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快结束啦!”

    宁韵然心想还是该看那个史诗电影啊,瞧把莫云舟无聊的哦!

    谁知道他忽然一把拽过她,将她拉向自己,强行改变坐姿,摘掉眼镜,吻了上去。

    他的唇很暖,吻她的力气却很大,她的心脏瞬间呼啦啦燃烧起来,耳边是嗡嗡嗡的声音。

    她愕然地看着他黑暗中的眼睛,他搂着她,一只手就在她的肩膀上,将她的脑袋摁在自己身上,轻声说:“这个才是看电影的正确姿势。”

    之后的二十分钟,电影画面从宁韵然的面前闪过,她却什么都没看见去,连结局是什么都没明白。

    心里只是重复着一个想法:哦,原来靠着他是这样的感觉。

    电影结束的时候都十点半了,莫云舟将宁韵然送到了南山公寓楼下。

    宁韵然刚要下车,莫云舟却勾住了她的后衣领。

    “这个才是送给你的礼物。”莫云舟将一个小盒子递给她。

    “啊,真的有礼物啊……”

    “怎么?你嫌弃我没把它放进熔岩蛋糕里送给你啊?”莫云舟好笑地说。

    “怎么可能……”宁韵然发现他真的很喜欢开自己的玩笑。

    “那我看着你上去。”莫云舟微笑着扬了扬下巴。

    宁韵然背着包,走了两步,忽然想到了什么,又走回来打开了莫云舟的车门。

    “怎么了?”

    “有东西掉了。”宁韵然低下头,在座椅下面找。

    “什么东西?钥匙吗?”

    莫云舟拿出手机,打开手电筒,低下头来伸下去帮她照亮。

    冷不丁,脸颊上热了一下,他一抬眼,就看见宁韵然眯着眼睛看着他。

    “找到啦!我走啦!”

    她打开车门跑了。

    留下莫云舟在车子里,摸了摸自己的脸,良久才说一句:“就这样亲一下,怎么就这么小气啊。”

    宁韵然会到了自己的房间,背着房门呼出一口气来。

    她刚才也是临时想到的,忽然很想亲亲他,但是又不想看到他那么从容的样子。

    明明是老套的方式,没想到他还真的露出惊讶的表情来。

    忽然觉得有点点可爱。

    宁韵然笑着将自己莫云舟送给自己的礼物拿了出来,那是一个黑色的缎面盒子,再没有其他的装饰了,就像莫云舟一贯为人处事的作风,简洁明了。

    她将盒子打开,发现里面竟然是一把钥匙,还有一张卡片:给我的女主人。

    宁韵然的脸唰啦一下就红了。

    “什么啊!搞得就像我答应嫁给他了一样!”

    但不管怎么说,脸还是又红又烫。

    宁韵然到洗手台前给自己泼了好几捧水,热度还是没下去。

    “等等……我压根就不知道他家住在哪里!这算哪门子的女主人啊!”

    尽管这样,宁韵然躺在床上还是做了一个梦。

    梦见她和莫云舟一起靠在沙发上,看着所谓的史诗大片。莫云舟给她端着锅,认真地看着屏幕,她低着头,呼噜呼噜吃着泡面。

    生活不能更美好了。

    然后在闹铃响起的那一刻,莫云舟不见了,泡面翻了,烫糊啦了一床单,然后宁韵然惊醒了。

    “呼……吓死我了……”

    宁韵然起身去上班了。

    每一天对她而言都是一个开始,她在等待着,到底顾长铭什么时候会带她去见郭笑。

    在这之前,宁韵然已经通过杜若和上面商讨了许多次,假如郭笑问起如何处理那些本来应该经由梦幻星空乐园洗白的现金,她应该给他一个怎样的方案。

    周五的早晨,宁韵然接到了来自顾长铭的电话。对方淡淡地在电话里对她说:“你来一下我的办公室。”

    宁韵然紧张了起来。

    她起身,走进了办公室,来到了顾长铭的面前。

    对方并没有坐在办公桌前,而是背过身来,看着落地窗外的世界。

    “顾总。”

    宁韵然的眉心下意识蹙起,因为顾长铭的背影看起来就像是随时要从高处一跃而下一般。

    “你知道楚君是自杀的吗?”

    顾长铭的声音很平静。

    这样的平静里,有一种绝望。

    而他在这样的绝望里已经很久很久了。

    “我……听说过。”

    “楚君跟着我来到城市里的时候,正好十七岁。同村里有个男孩儿来城里读大学,和楚君很要好,楚君很喜欢他。”

    “嗯……”宁韵然缓缓来到他的身边,这才发现他的目光飘得很远。

    “从农村到城市里,那个男孩子的自尊心很强,明明没有足够的能力却总是不能隐忍,总想要别人尊重他的价值观和一切。他想要挣钱,在一个酒吧里打工……然后染上了毒瘾,成了个毒贩子。他有钱了,对楚君也很好,楚君一直劝他收手,他不肯。最终,他在一次逃避执法的时候,从酒吧冲到马路上被车撞死了。”

    宁韵然的肩膀颤了一下。

    顾长铭的声音微微颤着,宁韵然一把扣住他的胳膊。

    “我明白了,不用再说下去了。”

    像是楚君这样的女孩,是忍不了救自己的钱的来源就是害死自己心爱的人的原因。

    “我带着楚君的骨灰回去村子里的时候,我爸妈却不在了。”

    宁韵然心里一怔,顾长铭所谓的“不在”是什么意思?

    “我最后一次和我父亲通电话,是在两年前。他说他过的挺好的。”

    宁韵然的喉咙哽咽起来,她终于明白为什么这么多年顾长铭从不反抗的原因了。

    因为他的父母在秦耀的手上。

    “所谓挺好的……就是一周之后他脑溢血去世了。”

    “那你妈妈呢?”

    “我最后一次听见她的声音,是一个月前。我听得出来,她状态不是很好。之后,我再没有接到过她的电话,也没去问为什么我妈没有打电话来。”

    顾长铭侧过脸来,看向宁韵然。

    有时候不需要说的太明白,理解彼此的人立刻就能知道对方说的是什么意思。

    顾长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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