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距离京城两百多里的东北方,这里已经接近大明疆域的边陲,西北方向有北元残余势力的瓦剌,正北以及东北方向还有北元剩下的鞑靼。原本北元被太祖皇帝驱赶到苦寒的北方分成了三个独自的政权,不过最弱小的兀良哈已经伴随着时间的长河被吞并消亡,现在只剩下了地域广阔的鞑靼和兵强马壮的瓦剌。
    就在这和鞑靼接壤的地界,一座非常不起眼的宅院非常祥和的坐落在这里与世无争,从来没收到过两个国家的侵扰。因为宅院的主人似乎和与世无争这个词毫无关系,这也才让两个国家的人都不敢越雷池一步。
    因为这里到京城,准确地说的是擎龙山庄的距离大约就是三天的快马加鞭的距离,所以这里的主人就已经非常明显了,逆家老宅已经在这里经历了几十年的时光,逆天行即将为了自己的大业离开这个地方。
    自从前几天从擎龙山庄离开之后,他就发誓绝对不会向龙盛源低头,即便自己因为没有完全练完臻圣魔功被反噬他都不会低头。逆天行宁可自己受委屈,也不会向任何人低头,这一点他和父亲一点都不相同。他可不会为了一份秘籍向龙盛源那样的小人委曲求全,不仅如此他还要和龙家作对。
    就在那天刚离开擎龙殿的时候,他就对身边的尊慈下达了离开龙家之后的第一个命令:杀光所有在他家周围监视的龙家手下。
    他的父亲和龙岑乙在宣德三年(1428)被不明身份的超级高手亟杀,从那以后龙家就开始了对他的秘密保护。一方面他得以进入藏龙地宫之内学习龙家所收集的最上乘武功也包括部分的臻圣魔功,另一方面严格看守逆家老宅,进行最严密的守护。随着年龄的增长,他愈发反感这些多事的混蛋,若不是陆天麟和武元洪在扶持他,或许早就大开杀戒了。不过从今天以后他在也不需要看任何人的脸色,这些碍事的家伙也就没有留在这个世界的必要。
    老宅里面,金汤兽典元霆靠着一面二尺多厚的墙上,墙根的地上。一只手抱住了双膝,另一只手从身边捡起三根黄瓜,一口就咬掉了一半,身边还有一大筐肉食和蔬菜,还有一大缸酒。
    “哎!”坐在墙上面的尊慈则是对着一小壶女儿红小酌,他可没有典元霆那样的食量,还没有他那样的身材。就像现在,四五尺的矮墙,他坐在墙上才勉强达到典元霆坐在地上一样的高度,若不是认识了很长时间怎么会相信这世界上还有这样的奇人?
    “明天就走了,你多吃点,还要赶路呢!”尊慈又喝了一口小酒,非常无奈的叹了口气。看着院子里面堆积成山的尸体,内心毫无波澜。这些都是按照逆天行的命令杀掉的龙家下人,方圆几十里之内所有可疑的人物无论身份全都被他们两个解决掉了。等到了明天,这里一把火就烧的一干二净了。
    “嗯呃!”典元霆一口就把剩下的黄瓜全都送进嘴里,咀嚼发出了很大的声音。
    “卓不凡潜入龙家,马彦在江南。那两个在疗伤,就我们两个最闲,什么事情都没有。”
    典元霆是个哑巴,不过他和尊慈所做的每一个手势对方都能看明白,可他和认识更久的离珂却做不到这么默契。他举起身边的酒缸举过头,尊慈立刻就知道他的意思和他碰杯,又是一口烈酒饮下。
    “元霆,你和离珂都是从那个地方走出来的。一直没听你们提起过,那里什么样啊?”尊慈非常好奇的问道。他所知道的就只有典元霆曾经是开山宗非常优秀的门人,可是因为分支不同不属于宗门正宗,所以一直受到蛮家父子的排挤。后来毅然离开宗门选择进入了那个神秘遥远的地方。后来若不是靠着和离珂的合作,他绝对困在那里永远都出不来。至于在这之间发生的所有事情,就连逆天行都无权知道。
    典元霆放下酒缸,指着离珂的房间摇了摇手。离珂的房间烛火摇晃,平时都不允许任何人任何人进入。尽管如此,典元霆还是告诉他离珂不允许他说出去。
    尊慈这时候凑到他脑袋的旁边,小声的说道:“我不告诉任何人你放心。我听说在那里面离珂有一个生死大敌,他可是恨不得把他扒皮拆骨,是不是?”虽然没有完全看到逆天行截获原婧裳信的全过程,但这些小秘密他还是知道一点的,毕竟是负责打探消息的。
