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面的一张巨型长桌旁正做着一个男人,他的手中拿着一份文件审视,身后的下属紧绷神经观测着周围。
    当听到声音之后,便抬起头略微下滑的眼睛让那双狭长的眼睛没有了遮挡,眼中闪烁着的冷光令人生寒。
    ‘倒是让人久等啊,贝萨雷斯先生。’男人随手将文件丢在桌子上,反客为主指着对面的那张长椅,‘有什么话今天该说的就说了吧。’
    与贝萨雷斯的优雅不同,男人全身充斥着一种狂野的气息,带着强烈的吞噬感,让贝萨雷斯皱了皱眉头。
    这就是z国最大的黑道军火商?真是让人感觉不舒服。
    ‘说起来这笔交易还是由手下完成的,我们还是第一次见面。’男人顿了顿,随即话语间充满了讽刺,‘可惜都是群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家伙,还得让自家老板为他们收拾。’
    ‘你――!’
    贝萨雷斯还未生气,可他旁边的一位亲信却按耐不住,在听见男人对自家老板出言不逊之后,下意识的摸住别在腰间的手枪。
    ‘好了。’贝萨雷斯斜眼看去,喝止住下属这种冲动的行为。他站在男人的跟前,居高临下的目光注视着这个坐姿随意的男人,‘我们两个站在这里,不是耍嘴皮子的,该说说正事了。’
    贝萨雷斯越过男人,坐在了不远处,没有到长桌尽头去坐着。无视了男人的挑衅,从自家下属中取出刚刚按照叶云交代了些许整理好的文件递给男人:‘也许这份文件会比之前更加详细一点。’
    看着这份文件的确是厚了些,男人挑挑眉,接过了贝萨雷斯手中的文件,将下垮的眼睛抬了抬,开始认真审阅。
    ☆、第二十三章
    而在男人看文件的过程中,贝萨雷斯也开始认真审视着眼前的这个男人。
    第一次和这男人打交道,贝萨雷斯就深深明白,眼前这男人桀骜不驯的狂躁性格下,是难得有的心细和老成的处事作风,和他那个阴鸷却攻于算计、心狠手辣的兄弟两人强强联手,几乎是铜墙铁壁,没有任何弱点。
    在贝萨雷斯的注视下,男人看着手中那份文件,眉宇之间的愤怒冷冽越来越多,他紧锁着眉头,猛地合上手中这份才看到一半的文件,抬头看向贝萨雷斯,神情是愤怒、是偏执。
    见男人这副神情,贝萨雷斯在心中暗暗叹息。今天的事情恐怕是不能善了(liao)了。
    ‘谁给你拟好的这份文件?’
    本来贝萨雷斯已经做好准备,应对男人所有的刁难,却不想迎面而来的却是这个问题。
    贝萨雷斯心中暗暗惊愕,只不过是加了叶云所提到的那些条例,就被男人怀疑这份合约的拟定人。似无意的,贝萨雷斯心中突然升起稍许庆幸之意。
    没想到会是这个男人来,所以他带了叶云。不过好在他的阿尔晕船导致两人的错过,贝萨雷斯也不打算在这之后向叶云提起,反正阿尔都断了那边的联系,这次就当是一次美丽的错过吧。
    正好z国人不是信奉的‘缘分’二字吗?他不会加以阻拦,也不会推波助澜,他只需要在一旁静静看着。
    想到这里,贝萨雷斯微微一笑:‘怎么,丁先生对这份合约还有什么不对的吗?’
    不对的地方?男人将手中文件丢到贝萨雷斯的面前,冷冷一笑:‘怎么会不对?就是太满意了。’
    ‘这么说来,丁先生答应和我们签约了吗?’仿若没有看见男人的愤怒,贝萨雷斯的身子微微向前稍倾,似乎还真有签订协议之意。
    男人讥讽的看着贝萨雷斯:‘就是太满意了,所以我不愿意签。’
    ‘丁先生,有一点需要你注意一下。’贝萨雷斯嘴角的笑容隐没,他拿起被男人不屑丢弃在桌案上的文件,小心翼翼的擦拭着,似乎当做宝贝一般对待,‘难道说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想要谈成这次的合约,我只有一个条件。’男人眼神微眯,话语却是不容人拒绝。
    ‘你说。’
    ‘把真正拟定这份合约的人,交给我。’男人在‘真正’二字上加重读音,他的目光灼灼,相信眼前这个意大利黑道最强黑帮的继承人不会不明白他的意思。
    ‘这个就有些太过于强人所难了吧?’贝萨雷斯放在手中将文件的表面擦拭了个遍,才将文件递给身后上前来的下属。
    因为贝萨雷斯的态度,下属也小心翼翼的对待这份文件。
    ‘不过在这里我还得夸奖丁先生一句,会识人。’贝萨雷斯转瞬一笑,笑容中隐约还有一丝自得,‘拟定这份文件的人,可是我们家族里的参谋大人啊。’
    布亚诺家族中的参谋?稳居上位者,并且坐着第三把交椅的人,会是他想要找的叔?
