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啊,翀儿是怎么跟你说的快跟我说说。”
    金濂坐在院子里故作镇定的看着着急的快要哭出来林祉柔,问道:“没事没事,他可能只是被什么事情耽搁了,一会就会回来的。”
    林祉柔回来之后越想越不对劲,才把她和刘晟翀发生的事情告诉给了金濂。金濂也召集金士元和剑天火一起来商讨。
    “他就是告诉我,让我一直往回走,发生什么也别回头。我就回来了。”林祉柔现在回想起来,觉得一定是出了什么事,刘晟翀才让她自己回来才能全身心的独自面对。
    剑天火拿起罹千军,就准备往门外走,边走边说道:“一定是出事了,我出城去找他。”
    “臭小子,你给我回来!”
    金濂大声的叫住了剑天火,他现在不比在场的任何一个人淡定,他也是最担心刘晟翀的。但是最为长辈,他必须管理好这几个孩子,一定不能在节外生枝。
    “天火,翀儿的武功比你好,他都需要独自认真的面对,你去了又能给他什么帮助?”
    剑天火听完可一点都没淡定下来,对着金濂发脾气似的说道:“金叔,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啊?”
    金濂现在实在是不知道该怎么办,能把刘晟翀困住的一定是那些江湖高手,他找不到任何的帮助。他的交际圈全都是朝中的大臣,哪里会懂得江湖的规矩?他倒是肯厚着脸皮去求德高望重的龙盛源,但是可能连人家的面都见不到。他是真的没办法了。
    “再等等,再等等。他再没有消息的话我就陪你们一起出城找他。你们谁都不要说话,让我好好想想。”金濂绝望地坐下来,祈求着上苍能保佑他这个侄儿能安然无恙地回来。
    就在这个时候,低头祈祷的金濂听到“哗啦”的一声,抬起头就看到,一个和尚抱着刘晟翀从天而降站在他们的面前。
    “他的房间在哪?快带我去。”
    看着昏迷不醒的侄儿,很快就明白了怎么回事:这个和尚是自己人。
    “这边这边,跟我来。”金濂看到刘晟翀的时候大喜过望,站起身来快速的给九郎带路。
    九郎一路小跑跟着金濂进入到刘晟翀的房间,把刘晟翀放在床上,然后转身对着跟随而来的四个人说道:
    “你们全都出去!在门外等候,我需要什么会告诉你们!”
    他冷漠的态度让金濂四人不敢接近,只得乖乖的出门等候。
    他关上房门,看着眼前的刘晟翀心里非常难受。因为刘晟翀现在的样子简直不能用吓人来形容:嘴唇发紫,面部肌肉扭曲已经看不出之前英俊的模样,胸前的伤口流出的血已经开始逐渐转绿,全身上下的皮肤一处一个颜色,就好像进了染坊一样。
    九郎抓住刘晟翀胸口的衣服,一把将他拽起来,自己则是坐在他的身后扒下刘晟翀的衣服。他催动达摩金身,自然纯金色停留在自己的手掌上,然后调动全身的内力通过按在刘晟翀后背的双手注入他的身体里,这么做是为了调动他体内“濒死”的内力,继而两股内力合一排出毒素的功效。
    他的内力进入刘晟翀身体的时候,他自己被吓了一大跳,没想到刘晟翀的经脉和内力已经被唐九州的毒摧残到这样的程度。内脏骨骼等身体基本结构虽然没有任何问题,但是任何和武功有关的部分全都成了一片狼藉。唐九州这毒要不了人的姓名,但是会破坏身体内所有和武功有关的结构。假若在最短的时间内排出毒素,重新搭建刘晟翀的身体结构他或许还能像以前那样。其中哪怕有一处差池,他都有可能这辈子都再也拿不起剑。这是他们所有人都不愿意看到的。恐怕到时候他那师父的怒火难熄,没有谁能好过。
    九郎现在满头大汗的给刘晟翀排毒已经有半个时辰了,他浑厚的内力没有受到太大的影响。倒不是因为他吝啬,而是因为他如果注入的内力过多过猛的话,在刘晟翀的身体内就会产生强烈的排斥,轻则残废,重则爆体。现在的过程就好像烹饪当中的小火慢炖,持久而平稳。
    就在这个时候,刘晟翀的后背以及其他部位皮肤的彩色开始变淡,朝着原来的颜色变化。但是刘晟翀的后背开始有可见的黑色雾气冒出。他看不到的是刘晟翀的伤口开始滴黑色的血液,但是每一滴都比之前的黑色少一些,红色多一些。
    九郎从刘晟翀的床铺上撕下一大块布当作口罩,用闲下来的左手捂住口鼻。这股黑色的雾气就是毒素中最好排出来的部分。九郎的这个过程又持续了半个时辰,直到刘晟翀的后背不再有黑雾冒出,右手一使劲让刘晟翀吐出了最后一口黑血,所有的毒素这才完全的排出。
    九郎走到房门口,把门微微的打开胳膊宽的缝隙,就看到一直在门外等候的四个人闻声而来。