    可是典元霆非常不情愿的摇了摇头,很老实的接着吃自己的东西,不再理会。
    “嘿!?”尊慈一看他这么不配合,气不打一处来。可是一股寒意从胸口到脖子肆虐,剑锋也在他的脖子上划开伤口,露出了鲜红的血肉。
    “知道了你不该知道的东西,结果有可能就是死。”不知何时离珂已经站到了他的身边,银光宝剑从他的右后方指向胸口,稍微动一下就会立刻毙命。
    要知道尊慈本来在除了逆天行和离珂的五人当中就是以轻功见长,所以才能满江湖跑搜罗刺探消息,可是离珂这一次竟然在他完全未察觉的情况下出现,可见离珂的武功早就远远地在他之上,而且是在任何领域的全面压制。逆天行曾经非常客观的跟他提起过,若是没有臻圣魔功,他和离珂还是五五开。可在尊慈的眼里就只想知道他所去过的地方究竟给他们带来了什么样的改变。
    “行行!我不问了!”说着非常小心地把那把银色长剑挪开,继续喝下一口老酒。
    “你的伤都好了?”沉默许久,处于对同伴最基本的关心,他没好气儿的问道。
    离珂点了点头,这次受的伤着实不轻,十有八九的原因是因为那道攻击实在是太快,他没有任何反应才会被刘晟翀占了先机。若是再给他机会交手,他肯定不会在吃这样的亏。不过现在他们七人已经没有了任何的靠山,接下来就是身世浮萍的生活,至于以后什么都说不准。无相鬼卓不为和九星鲨诸马彦提供的消息就至关重要。
    尊慈一脸颓废的样子,呆呆的看着天上的星星,姿势和旁边的典元霆很像,这时一封信从上面飘然下落,他捡起来一看赫然就是那日离珂从大壮那里得到的信,上面写着的就是他那个生死之敌的名字。
    他仰头一看上方离珂冷漠的脸,心里暗自高兴,非常兴奋的准备打开信封,却发现里面设么都没有。
    “信呐?你就给我看这么个东西?”尊慈一度认为离珂是在戏耍他。
    离珂转过身跳下院墙,丢下一句:“你只需要知道姓名就够了。”说完就几个箭步消失在了茫茫密林当中。
    他仔细一看信封上面的名字,惊呼道:“姓原?还是原婧裳的亲弟弟?你讨厌的人就是他?这世上哪有这么巧的事儿?”就在他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余光看到了一个人影偷偷摸摸的走进了逆天行的房间,他还没等警惕的跳下院墙,就被典元霆一把手拦住身体,另一只手在空中做出了一个水波浪的手势。
    “你说那个人影是···阿消?”他猜测说道。典元霆的手语可能是这世上最难的问题了,每一个手势都差点触及到了他智商的上限。
    可谁想到,典元霆竟然非常自信的点了点头,他无比确定那个蹑手蹑脚的人影就是柳嫽消,还特意比手势让他不要说出去。
    “我滴个妈呀!阿消这是要干什么啊?”脸上的神情完全像是已经知道了一切,就好像离珂的离开都是在给她创造机会罢了。
    尊慈脸上的神情非常淫荡,刚才所有的不痛快全都消失殆尽,他非常想知道在逆天行的房间里面即将会发生什么事情。一杯老酒入喉,今夜才刚刚开始。
    ······
    总归是在自己的家,逆天行留给自己的房间当然是最大的,不仅如此在自己的房屋里面有一个单独的小屋是留给自己用来洗浴用的,尤其是在发现自己的身体因为没有练完臻圣魔功出现了古怪的变化,就像刘晟翀所说的那样,脊背尤其是颈椎的两侧不时地会长出尖刺和犄角,腿上会出现细小密集的鳞片,有的时候头顶还会长出一根尖锐的独角。只要是出现了这种情况的发生,他原本披散的头发就抓起来,用扎起来的头发遮挡住独角。原本一直以为修炼臻圣魔功半生的情况,可谁知道是没有练完的副作用,这一切完全是拜龙盛源所赐。
    毕竟每一代臻圣佛体和臻圣魔体都只有一个,而且上一代距离到现在都已经过了三四百年的时间,至于都是谁都已经无从考证,所以每一代的臻圣佛魔体都只能靠自己向前。