    男人。丁戈只觉得仿若有一盆冰水将他心中刚刚升起的期冀的火苗给浇灭,剩下的除了心冷之外还有恼怒。
    八年了,他们的叔究竟在哪里?丁戈只觉得越加抑制不住心中的暴躁感。
    全都是眼前的这个男人给他的误导!
    迁怒,使得丁戈越加看眼前这个男人不顺眼。也一点儿也不愿意同眼前这个男人合作这次事件。即使看起来的确是太过任性了一些。
    可惜他所在的是z国,即使贝萨雷斯在意大利有通天之手,也无法伸入有着盘根错节的关系化社会的z国。
    ‘真可惜,本来我非常愿意达成这次协议的。’贝萨雷斯一脸遗憾的叹息着。除去个人因素之外,丁戈提供的价钱是最合他们意的。‘不过我期望丁先生在这次合约中,保持着公私分明的态度,即使你看见我有可能不喜。但不得不说一句,布亚诺家族提供的价钱,绝对是最高的。’
    丁戈动了动嘴唇正欲说些什么。
    船外却传来巨大的爆炸声,引得船舱的玻璃都震动。
    而本该是紧闭着的门也被下属开启。贝萨雷斯一见是自家属下,他皱了皱眉头:‘怎么回事?’
    下属看了看一旁的丁戈,附在贝萨雷斯的耳边嘀咕着什么。
    本来对于贝萨雷斯的事情不怎么在意的丁戈不经意间一瞥,却看见贝萨雷斯那张虚伪的笑容瞬间不见了踪影,并且一张长得过于好看的桃花一片铁青之色。
    贝萨雷斯在听完下属的汇报之后,蓦地从座位上站起身,就想要往大门外冲去。
    好在没有忽视旁边还有外人在场。不得不将焦急隐藏在心底,对丁戈点了点头:‘很抱歉,丁先生,这次谈判就先暂停在这里吧。那批军火,布亚诺家族是带着一百分的诚意来合作的,期望在下次谈判中,我们能达成共识。’
    ‘今天倒是让我见识到了,布亚诺家族就是这么对待客人的?’
    还未等贝萨雷斯离开,丁戈立即紧接着贝萨雷斯的话语说道。语气中的嘲讽之意尽显。
    ‘我都还在这里,贝萨雷斯先生你慌什么?坐下坐下,对于那批军火的事情,我们谈论谈论,可能还可以达成共识。’
    贝萨雷斯现在心中尽是刚才下属汇报的――‘是萨缪尔先生的船舱那里引起的爆炸。’这个让他慌神的信息之中。丝毫未察觉到叶云已经能影响他至深,现在心中尽是对于叶云安危的担忧,想要去亲眼见证他的阿尔完好无损。
    却不想丁戈居然出声发难。逼迫他在其中选择。
    眼中带着锐利的寒光扫向丁戈,贝萨雷斯眼中讳漠。直视丁戈眼中毫不掩饰的恶意态度,明显当做游戏一样戏弄着贝萨雷斯,带着幸灾乐祸看好戏的情绪。
    贝萨雷斯嘴角勾起一抹嘲讽,一改之前的焦急担忧,踩着优雅到极致的步伐,身为一方王者该有的气度和雍容尽显:‘好吧,那么就来说说文件的事情,希望我留下来的结果是我们双方都不要后悔。’
    一语双关。贝萨雷斯在坐下这张椅子的那一刻,就知道对方在知道结果后,绝对会后悔的。无论这次谈判有没有达成。
    室内的谈判继续进行。室外那冒着浓烟的一头早已被人拉响警报,救火人员陆续到位,无数把高压水枪对准着火的地方猛地喷射。
    ‘这份合约我认为是再完美不过了。上面还有什么缺失的东西,丁先生提出就是了。’贝萨雷斯不知,自己那迷人的微笑在丁戈的眼中已经被判定为‘虚伪’。依旧笑得四周都黯然失色。
    ‘太完美了,没有空子钻反而让人觉得心生不爽。’家里那阴险仔提到的条例这上面都完善了,并且有过之而无不及。倒是真心实意想要同他们合作,但是这种被看穿了的态度让他很不满。丁戈坦白的将自己想法告知,也不觉得这样做是否有些失礼。
    并且这样的态度,看在别人的眼中,只会觉得万分欠扁吧?
