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些不光彩的想到:‘若是顾惘赢了,水长天没有半分反悔的余地,若是他反悔了,便会身败名裂,而顾惘不过是个少年,一个少年输在了第一名剑水长天的手里,拒绝断右手也不会受到什么指责。’

    毕竟对方是水长天,没有人会去理解神为什么会输给凡人,而且还不兑现给凡人的承诺,但是所有人都会理解人为什么会输给神,并且那个人拒绝对神付出诺言也会被原谅,因为发出舆论的人都是凡人。

    顾惘把手中的剑打开,被布包裹得紧紧的剑慢慢的展开,顾惘抓住那把剑的剑柄,打开外面的布,里面是一把纯黑的剑,古朴简约没有半点的光华。

    剑一打开,水长天就迎了上来,那把寒水剑一出鞘,那样强大的剑意让整个大厅的温度都下降了几分,寒水剑上,仿佛还若有若无的缭绕着几缕寒气。

    两人出剑,像是石破天惊般的震撼,也像是静谧无声的蔓延,一瞬间的极快,甚至看不见两人剑锋交接处的痕迹,也像是极慢,在互相的眼中,都能清楚的看清对方的每一个细微的动作。

    这样的争斗,在两人兵刃相接的那一刻,仿佛输赢就不重要了。

    水长天喝道:“好剑法!但是你还得好好的学着!”

    但是两人心中都有对输赢的执着,就算是局外人看起来都格外的凶险。两人不过是拔剑后一息之间,就已经交手了好几招。

    顾惘道:“多谢前辈指教!”

    两人还在缠斗,一时分不出上下高低来,只是剑气凌厉,让桌上的茶盏,由近到远,一盏盏的炸裂,清脆的声音在两人剑器相交的亢锵声中融合着。

    ☆、第七十三章

    高手交战,没有眼花缭乱的花招动作,只有招招致命的凶险,顾惘虽然涨了二十年的内力,但是还是第一次和此等高手过招。

    水长天想起来时好友对他说的话,“长天兄,这顾家的柳絮剑法厉害,可是,那顾家的暗器可是更为厉害啊,你若此去,可要小心一些,”

    水长天心中轻视的一笑,那暗器不过是下三流的小孩把戏,他从来没有看上眼过,他倒是要看看这顾惘能使出什么绝招。

    两下兵器交接,顾惘挥舞手中的长剑和水长天交上了手,水长天应对着,心中只觉这打败盟主之人剑术如此稚嫩,真是让他失望至极。

    每应对下水长天的一次挥剑,心中就会有很多微妙的感悟,那种巅峰上的微妙之感,让顾惘在那一刻如鱼得水一般的畅快。

    在与水长天的交手中,顾惘从原本的内力增长,提升到了如今剑道的增长,在交手中的种种感悟,让顾惘有一种茅塞顿开的感觉。

    此次交手,顾惘在其中也捞得了很多便宜,和这样的高手过一次招,比自己慢慢摸索要好得不是一点两点。

    而那水长天的剑法招式,也自是精妙无比,顾惘在动作之间,慢慢的出现了几分和水长天相仿之意。

    不好!水长天瞳孔紧缩,这顾惘使用的剑招竟是他的独门绝技,顾惘惊犹如黑洞般不断的吸取这水长天的剑术,水长天虽然诧异,但嘴角却勾起了几分笑意起来,在他的面前用他的剑技,不过是班门弄斧罢了。

    顾上铭和霭乾在一旁观看着这场打斗,顾上铭抿紧了唇角,但是看着顾惘依旧面无表情的模样,才放松下来,半点也不紧张了。

    霭乾看着自己身边的柳絮山庄庄主,他很为顾惘担心,但是没想到这个柳絮庄主一开始不关心顾惘就罢了,到了现在现在也不多看两眼,也不知他到底是怎个意思,他握紧了拳头,看着场中两人的缠斗,十分的紧张。

    顾惘和水长天比试愈加的惊险,若是平常,两人动手,前三招就能看出高下了,而只有达到旗鼓相当的程度,才能互相的对那么过招,没分不出高低来。

    水长天剑气寒如冰雪,顾惘剑法精妙运用,两人谁都打不趴谁,而顾惘在交战中,每过一招,就精进一份,水长天也感受到了顾惘在和他的交手中那般快速的提高着自己的实力。

    好久没有如此的和人过招了,水长天心中只觉舒畅淋漓,而此时,顾惘一剑劈向水长天,水长天承下这一剑,可这力度却大大的超过了水长天的想象范围,如此的年龄便可用这般强大的内力,剑术上的稚嫩不足全然被强大的内力掩盖了,这样强大的内力,若是有名师指导,只怕这顾惘,不出三年便可三招制胜,水长天收起了心中的轻视,警惕的看向顾惘,小哥对手,比想象中更为难缠,他不得不打起十二分的警惕。

    而这样的紧张的情绪很久都没有在水长天的心中出现过了,这样的敢让他觉得自己仿佛离那无上的剑道又进了一步,以战入剑道,为战而战的剑客,便是他,水长天!!!

    水长天被刺激得剑气猛然增长了一大截,顾惘在水长天这样猛然增长的攻势下,有好几下都没有接过,都只是堪堪的退让。

    水长天正比得起劲,怎容许这种事情发生。挥剑道:“怎的突然像是一个病猫一样了?原来顾家山庄的柳絮剑法,不过尔尔!”

    遇强则强,愈强则强,顾惘开始有些不适应,但是没一会,也就慢慢的调整回来了,两人的进攻防守,兵器交接又在一个频率上了。

    方才才分出一点的强弱之分,顿时又被拉回了原本的僵持状态。

    顾惘冷声喝道:“水前辈小心便是。’

    两人便如此僵持了大半天,从早上到了下午,那日头都是已经开始西斜了,而围在一旁观看的人,也从两人,变成了一众数也数不清的人。

    众人怕被剑气伤着,都是站得远远的观战。

    陆伯絮娘等人自然是不用说,他们是在的,而其他的,便是殷折天等人了。

    那殷折天,听闻的柳絮山庄有难,在冥宫中斡旋了好几日,才从中夺得了对冥宫上下人物的调配权。

    方才那殷折天带领着人赶到大厅时,只觉大厅中满是剑意和杀气,硝烟四起,心中一紧,没想到想到那些装模作样的武林正道人士来得这般的快,带着人就想要冲进大厅,却在堪堪就要冲进大厅的时候,刹住了脚。

    那大厅中缠斗的两人,殷折天都很是眼熟的,一人是他的生死之交顾惘,而另一人,一身白衣,上面有着银线绣出的水纹花样,在动作间像是寒光如水流一般的流动,殷折天瞳孔紧缩,猛地握住手中的剑,有些难以置信的看着那白衣之人。

    那人是水长天!竟然是水长天!水长天怎会和顾惘打起来?而在一旁细细的看着两人的争斗,殷折天才回过神来,不对啊!他记得顾惘的武功和剑术分明是和他不分上下的,怎么现在却能和水长天对战?而且丝毫不落下风。

    不知这顾惘在这分开的短短时间里,到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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