    但是不可否认的是,臻圣佛魔功永远都是武林当中“性价比”最高的武功。
    此时此刻,逆天行正坐在这个小房间里面的浴池闭目静坐。池水里面加入了温和养神的中药材,目的就是为了压制他体内难以控制的邪恶力量还有没有完全成型的臻圣魔炁。
    池水正好淹没到他的胸膛,坚实的臂膀几乎要能和释九郎最完美的神曲所抗衡,也比刘晟翀的身躯更加健美。即便是练武之人,身形能一直保持到三十八岁还依旧充满魅力,逆天行的优秀体现在了每一个方面。充满着爆炸力量的臂膀和胸腹肌从哪个角度看上去都像是一座完美的雕像。头发还没有浸泡过水,所以还干燥的散落在肩膀上。他的脖子上戴着一枚翠绿色的猴形玉佩,这可是他爹特意给他打造的,猴也是他的属相。
    燥热的池水还在不断地散发着热气,他这里并没有天然的温泉,只是源源不断的有柴火在燃烧罢了。最纯正的温泉只有建立在鞑靼以东北方的雪焰门才会有。
    此时他已经能明显感觉到大腿上细小的鳞片开始从表皮生长出来。每一次犯病之后,自己的后背和腿上全都是鲜血淋淋,然后消退之后又形成了数不胜数的伤口,每次都是痛苦至极,这次也不例外。鳞片的形状介于鱼鳞和蛇鳞之间,轻盈坚硬,他根本不敢拔下来,否则带给他的就只有更加无穷无尽的痛苦。这时,已经有汗珠从头顶沿着额头花落,周围的皮肤还在冒出水汽,那些安神的药材在强大的臻圣魔功面前简直不值一提。
    这时,逆天行似乎察觉到了很小的动静就在自己的卧室里面。手下们就在周围,应该不是什么外人,再加上他正在运功的紧要关头,还要持续很长时间,自己根本无法强行打断。
    可谁知,那进来的人越发大胆地竟然走进了逆天行所在的浴室,站在了他的背后。
    “你身上的伤都好了?”逆天行突然问道,他早就已经知道来者就是柳嫽消。之前刘晟翀的一记攻击直接让她重伤昏迷,离珂也瞬间失去了战斗能力。而此战也让柳嫽消的右肩背后留下了很难看的疤痕。
    柳嫽消非常诱惑的回答道:“都差不多了,身上还有一点小伤。要不是你我可能就死在那个刘晟翀的手里了。还有这难看的伤疤,要不是你认识那个纹身大师,可能就伴随我一辈子了。”说着,她身上的衣带自然滑落,睡袍也不自然的顺着丝滑的身体流线滑落在地,柳嫽消浑身赤裸的站在逆天行的身后。
    “既然好了你该滚出去了!”他的语气非常强硬,他知道这个女人想要干什么。夜黑风高,一男一女衣不遮体,还能做出什么。
    柳嫽消没有回答他,抬起细长的美腿一步就把脚伸进了浴池当中。紧接着就是另一条腿,池水仅仅能接近她的膝盖,眼前就是她梦寐以求的最爱的男人,此时也和她自己一样的状态。她从来都不问自己为什么会爱上这个比自己大九岁的男人。可她就是喜欢而已。
    “我最后在跟你说一遍,快滚出去,否则别怪我可能会杀了你!”逆天行的语气更加霸道,玉佩在胸前贴近了胸膛上下浮动。
    可谁知,他越是霸气,柳嫽消就越放肆,她竟然侧着身子直接在他的身后坐了下来,任由炽热的池水淹没自己的胸脯,忍者燥热也要完全的坐下来,深知抬起一条腿和身体平行的在逆天行的后背转过身体,跨坐在他的身后,接着用两条腿夹住了逆天行强壮的腰肢,大腿外侧也感受到了对方腿上的鳞片。
    柳嫽消一点都不稀奇于他身上怪异的变化,两条玉臂顺着逆天行的咯吱窝穿过环抱住他的胸膛,最后把整个身体都贴到了他的后背上面,非常痴情的说道:“杀就杀吧!能在死之前这样抱着你我也心甘情愿了。”
    逆天行原本已经睁开眼睛了,在感受到后背上部两团巨大的柔软之后又闭上了双眼。现在他全身只有眼睛和嘴巴能动,就算柳嫽消现在要杀了他他也只能认命。
    柳嫽消就这样把四肢全都缠绕住了逆天行的身体,身体正面也完完全全的贴在了对方的后背,这种感觉让她感到无比过瘾,这么多年的单相思之苦似乎得到了回报。