    好在贝萨雷斯并不像和丁戈计较这些。今天他平缓的态度几乎让在场,包括自家下属都大跌眼镜。对于对方嚣张到极致的挑衅,如此隐忍不发,究竟是为了什么?
    最终这份协议还是没有谈妥,从贝萨雷斯重新坐下至今,隔时一小时。
    最后是双方各退一步,丁戈答应让贝萨雷斯回去重新拟定一份‘能让他钻点小空子,赚着便宜的’合约。而下次谈判地点暂时未定。
    既然没结果,贝萨雷斯也没有留在这里的必要,他以最快的速度,不丢下该有的优雅向门外快步走着。
    “期望那场爆炸中,贝萨雷斯先生在意的人安好无恙。”不管对方是否听得懂,丁戈用z国语言表示着自己对于这场爆炸的幸灾乐祸之情。
    贝萨雷斯的脚步被这句话截住,在已经有一只脚踏出门外时,贝萨雷斯笑得眼睛一片明亮:“承您吉言。”
    丁戈,阿尔的大侄子。今天他就暂时避其锋芒。希望你今后可不要为今天的举动感到后悔,呵。
    空气中弥漫着硝烟的味道,贝萨雷斯在离开丁戈的视线之后,便加快步伐向前方走去。
    “我倒是很好奇,能让他如此紧张的会是什么人。”丁戈挑眉,他的手中拿着刚才的那份文件。本来贝萨雷斯想要收回,却被他以协议之名扣下。
    “先生,要不要去看看?”身旁有下属提议到。
    “糊涂。”丁戈想要用手中的文件往那木瓜脑袋上拍下,却在中途停住了手,“别人的事我们瞎掺和什么?爷还有要事,准备回去。”
    “现在?”
    “废话!”拿着文件的手收紧。丁戈眼中尽是晦暗不明。从他开始协助丁弋接管叶氏名下所有的公司之后,他们叔叔当初亲手拟定的文件,甚至是只要是亲手批阅过的文件,都被当做珍宝一般珍藏。他们两人更是时不时的拿出来阅读。
    对于这样拟定的文件手法,他们怎么不熟悉?
    这件事他一定要弄清楚!
    “爷,直升机已经等候在外面了。”
    不假人手,丁戈拿紧手中的文件,往门外走去。
    与冒着浓烟的地方背道而驰,空气中飘散着的硝烟味,也没有让他有丝毫的好奇心。
    ☆、第二十四章
    ‘阿尔?阿尔呢?’扒开围在附近的人群,下属们挡住周围看热闹的人们,让贝萨雷斯得以进入中心地段。
    心情越来越焦急,即使大声呼喊,却依旧没有得来叶云的丝毫回应。
    火势已经被人扑灭,留下了漆黑的内屋还冒着少许黑烟。里面被炸得丝毫不剩。
    贝萨雷斯抓住身旁快步穿梭者的应侍询问道:‘屋子里的人呢?他在哪里?!’
    应侍没有想到贝萨雷斯这样的大人物会抓住他询问,先是一愣,随即在贝萨雷斯眼中积聚越来越多的冰寒中打了一个寒战,立即回答道:‘大人,这间屋子里我们没有发现人。’
    没有?贝萨雷斯的手一松向身边的人询问:‘去找!阿尔到底去了哪里?!’
