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鸿江的新别墅里,大门紧闭,阿姨们也早被他“放假”去了。
    他宿醉刚醒,头痛得很,但这会他也顾不上这痛了,他烦躁地走到客厅,靠在窗台上点燃一支烟。
    自从他坐到这个位置后,他就很少再抽烟了,不过是因为有次他的领导和他说过,站得越高,不单单是看得远,同时意味着跌下来的风险也高了。
    所以陌生的饭局他几乎都不去,别人递上来的烟他也很少抽,怕暴露的习惯多了,会被有心人拿捏住,但他实在没想到,昨天竟然会被人在自己家这么摆一道。
    一根烟没抽完,梁秉权的车已经赶到了门口,梁秉权的脸色显然也没比傅鸿江好到哪里去,昨天从傅家别墅离开后,他带着孩子回到陈如雪的住处,但他实在没想到,陈如雪竟然不在家,阿姨支支吾吾,这才说他和孩子离开后没多久,陈如雪也下了楼,打她电话也不接。
    梁秉权在家等了一个晚上,一大早却接到陈如雪的电话,陈如雪在电话那头哭得上气不接下气,话也断断续续的,梁秉权急了,问她在哪,她才吞吐着报了个地址。
    梁秉权挂了电话,却没有第一时间赶去接她,因为她刚刚说的那个地址……就是他昨天晚上吃饭的地方。
    梁秉权寒着一张脸走进屋,却还能在看到傅鸿江的时候,对他绽开笑颜。
    傅鸿江还没开口,梁秉权就率先说道,一个女人而已,老傅,你这怎么还抽上烟了呢?
    傅鸿江听他这么说,面色稍霁,他从烟盒里拿出一支分给梁秉权,两人边说着话边朝屋里走去。
    房间里没开灯,窗边漏出一点微弱的光线进来,床畔坐着个披头散发的女人,一双眼睛被泪水泡得有些肿,衣着尚还算整齐,但还是有种奇怪的味道弥漫在房间里,像是酒气和情欲杂糅发酵后的气息。
    陈如雪一见来人,眼泪更加不管不顾的了,她脚步虚浮地走过去,想要让他还自己一个公道,梁秉权却把她推开,陈如雪眨巴着潮湿迷蒙的眼,不解他的意思。
    梁秉权朝着傅鸿江那边扬了扬脖子,话却是对着满脸受伤神情的陈如雪说的,傅市长在这呢,你怎么也不打个招呼?
    陈如雪像被人当头一棒,经过了一夜折腾的身体也立不住了,她头皮发麻,满腹的委屈像被梁秉权刚才那句话一棒子给重新打回去了。
    昨天梁秉权带着孩子出去后,她发现宝宝的奶瓶没有拿,宝宝平时就认准这个奶瓶喝奶,换了别的奶瓶他就不肯喝,陈如雪拿着奶瓶追下楼,却只来得及看到梁秉权的车子屁股。
    她给他打电话,刚拿出手机,就见面前落下一块黑影,都没给她机会抬眼,就被人捂住口鼻,手里的奶瓶也跌落在了地上……等她再次有了意识,却发现自己和这个梁秉权口中的“傅市长”光溜溜地躺在了一张床上……
    无论陈如雪醒来如何哭喊叫骂,傅鸿江都不肯让她出去,直到陈如雪边哭边冲他喊,问他知不知道她是榕城梁氏集团梁秉权的女人?却换来傅鸿江更加意味深长的沉默。
    叁人各怀心思,一时间都没有再做声,这个时候,别墅外又停下了一辆车,梁言下车前还掸了掸西装上的灰尘,然后气定神闲地往别墅这边走了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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