    “杀!”就有那么一个瞬间,逆天行的脑海之内一闪而过从未出现的念头,顿时杀意也不受控制的充斥整个身体。原本无色未成形的臻圣魔炁也顿时消失不见,只有那种剧烈恐怖的压迫感在让他越来越难受。在他身体外面的柳嫽消根本察觉不到他身体的异样变化,依旧沉浸在这具令她无比沉醉的肉体。
    压迫感越来越强烈,他已经逐渐失去了对自己的控制,最终臻圣魔功的邪恶力量终于把他朝着恶魔更推进了一步。后背的骨刺从颈椎开始一直向下长出,一对儿接着一对儿,骨刺刺穿了他的皮肤,同时也刺穿了柳嫽消身前的最中央的一条皮肤,骨刺刺穿了两个人的皮肤,流淌出来的鲜血也交融在一起,从二人皮肤之间紧密的空隙流淌下来。
    这女人早就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手脚没有一点松开的意思,要不然也不会挑着这么一个机会接近逆天行。就算是满身荆棘,她还是不会放手,这些和上刀山下油锅比起来差的远了。
    “我,是这世界的魔帝!所有人都将在我脚下臣服!”也不知道为什么,逆天行仿佛感觉自己的身体之内住着另一个灵魂,一个比自己强大无数倍的灵魂。眼睛里面看到的不再是眼前的浴池,而是一个天下无敌的身影,手持滔天魔刃长直的黑发在风中乱舞,右手食指和中指并拢指向脑袋左边,魔帝的身形深深地映刻在脑海当中。
    他很想知道那杀气腾腾的魔帝究竟是谁,可是自己仿佛是并不存在于这个意境世界的生灵,没法发出任何声音。在那魔帝的面前,有一身形相似的敌人,似乎非常古怪的法术用锁链紧紧锁住魔帝的身体。
    魔帝的身形瞬间拉长挣脱开锁链的束缚,挥舞着魔刃飞扑到敌人的身上。二人在空中缠斗了一小会儿,魔帝便取得了压倒性的优势,用自己的身体把对方压在身下,魔刃抵在敌人的脖子,用拳对着敌人的腹部暴雨般攻击,甚至对撕咬敌人的身体。魔帝的攻击非常简单,却持续了很长的时间,最终魔帝的敌人还是不敌被击杀,魔帝也取得了胜利。
    不知道为什么,当魔帝取得优势甚至胜利的时候,自己的身体竟然也无比爽快,就像那魔帝就是自己一样。如此看来这魔帝绝对就是自己身体内的臻圣魔炁所化,和自己同归同源。
    “杀!”魔帝高举魔刃,振聋发聩的口号一瞬间让逆天行瞬间回到原来的世界,自己的身体已经恢复正常,骨刺也重新缩回皮肤之下,整齐的伤口也逐渐开始愈合。大腿上面的鳞片早已消失不见,可是还有鲜血在流淌。他心里松了一口气,这次的劫难终于算是过去了。
    他慢慢的睁开双眼,却发现此时更大的劫难才刚开始,他竟然和柳嫽消面对面的拥抱在一起,那两团巨大的柔软贴在自己的胸膛上面。女人的胸前也留下了和他后背一样整齐的伤口。在她的后背还有一朵紫色的秋牡丹。
    眼前的柳嫽消早就已经晕厥,他慢慢站起来把柳嫽消从水里抱起来,这个过程似乎非常吃力。等到完全起身的时候他才发现自己已经做了难以挽回的事情。
    自己的部分身体和对方紧密的相连,在她的身上到处都是自己留下的牙印,臀部上面还有自己大力抓过的痕迹。最可怕的是柳嫽消两条大腿内侧竟然有红白两道液体还在缓缓流出,这个风骚的女人竟然把最珍贵的第一次就给了自己。身边的池水早就已经被他们二人的血液索染红。
    他小心翼翼的把柳嫽消抬出浴池,放在自己的床上,并用自己的被子给她盖好。刚才就在他意识模糊的时候,他做了禽兽不如的事情。纵使有千百般懊悔,也不会觉得自己有错因为他是逆天行。
    他看着床上昏迷不醒的柳嫽消绝情的说道:“我是不可能有爱情的,我逆天行毕生的心愿就是能给家父报仇。从今天开始,你我只是单纯的上下级关系,你想从我这里得到的你都得到了,愿你以后好自为之。”说完把那猴形玉佩从自己的脖子上硬生生的扯下来扔到柳嫽消枕边,自己带着衣服匆忙离开了。
    ……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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