    周围的人群已经被赶来的工作人员迅速清场,不服从的也用武力解决。
    众人是敢怒不敢言,毕竟能在这艘船上能光明正大亮武器的,除了这艘船的几个投资人,意大利那些著名黑帮之外,也就没有谁了。
    带着好奇心各回各舱。等甲板上的人清空了之后,很容易就找到了叶云,和一位跟随在叶云身边的下属。
    叶云正在船头甲板上吹着海风,看着这片在日光照射下,带着无限柔情的大海,偶尔在远处会有海豚跃起,伴随着在日光折射下变得五光十色的水珠。
    远处的海面上被铺上一层闪亮的光辉。
    ‘阿尔!’
    叶云的目光微眯,他稍稍的侧过头,即使背着光没有看清来人,光是那句称呼,便知道是谁:‘贝萨雷斯,谈判完了吗?’
    ‘嗯。’贝萨雷斯印上去,站在叶云的身边,细细打量着他,神色关切的问道,‘晕船你还跑到外面来,好些了吗?’
    ‘吃了些药倒是好了些,不过――’叶云的表情变得似笑非笑,他打量贝萨雷斯许久,‘好在屋子内只有我一个人,清静些才能听得见定时炸弹读秒的声音,不然现在早就炸成渣了吧?’
    贝萨雷斯的神色一紧:‘你没有受伤吧?’
    ‘嗯,让那些人遗憾了。爆炸的时候我正在这里,所以毫发未损。’叶云耸耸肩。
    贝萨雷斯依旧不放心,他将叶云上下里外全都打量了一遍,确定没有任何损伤之后,才真正松了口气。
    ‘船舱是我来到这里,临时定下的。’贝萨雷斯的关切叶云看在眼中,却无动于衷,他冷静的分析着这次爆炸,‘你也说了,今天工作人员是全部都换成布亚诺家族的人。所以能将手伸到这艘船上的,必定是内鬼。’
    叶云意味深长:“贝萨雷斯,御下不严可是会被人诟病的。”
    贝萨雷斯脸皮一紧,却不想和叶云讨论这个问题,他看叶云脸色依旧是有些苍白。想必刚才即使是吃了晕船药,却没有休息好,现在一定还很难受。
    ‘阿尔,你穿得这么单薄,海风吹着会感冒的,我先带你会房间吧。’说罢,贝萨雷斯揽着叶云离开船头。
    感觉到揽着的人那单薄的身型,贝萨雷斯在心底突然觉得很不可思议。明明阿尔的身型在他们那里看起来明显是营养不良,谁却知晓,就是在这副营养不良的身躯之下所蕴藏的力量连他都觉得心惊。
    不过最值钱的还是他对于金钱灵敏的嗅觉吧?在捞钱这一方面来说,绝对是鬼才。
    今天的他有些反应过度了吧?贝萨雷斯看着怀中任由自己揽着走的叶云。看似温顺得如同家猫一般高贵无害的男人却不想只不过是一只正在打盹的雄狮。等待着猎物自己主动的靠近,便挥舞那锋芒毕露强而有力的爪子,让猎物在没有生还之机。
    他喜欢这样的萨缪尔,无论是那几乎不食人间烟火的气质,还是隐藏在无害之下的狠辣,他都喜欢。喜欢到一旦听见他有危险,心就乱了。
    贝萨雷斯反思了一下今日自己的反应是否过于激烈?不过,弱点被他如此明显的摆在桌面上,那群心中有鬼,随时在身旁虎视眈眈的傻子恐怕会不相信吧?聪明反被聪明误,一向是他们的拿手绝活。
    就算是有些误打误撞了,贝萨雷斯也相信,两方对上了,恐怕胜的还是叶云。
    这样的男人,如何让自己不喜欢呢?
