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芙琳最后生下来一个红头发的男孩儿,因为早产看起来小得可怕,蜷缩的指头上连指甲都没有长全,她扒着襁褓看了看那张皱巴巴的脸,几乎是深吸一口气才使自己没有吐出更难听的话,“……我就知道,他是个小怪物。”
    伊路米抱孩子的动作很熟练,他将西德(小怪物的名字)放在婴儿床中,不仅没有惊动他,甚至还顺手掖了掖那床蓝色的小被子。
    伊芙琳讽刺地笑了一下,“你是不是很可惜,他不是你生的?”
    伊路米转过头静静地看着她,这种羞辱性的话从暴露那天起就时常发生,伊芙琳一字一句吐出来,像是要把它们变成一把无往不利的凶器,一刀一刀插进去,将所有隐蔽的、不堪的内里从伤口处翻卷出来,好供她玩弄红色的血肉。他摸摸西德紧闭的眼睑,突然说道,“他长得很像你。”
    伊芙琳露出一个奇怪的表情,“……我的天,你在、你在说什么鬼话——”
    “他也有一双绿眼睛。”伊路米打断她的话,“他是你的孩子,伊芙。”
    这个小怪物在她的肚子里呆了还不到十个月,但伊芙琳觉得自己已经受够了苦楚——精神崩溃、呕吐、恶心、反胃和失眠让她更加确信西德是寄生在她体内的畸形肉块,全靠汲取母体的养分才慢慢长成人形。伊芙琳因为他的话而僵硬的脸开始放松,她笑起来有种隐秘的含蓄之美,“我当然知道,他有一双绿眼睛……实际上,他还有一头红发——和揍敌客完全不同的红发。”
    这种话说出来的时候有种畅快感,好像小时恶作剧般将陶瓷娃娃摔在地上,“砰”地一声,她期待能从中看见伊路米破碎的脸。
    但实际上,伊路米比站街的婊子还要绷得住,这话轻飘飘,软绵绵打在脸上,连个响都听不见。他在床边坐下来,和伊芙琳额头相抵,“你也拥有一头红发……”
    伊芙琳对“母亲天生爱孩子”这句话嗤之以鼻。大概是因为早产儿的缘故,西德总是哭闹,只有嗅到母亲的气息才会停止。但伊芙琳从来不抱他,尤其是他现在长大了一些,她觉得自己从那张稚嫩的脸上隐约间看到了西索的痕迹,这让她连让西德同她待在一个房间里也不能忍受。
    “把他抱走——”伊芙琳捂着耳朵冲着仆人大声尖叫,“交给他爸爸!或者你想办法堵住他的嘴!”
    伊路米没有拒绝,照顾小孩对他来说并不陌生。从六岁起,弟弟们就如牲畜一般一个接一个啼哭落地,他们也曾在他的臂弯中吮吸着奶嘴沉沉入睡。但西德不一样,他抓着他的衣服,哭得上气不接下气,一张小脸憋到发紫——这个固执的、令人头疼的孩子,只想要他的母亲。伊路米恍然间看到了幼时的自己——被母亲拒绝的自己。
    “去拿她的衣服。”他对急得团团转的仆人说到,“找一件伊芙最常穿的。”
    西德后来嗅着裙子上的气息果然睡着了,伊路米抱着他,有种诡异的错位感,好像伊芙琳曾经说过的话是真的,这个孩子是从他肚子里爬出来的、与他一体同生的怪物。伊路米想象孕中的母亲,大腹便便,胸乳发涨,白色的奶水从乳孔中溢出来——繁衍的本能改造母亲的身体,她在为他做准备。
    伊路米从伊芙琳的衣橱中拿走她的衣服,再套在自己身上,他看着镜中的自己——真庆幸有一张同母亲相似的脸,再把头发盘起来,改掉以往的步伐,裙子束缚住双腿,一小步一小步,此刻的他就是曾经的基裘。
    西索在床上将他的衣服脱下来,熟悉的女式香水气息让他拉着拉链的手因为发笑而颤抖,“你这样让我感觉好像同时肏了你和伊芙琳两个人。”
    伊路米的表情没有变,这种古怪的癖好被揭示于人前不会让他感到羞耻,甚至在西索的阴茎插进来时还有力气嘲讽他,“哦?伊芙可从来没有一次会乖乖让你进入她。”
    西索耸耸肩,每次性交前伊芙琳的牙尖嘴利不会败坏他的兴致,小玫瑰越生气越美,看她到最后在他身下被肏到神志不清,呜呜咽咽地团成一团,胸脯上的红色指痕好似撕裂她的伤口。他这样想,然后咬着伊路米的乳头含糊不清地问他,“你这样会不会产乳……嗯?如果我吸得用力一点……你会射奶吗?”
    伊路米抱着他的脖子,在一次又一次被深入间想起了幼时看见的场景。如同母狗一样跪伏的母亲,黑色的礼裙半褪,整个雪白的背脊在耸动间如白色浪潮,父亲压制着她,赤红的阴茎进进出出,像是强权的一种象征。他那时还以为做爱是刑罚,母亲的痛苦就是爱他的象征。
    西索恰巧在这时将他翻过来,伊路米用手撑住墙壁稳住身形,他仰着脖子如被牵引的母马,有种被支配的错觉。因为看不见所以可以尽情想象——父亲的手臂箍住他的腰,父亲的吻落在他的脊柱,父亲的性器在他的身体里进出,这一刻他和基裘完美重合。
    伊路米最后只靠后面就达到了高潮,他浑身痉挛,穴口的肉绞得死紧,泪水混合着唾液不可抑制地把他的脸颊弄得糟糕透顶,粘腻的肠液顺着大腿往下淌——他干性高潮了。
    西索把手指伸进去搅弄,他将伊路米的脸掰过来亲吻他的嘴唇,“……你刚刚在想什么,你的母亲?还是父亲?或者都有?”
    伊路米闭上眼,主动将自己的舌头伸进去同他纠缠,他的手指绕着西索的红发打转,“我刚刚在想……你为什么不把头发留长一点?”
    西索不理解他的含义,性交之后的温存结束了,他拉开衣橱下面的抽屉,看见了一迭女式内裤。怪异的笑容浮上脸颊,他用手指勾着一条黑色系带蕾丝的问伊路米,“这些东西也是伊芙琳的吗?”
    “不是。”伊路米半靠在床头,他点烟的姿势很自然,尼古丁多半都被吸到了肺里,没有吐出来多少,是个老烟枪了。
    西索笑了起来,他把那条内裤扔向伊路米,“你要小心,别让小玫瑰发现这些东西,等她闹起来……一定很精彩。”
    完全赞叹的语气,毫不掩饰的期待。
    真想看她发疯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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