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利局长宦德奎心中很郁闷,一大早刚到办公室,就接到了常务副县长方晓东的电话。
    方县长在电话里虽说的很含糊,但其中的意思却很明确,让他想方设法将秦东良搞掉。
    宦德奎伸手轻拍桌子,心中暗道:
    “姓秦的在县府办时,你怎么不收拾他。”
    “上次,为了阴姓秦的,我精心给他挖了个坑,他也掉进去了。”
    “公安局姓皮的不给力,关老子屁事。”
    “姓秦的比猴还精明,倒过霉了,怎么可能再上当呢?”
    宦德奎怒气冲天,但官大一级压死人。
    接到方晓东的电话,他除了乖乖答应,别无他法。
    “老子才不鸟你呢!”
    宦德奎心中暗道,“我和姓秦的并无过节,搞不搞掉他,和我没关系。”
    笃笃!
    就在宦德奎心烦意乱时,一阵急促的敲门声传来。
    局办主任吕大伟推门而入,满脸堆笑道:
    “局长,您这会忙吗?”
    “不忙,我正准备找你呢!”
    宦德奎沉声说。
    “局长,我和您真是心有灵犀一点通,呵呵!”
    吕大伟脸上笑开了花,“知道您找我,我就过来了!”
    宦德奎听到这话,沉声道:
    “你乱用什么词,谁和你心有灵犀一点通,真他妈呕心!”
    吕大伟听后,并不以为意,出声问:
    “局长,您找我什么事,请吩咐!”
    对于吕大伟而言,跪舔宦德奎是他的唯一出路,而且他已尝到了其中的甜头。
    在宦德奎的扶持下,他成了局办主任。
    若非秦东良从县府办空降过来,他现在已是副局长了。
    “秦局这两天很活跃,昨晚将县府办的蔡主任得罪的不轻。”
    宦德奎一脸阴沉的说,“你给我紧盯着他,有什么异常情况,及时向我汇报。”
    “局长,没问题,我一定帮您盯死姓秦的。”
    吕大伟一脸笃定的说。
    对他而言,被秦东良抢去了副局长宝座,恨不得将其往死里收拾!
    宦德奎轻点两下头,出声问:
    “你来找我有事?”
    “局长,我来找您也和姓秦的有关!”
    吕大伟满脸谄笑道。
    “哦,什么事?”
    宦德奎沉声问,“那小子招惹到你了?”
    吕大伟听后,连连摇头,压低声音道:
    “局长,他没招惹我,而是招惹到您了!”
    “他招惹我了?”
    宦德奎满脸不解的问,“我怎么不知道?”
    吕大伟探过头在他耳边小声道:
    “局长,他这两天和顾主任走的很近。”
    “昨晚,他们和龚局在一起吃饭,随后,姓秦的好像将顾主任送回家的。”
    宦德奎听后,满脸惊诧,沉声问:
    “你确定有这事?”
    “确定,有同事亲眼所见!”
    吕大伟沉声道。
    宦德奎的脸上当即便阴沉下来,蹙着眉头,思索着应对之策。
    吕大伟借此机会,出声道:
    “局长,你得加把劲!”
    “姓秦的不但长相帅气,而且是名牌大学的高材生,对女人诱惑力十足。”
    宦德奎听到这话,脸色阴沉似水,沉声说:
    “大伟,你帮我做两件事,第一,约梦琪晚上一起吃饭;第二,让姓龚的立即滚到我办公室来。”
    “好的,局长,我这就去办!”
    吕大伟脸上露出几分狠厉之色,沉声道,“我早就说,姓龚的有二心,让您将他狠狠收拾一顿,您偏不听。”
    “行了,哪儿那么废话?”
    宦德奎怒声喝道,“快点去办!”
    吕大伟连声答应,快步出门而去。
    宦德奎站起身,在办公室里来回踱步,心中暗道:
    “他妈的,姓秦的竟敢惦记老子的女人,真是找死!”
    “老子今晚就将顾梦琪这朵花给摘了,免得夜长梦多。”
    想到这,宦德奎快步走到办公桌前,打开抽屉,拿出一小瓶无色无味的药水来。
    这是一个朋友从国外带回来送给她的,据说药效非常强。
    宦德奎将药瓶放进公文包里,脸上露出几分阴冷的笑意。
    片刻之后,常务副局长龚家成跟在吕大伟身后,走了进来。
    “局长,龚局来了!”
    吕大伟满脸堆笑道。
    宦德奎眼皮都没抬一下,坐在沙发上,翘着二郎腿。
    龚家成说了声局长好,便在沙发上坐下来。
    宦德奎心里本就憋着火,见此状况,怒喝道:
    “谁让你坐的?站起来!”
    这一声太过突然,不但龚家成吓一跳,就连吕大伟也很是一愣。
    龚家成沉着脸,站起身来,沉声问:
    “局长,你这是什么意思?”
    宦德奎见龚家成竟敢质问他,怒声道:
    “我是水利局的一把手,在这,没你坐的份!”
    “哦,既然如此,那我就先走一步,不打扰了。”
    龚家成说完,径直向门口走去。
    宦德奎自持有县委书记何茂松撑腰,在水利局里吆五喝六,连常务副局长龚家成也不在他眼里。
    以往,龚局长面对这一情况,都选择默默忍受。
    今天,他如同吃错药一般,根本不把宦德奎放在眼里,转身就走。
    宦德奎见状,满脸阴沉,冷声道:
    “姓龚的,你别以为和某个不入流的家伙混在一起,就能和我抗衡了!”
    “你若再不迷途知返,我让你滚出水利局。”
    龚家成早就受够宦德奎的气了,沉声说:
    “局长,你有什么招数尽管使出来,我等着滚出水利局的那一天!”
    说完,龚家成便不再搭理他,摔门而去。
    宦德奎本以为能震慑住对方,谁知人家根本不买账,当场便向他叫板。
    “他妈的,气死老子了!”
    宦德奎破口大骂,“我一定要整死他!”
    看着满脸怒色的宦德奎,吕大伟急声说:
    “局长,龚家成蹦跶不到名堂,我们现在的当务之急是收拾姓秦的,他才是罪魁祸首。”
    “他来水利局之前,姓龚的连屁都不敢放一个。”
    吕大伟最“关心”秦东良,他深知,只要将对方搞掉,副局长的职位非他莫属。
    至于龚家成,他在水利局任职多年,是老资格的副局长。
    宦德奎要想将他搞掉,绝不是一件简单的事。
    “你说的也有道理,给我盯紧姓秦的。”
    宦德奎一脸阴沉的说,“一有动静,立即向我汇报。”
    吕大伟面露喜色,连连点头答应。
    “晚上吃饭的事,你和顾主任说好了吗?”
    宦德奎出声问。
    “局长,我在正要向您汇报呢!”
    吕大伟苦着脸说,“顾主任说,身体不太舒服,晚上去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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