,突然蒙住嘴巴哭出声来。并不是她的签不好,事实上那签上还鼓励着她,可是看到大师那安然的脸,她瞬间想到了柳莳纱,柳莳纱也是这样淡然地对着她说话,大师刚才挥挥手叫她走,柳莳纱很早前就叫她走,说分手了,可是柳莳纱没有挥手……

    在最庄严的地方,泱弥跪在佛前终于忍不住失声痛哭,她的泪水滑过落下的头发,哭声像无助的小孩,又像绝望的青年。和柳莳纱分手,就好像死过一次,现在是重生了吗?

    不,没有。泱弥毫不掩饰自己的哭声,她知道佛祖会谅解她会懂得她,佛祖大概也知道柳莳纱,知道泱弥此刻的痛苦全是为了她,让人心疼的是泱弥瘦弱的背影依然保持着倔强、虔诚的姿态,微风一过,那些浓得化不开的泪水也被吹掉了。

    “弥妞你别哭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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