    “一把刀,油灯,纱布,金创药速速给我拿来。”又指着剑天火说道:“你上屋顶,拿开四块瓦片。拿开之后就立刻离开。”说完就又关上门。
    剑天火一个轻功就跳到屋顶上,在远离院子那边拿开了四块瓦片,又立刻跳下来。
    跳下来之后他和金士元还有林祉柔隔着一个房梁都能看到一股黑色的雾气像一股龙卷风从“天窗”处盘旋而出。屋子里的九郎心里想着:这个小子还不算笨,直到排出的毒气要远离自己这边的人,就用气功让屋子里的毒气自行旋转从排风口排出去。
    “大师,你要的东西来了。”不过半盏茶的功夫,金濂就把东西准备好了。
    九郎接过这四样东西,又把房门紧闭,接下来的工作就简单得多了,只需要处理好伤口就可以了。
    他把刀在油灯上烤了一会,就用它割掉了刘晟翀前胸上已经被毒素侵蚀得腐烂的肌肉。刘晟翀虽然已经深陷昏迷,但是割肉之痛还是让他签不自禁的咬牙,额头上也冒出了大颗的汗珠。
    接着把金创药均匀的洒在伤口处,刘晟翀的汗珠冒得更多了。这一步的疼痛程度不亚于割肉,在伤口的血色都被金创药盖住了之后,九郎一圈又一圈的用纱布包好他的伤口,这才终于让他躺下好好休息。
    做完了这些,九郎才松了一口气,不过他还不敢放松。这些还只是第一步,最关键的一步才是他和门外的这些人真正要努力的。
    九郎走出门,这回没有关上而是要加快风的流通,总不能让刘晟翀躺在一个充满毒气的封闭房间。他走到院子中,找了一处坐下来想休息休息。
    金濂等人围过来。问道:“大师,我侄儿他怎么样了?”
    九郎吸了一口气,说道:“他的毒都已经被我排干净了。接下来就需要我们一起努力了。”
    “大师,小老儿和这三个孩子能做些什么?只要是能救我侄儿的命,有什么事您尽管说。”
    “好!”九郎突然站起来,金濂的态度让他非常满意。“你先给我准备两张信纸,一大一小两只信封,笔墨不限。”然后看向林祉柔的时候闪过一丝惊异。
    他从进门到现在才认认真真的看到林祉柔的容貌,脸上竟然露出了些许的笑容,默念到:天下竟有如此相像之人。他盯着林祉柔盯了好久。
    “大师!”
    林祉柔的一声呼唤把九郎重新拉回来,“大师我能做些什么,请告诉小女子。”
    九郎感觉到自己有些失态,就念了一句佛号自我忏悔:“阿弥陀佛,善哉善哉,小僧失态了。”又指着金士元说道:“你们俩在京城里想尽一切办法拿到性情温和的排毒的名贵药材。去吧!”
    说完,金士元和林祉柔就出门了。
    “那我呢?我该做什么?”剑天火说话的态度似乎是在责怪九郎没有分配给他任务。
    九郎走向院子里可以坐下来写信的地方,看都不看剑天火,也冷言冷语的说道:“我有更重要的任务将给你。罹千军,哈?哼!”语气中带着对这个第七名剑剑主的蔑视。
    金濂走过来,带着笔墨纸信封交到九郎的手里。
    把该准备的都准备好之后,九郎开始写信。站在远处的剑天火因为被瞧不起,压根就没想瞧这和尚一眼。金濂由于年老眼花,无法完全看清九郎写了什么,只是看到大信封上写着少林寺苦一方丈,新的大概内容是请求师兄拿几味解毒神药,署名是九郎和尚。小信封的收信人是四个字,新的内容也没怎么看清。最诡异的是九郎在把各自的信放入对应的信封之后,竟然把小信封塞入大信封之中,这让金濂非常不理解。
    九郎站起来,走到剑天火的面前,把大信封交给他:“把这封信送到嵩山少林寺苦一方丈手中,然后把他给你的东西带回来。记着,无论是去还是回都要用你最快的速度。”
    “好我记着了。”剑天火转身就要离开。
    “喂!”九郎突然叫住剑天火。
    一只纯金的令牌飞到剑天火的手中,“拿着它,你进少林寺的时候可以少吃些苦头。”
    剑天火听完一阵无语:去少林寺还要吃苦头?金牌,金棍,金丝红锦袈裟,这和尚什么来头?
    剑天火走之后,金濂才有机会和九郎闲聊:“没想到竟然是少林寺的九郎大师,实在是太感谢您今天能救下我侄儿了。”
    九郎一改之前的冷漠,脸上露出了和善的笑容:“金老,您言重了。其中的原委容小僧和你细细道来......”
    他和金大人说了很长时间,期间金濂的态度越来越惊讶。
    “啊?原来是这样。”
    ......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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