    贝萨雷斯在神游天外的时候,被人揽着的叶云何尝不是?恐怕更胜,才没有在第一时间对贝萨雷斯这种吃豆腐的行为没有做出反应。
    既然贝萨雷斯都不愿意谈论放置在他卧室里的那颗定时炸弹,想必是要自己去解决。那他就不要多增烦恼了。现在就是那对双胞胎的事情就足以让他心烦意乱。
    还真是上辈子欠了他们的,到这个时候了,他这个做叔叔的还要操心他们的性向问题。
    虽然当初没有让那两个孩子叫自己‘舅舅’就是为了现在能真正的断绝一切。当断不断,必受其害。
    果然,自己还是过于优柔寡断了一些,明明都打断成为陌生人了,这时候却发现那两个孩子成长历程在他的脑海中不停显现。从之前的挑选继承人到后来的真心宠溺,当做自家孩子那般的宠溺。
    上了心的结果就是自己成了傻逼。青春期太过于限制的结果就是――他成为那两小崽子意yin的对象。
    真是想想就让人火大。
    就这样,一路上走着的两人各怀心思,在叶云被贝萨雷斯送入重新准备的船舱之后。两人便相互道了一声再见,叶云继续休息,而贝萨雷斯就在隔壁。
    军火的问题还在,对方那无礼到极致的要求虽然让人倍感无力,但是那笔单子事关布亚诺家主明年的收入以及装备问题,又不得不再三审视。
    如果能以现在这个价格和丁戈达成共识,相信以后带来的利润不可小觑。
    贝萨雷斯也不打算借他人之手,他反而是自己在办公室中拟定。为此还熬夜修改。
    眼看着就要修改完毕了,那批军火却再次被折腾出大事。
    在双方目前还没有谈妥的情况下,而布亚诺家族也没有放弃的想法,那批军火居然出现在布亚诺家族死对头的一个大家族手中!
    都是在道上混的,到底还有没有原则?
    即使那人是阿尔的子侄,也不能就此原谅!
    这时候,贝萨雷斯才真正动了怒。
    不是仗着天高皇帝远吗?布亚诺家族不方便从明面上动他。但是布亚诺家族中,养着的杀手也不少。
    但是他还是得掂量掂量,为了这件事杀了阿尔的子侄,让阿尔和他反目成仇就不太好了。
    贝萨雷斯转动着手中的笔尖,盯着桌前放着的一张追杀令。只要他用钢笔在纸的末尾处签上他的名字这张追杀令便可以生效。而追杀令的对象,则是丁戈。
    “丁戈、丁弋……”贝萨雷斯念叨着这两个绕嘴的名字,总觉得自己的发音有些好笑。他倒是只看见过双胞胎大的那一个,却没有见到过小的。听说是因为性格阴郁,不喜欢出门,所以常常一个人待在家中,作为双胞胎中的‘脑’。似乎身体还有那么一点儿小问题?
    不过,好在是双胞胎,死了一个还有另外一个。他的阿尔只不过是希望能有一个孩子留下继承叶家的财产吧?
    一个,够了。
    念及至此,贝萨雷斯心一狠便在末尾处扬扬洒洒的写上自己的大名。
    由布亚诺家族下一任准继承人签发出的追杀令,其意义和布亚诺家主签发的重量是一模一样的。
    暗中,隐隐掀起一波骚动。
    奇怪的追杀令,悬赏巨额,却是有时效。以半个月内为期限。
    ‘boss,这件事如果让萨缪尔先生知道……’下属也有担忧的。在他们完全接受了叶云之后,对于看见自家boss和叶云相处融洽,他们都由衷感到高兴。只要这两位的关系一直维持这样的状态,可以算是横扫周遭心怀不轨的人群。
    ‘喔,是吗。’贝萨雷斯满不在乎的说道,‘就不让阿尔知道,这不就好了吗?’
