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梯,走廊,脚步声。
    闫呈被动地跟在宴芙的身后,笑一直没散,挂在脸上,手勾着她的手,看着她掏钥匙,看着她开门,看着她牵他入门。
    进入屋内,宴芙还没来得及将钥匙和包放下,就被身后的闫呈从手指、手心、手腕一路延至到她的手肘,拉住,稍微使劲,人旋了半圈,到他眼前,他低头勾着笑凑近她,后脚跟往后踢上门,门随力在他们身后“咔哒”一声合上。
    彻底与外界隔离了。
    他们站在玄关处,闫呈搂着宴芙的腰,宴芙双手似投降姿势半举,上身往后与闫呈隔开点距离,钥匙圈挂在她的食指上,叮叮铛铛响,摇摇又晃晃。
    闫呈直接凑近她的颈脖,嗅着她的味道,熟悉的香味使他低声笑笑,然后抬起眼皮看着她的下巴、嘴唇、和他最爱她鼻尖旁的一颗小痣,她身上的每一分每一寸都在勾引他,闫呈带着弥留嘴里的酒气,喷洒在宴芙的肌肤上,“宝贝你好香啊。”
    这话让宴芙无奈一笑,瞥着搂紧她不放手的闫呈,将钥匙收进手心,食指点着他的脑门,推他,他也聪明的顺势往后移,只是那表情无辜极了,像个初生牛犊的小屁孩,就差嘴里没说出一句“姐姐不喜欢我这样吗?”
    如果让林赦等人瞅见闫呈这副模样,足够他们在饭桌上谈论个叁天叁夜,这都算是浅的,毕竟闫呈这人在他们这帮人心中是个领头羊,是个说话管够、眼神管用的一个人物,他们就服他。
    当然除了殷绪,他要另起山头,做个山大王,所以就算同圈,他也主动避开叁分,不服他,谁愿意叫他一声哥呢。
    这不遇到宴芙,最后还他妈和闫呈有牵扯,对于他来说,是有够操蛋的。
    这边宴芙勾着笑揶揄他:“闫总,才一杯生啤就撂倒你了?”
    缠在她身上的闫呈,问:“你叫我什么?”
    宴芙挑着眉看他,重复,“闫总。”
    他笑,“我喜欢,我喜欢你这样叫我。”
    她笑而不语地盯着他。
    然后他又不老实,凑近她的颈脖,亲了几口,瓮声瓮气,“撂倒我的,是你还是生啤,挑明了就没意思了宝贝。”
    空着的手取掉挂在她手上的钥匙,拿开的包,拉开她羽绒服的拉链,脱掉它,再带着她的手让她帮他脱掉衣服,宴芙随他带着自己做事,只是她想不通男人都喜欢脱了女人衣服,然后让女人帮自己脱衣服吗?这样很有情趣吗?
    “你要快一点哦。”眼见他动作慢慢悠悠,宴芙出声提醒。
    “你现在喜欢快的?”他脱口而出。
    “......”
    什么跟什么啊,这人脑子里都装了些什么黄色废料。
    半响,她才回:“我喜欢的,你不一定喜欢哦闫总。”
    说话间他们挪到卧室门口,从阳台照进屋内的光,证明着他们接下来要做的事是在大早上。
    闫呈手握门把手往下一动,门开,她的背和他的手相继撞开门。
    今早她走得快,窗帘还没来得及拉开,眼下昏昏暗暗地卧室,大剌剌呈现在两人眼里,他们都愣了半天,是闫呈反应过来,看了眼卧室又看了眼她,趁机亲亲她的脸颊,“天时地利人和,不错。”
    这话说得像是在夸她,也在夸他自己。
    最后宴芙被他勾着进入卧室,门关,本就昏暗的卧室更加昏暗,肩被闫呈单手扣住,人坐在床尾,他曲背,与她舌吻,挑逗着她的齿间,他的指间撩开她的里衣,手温热的穿进去,抚摸着因他逗留而颤栗的肌肤,慢慢的他们从坐着变成躺着,从有距离变成毫无缝隙,紧紧相贴。
    脱掉一切束缚,他压着她,温柔地吻住她的双眼,手悄无声息到达目的地,指腹抚摸的试探,紧跟着一根手指伸进去,又一根手指也进去,热与湿包裹着他,手指离开,空虚感充斥,下一秒他低下头,往下亲着她的敏感地带,软肉相碰,奇妙的触感让她挺着腰,他舔了舔,又吸了吸,如此的放浪形骸,她的下身快要被他玩出一朵花了。
    宴芙要疯了,她哪里受得住他这番动作,软趴趴的任他在她身上作案。
    房间里高低轻缓急促地呼吸在空气中相撞,理智快要渐渐失控,闫呈遏制住撑起身望着宴芙,嘴唇鲜艳微张,眼里满是欲火,他又一次的询问,他需要她的再叁肯定,他很想和她旧情复燃。
    “我可以吗?”
    等待,等待身下的人开口或肢体的回应。
    被注视,被压着的宴芙,喘息着,眉眼带笑,“你进了我的家,脱了我的衣服,摸了我、亲了我好几次,现在还压着我这个人,临门一脚,还要再从我的嘴里听见‘可以’两个字,怎么会有你这么贪心的人啊?”
    “我是贪心,只贪你了。”他像是停不下来嘴一直亲着她回。
    随即双手把她捞起来,让她分开双腿跪坐在自己身上,那跟东西抵着她私密,身体耐不住抖了抖,然后闫呈撩开她的头发丝,拥着她,再次深深地吻住她的唇,热烈的亲吻,似乎要把这两年错过的全给补回来,怎么都吻不够,他们吻了好久好久直到宴芙受不了,掌心推他,唇齿分离,勾出丝的两人,面色潮红,呼吸起伏,额头对着额头,闫呈护住她的腰和托住她的屁股俯身重新压住她。
    时机成熟,在视线的对撞下,十指相扣,闫呈挺着身“噗叽”一声,进去的瞬间两人同时闷哼出声,他紧抱着她,空虚被填满,欲望得到抒解,宴芙的不排斥让闫呈心情愉悦的缓慢地抽动着,用力的撞击着。
    然后。
    “你轻点啊!”
    “轻了你会舒服吗?”他认真问。
    “......你闭嘴吧。”
    “遵命。”
    话音落,他的动作有缓缓的轻柔下来,闫呈笑着用右手抚摸着宴芙的大腿,左手揉捏着她饱满柔软的胸,舌头舔着她的耳垂,歪着头目光盯着她因他所做的动作流露出的表情。
    “真软啊宝贝。”闫呈轻声道。
    说完毫不留情一击深撞,躺着已经有些疲惫,毫无准备的宴芙被刺激到手指紧抓着他纹着身的手臂,柔柔的嗯嗯哼哼,手软绵绵的推搡着他。
    他低下头亲着她的脸颊、鼻尖,安抚她,单手控制她乱动的手,结合的地方又是一下又一下,不知疲倦深深浅浅含着故意的撞击,让宴芙浑身上下的发软发酸。
    然后就听见她说了一句话,声音里带着记仇与他不听话的不爽,“我真想一脚踹死你。”
    人顿了一两秒后,紧跟是闫呈不由自主地低笑几声,不知为何那一刻身体里的紧与爽,身上不值一提的痛与细枝末节的痒,都比不过宴芙这句话来得痛快,那么的鲜活与娇嗔。
    他可太喜欢她了,太喜欢她身体不自觉给出的反应,太喜欢她在床上的反差,太喜欢她的身体因他而炙热、燃烧和高潮。
    因为这一切都在告诉他,他让她舒服了。
    是闫呈让宴芙舒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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