    好在丁戈和丁弋倒是能耐,在周遭那般的追杀之下,竟然能坚持到半个月,虽然最后一天因为大意的缘故,丁戈身中一枪,打入右边的胸腔之中,虽然现在被送入手术室还没有出来。八成也没有伤害到重要器官。
    ‘倒是命大。’
    贝萨雷斯将收回的追杀令放入一旁的碎纸机中,看着带着他签名的纸张进入碎纸机后,就再也找不到原型。
    本该以为这次就算是没有伤及到人的性命,但也该躺在床上好好休整。却不想在第二日,日上三竿的时候,本该是躺在重症监护室的人突然完好的出现在他的大门口,并且以拜访的名义,并且来解释那批军火的事情。
    看着那张一模一样的脸,贝萨雷斯不着痕迹的收敛起自己满心的讶异,随后也接受了。双胞胎相似度如此高的,倒是很难见到。
    ‘boss,您看――’下属拿不定主意。
    贝萨雷斯盯着视频中那张脸,半晌:‘让他进来,我倒是要听听他们这对兄弟能把那批军火变卖后,说出什么个花样来。’
    ☆、第二十五章
    ‘若是布亚诺家的少族长想要花样,我倒是可以翻着花的来和你玩,可惜今天时机不对。’不同于丁戈带了一个金丝边的眼睛,遮挡住那狂野侵略性极强的气息,进入客厅的丁弋神色冷漠,语气中淡淡的没有丝毫欺负,苍白的脸庞带着丝病态。
    没有戴眼镜的丁弋虽是同他的兄长模样一样,却很容易分辨。两个人的气质是截然不同,如若说丁戈是狂肆野兽派,丁弋便是阴冷内敛型,没有眼睛的遮挡,那双好看的桃花眼暴露在众人面前,带着摄人心魂的美。
    这就是在双胞胎中,充当着‘脑’的角色。
    双胞胎长着同一张美丽的面容,却是给人不同的惊艳。看着这张让他倍感熟悉,却又陌生到极致的面容,贝萨雷斯不由得在心中赞叹。
    ‘此次我单独前来,首先是为了那批军火对贵方做出解释。’丁弋毫不客气坐到贝萨雷斯的对面,手中丢出一个造型小巧的u盘。
    贝萨雷斯抬高手接住那小巧的的u盘。
    ‘这是什么?’眉挑高,把玩着手中的u盘,看似漫不经心,却哪儿知只需再多加一些力道,足以将手中u盘的接端掰断。
    ‘双方都有虫子,那批军火是被劫走的,并不是出自于我的本意。’
    ‘这算是――推得干净?’贝萨雷斯嗤之以鼻,他一点儿也不相信丁弋的说辞。
    ‘不管你信也好,不信也好,我独身来此,向贝萨雷斯先生表示的是我们的诚意。’丁弋面无表情,神态之间坦然自若,‘没有向您追究兄长现在还躺在重症监护室里,最开始也是因为兄长的大意,这是他应该受的惩罚。现在我希望同布亚诺家族一同追回那批军火,至于价格一切都好商量。’
    贝萨雷斯听着丁弋说着,觉得啼笑皆非:‘现在你们的手里没有那批军火了,才给我说一切好商量?这是不是有些太迟了?’
    ‘那批被夺走的军火,只不过是一半而已。’
    ‘另一半?’
    ‘为了表示诚意,那批军火我们可以提前交易,比之之前的价格少一成,几天后送到您的手中。’丁弋的目光定格在贝萨雷斯手中那小心u盘上面,‘该准备的,都放在u盘里面了。’
    两人在客厅内,剩下的便是一阵沉默,贝萨雷斯的似笑非笑,丁弋也冰冷着一张脸。两人相互注视着对方。僵局。
    直到楼梯间传来轻微的脚步声,使得互相瞪视的两人不约而同往发声源望去。
    贝萨雷斯心中‘咯噔’一声暗叫不好,忘记昨日叶云借住在他家。
    叶云揉揉一头比较凌乱的头发,穿着一身家居服手中端着一杯被喝掉的酸奶杯下了楼,他目不斜视。视线直接停在贝萨雷斯的身上,问道:‘贝萨雷斯,还有酸奶吗?’
    看着站在他面前的叶云,比之八年前的容貌没有丝毫改变,目光越加幽深,在看见叶云忽略了他之后,索性站起身来,挡住叶云看向贝萨雷斯的视线。
    “小叔!”
    一向沉稳的丁弋在喊了那声之后,却又后悔了,当叶云温润如同以往那般的目光注视在自己身上的,却发现自己刚才做所的心理准备全在那一瞬间崩溃,变得手足无措起来。
    在叶云目光注视下的他,依旧如同八年前那般,只是一个想要博得长辈疼爱的孩子。
    “好久不见,小弋。”虽然不明丁弋为什么会出现在贝萨雷斯的宅子里,叶云心中除了无奈叹息之外,便只能是面对这久违重逢的坦然。
    虽然他并不怎么想面对这两个孩子中任何一个。
    真是狠心绝情到了何种地步才能如此的淡漠?丁弋的情绪有些失控,他快步上前去抱住叶云的腰身,两人身高差不多对等的情况下,他的头搁在叶云的肩膀上,声音带着哭腔:“小叔,这八年你去了哪里?你不要我们了吗?”
    的确是不要了。可是这样的话从叶云的口中说出,丁弋还不被叶云弄得发疯?
    在被丁弋抱住的一刹那,叶云的身型有些僵硬。看着丁弋一时失控眼中出现的疯狂感情,他无法自欺欺人的再告诉自己,是自己多想了。
    因为叶云这一时的停顿,本性多疑的丁弋不由得多想,被叶云刺激的双目发红。这样的叶云让他没有安全感,让他恨之入骨却舍不得伤了叶云。
    不由得,语气中都带着质问:“你是不是不要我们了?”
    “……怎么会,你们已经长大了。”谎言使得叶云有些不自在。唯有在这两个孩子面前,他无法用残忍的事实告知。
    却不想,这样的他对于双子来说,更为残忍。他们甚至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要被抛弃,八年的日子浑浑噩噩渡过,其中的绝望无法想象。叶云也不知道,他对于他们来说,就是心中的信仰。
    一旦信仰不存在,仅剩下的是精神层面的坍塌。
    滴落在颈子边的水珠带着滚烫的温度,仿佛可以灼烧叶云的皮肤。无一不在控诉着叶云欺骗的事实。
    这种惶然无措的感觉很不好。叶云有些别扭,可是只要他稍稍往后退一下,便会被丁弋的手臂锁紧,不允许他逃离这场感情的漩涡。
    强势中带着点撒娇的意味。
    可惜他现在面对的并不是八年前因为束缚在那个位置上,所以看起来温和无害的叶云。而是被放开了后,自由而冷情到极点的叶云。
    甚至是带着点技巧性的动作,叶云最终还是挣扎开丁弋的怀抱,并且适当的远离了一些距离。
    ‘贝萨雷斯,酸奶在哪里?’此时的叶云依旧不忘他下楼来的目的。因为很喜欢这里厨师自己制作的酸奶,所以忍不住亲自下来拿取。
    ‘亲爱的阿尔,酸奶当然是在厨房那个大冰柜里,你朝着左边直走后转弯后就到了。’说起来这还是贝萨雷斯第一次见识到叔侄两人究竟是如何相处的。对于丁弋的一再示弱有些咂舌,却不由得恍然大悟,阿尔的确是吃软不吃硬,示弱是溶解阿尔警惕心的最好方式。
    在两人势均力敌的状况下,让贝萨雷斯不由得警觉。在叶云开口询问后,立即告诉了他所在地,巴不得叶云现在就从这个客厅消失。
    叶云在用他的态度向丁弋告知,他并不想回去,甚至对于看见他们并不是如何的喜悦。
    真是个薄情而又残忍的男人。
    丁弋只觉得心中一片冰凉,眼睁睁的看着叶云离开,只觉得心中被剜掉一大块,那是一种扒皮抽筋的疼。
    ‘好了,丁先生,现在我们可以谈谈那批军火的事情了。’看见叶云真离开了,贝萨雷斯不知道抱着一种什么样的心理,开始同情怜悯丁弋。并且有一种同是天涯沦落人的共生感。
    丁弋听不见贝萨雷斯说什么,他的脸色苍白,因为打击,似乎整个人都摇摇欲坠。
    在叶云重新拿着一杯完好的酸奶回来,路过这里打算上楼的时候,丁弋挡在叶云的面前,带着一脸倔强的逞强。
    叶云有些头疼:“你――”
    话音未落,丁弋跪在了叶云的面前。那永远骄傲扬着的头颅在此时低下,用颤抖的话音,卑微的请求着:“小叔,哥哥在重症监护室里躺着,到现在都还没有醒来。即使您不想……不想再搭理我们,但是,请看在丁戈的份上,同我一起回去看一眼哥哥吧。”
    在重症监护室里?叶云心中一紧,嘴上却这样说着:“不好意思。”
    他拒绝了丁弋的请求,下意识的想要绕过丁弋往楼上走去。
    “舅舅!求您了!”那近乎是禁忌的称呼,却代表着三人永远也斩不断的血缘。丁弋眼眶微微发红,嘶声喊道,“求您了……回去看看哥哥吧。”
    因为丁弋突然改变那称呼,从进入叶家开始,就没有再让那两个孩子喊着的称呼在此时喊出来,几乎让叶云难堪到了极点。
    脸色蓦然发黑,‘舅舅’那声称呼,不仅代表着自己永远没有完成的责任,还有当日种种积压在心底最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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