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面颊,带来一阵酥麻。

    “什麽?”言非离错愕。

    “本座说过有人麽?”北堂傲的眼神似笑非笑。

    言非离这才明白是上当了。简直不敢相信,门主居然会在这个时候和他开玩笑。言非离追随北堂傲这麽多年,从未遇到过这种情况,一时间竟不知该做何反应。

    想到自己还被他抱在怀里,言非离连忙要挣扎出来。

    “别动!”北堂傲制止他。

    言非离一僵。二人的下身紧密地贴在一起,感觉分外的敏锐。

    言非离尴尬之极。

    “门、门主……”

    “非离,我再问你一遍,你上回说的话是真心话吗?”

    “门主,您还记得对我说过的话吗?”

    “有些事情当断不断,其断自乱。所以现在,我想清楚了。我已下定决心,要断掉对您的这份孽情,从今以後,再无非分之想!”

    言非离知道他问的是什麽,脑海中立刻浮现出那天拒绝他的话。当时门主也曾问他,此话是否是真心话。

    他真的很想再撒一次谎,再说一次那是真心话,可是此时此地,此情此景,他说不出来。

    “门主,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我们……”

    “非离,回答我。”北堂傲掐住他的下颌,不让他再逃避,“看著我的眼睛,再说一遍。”

    言非离看著他,眼神中最初的慌乱逐渐沈静了下来,一切无可遁形。咬咬牙,他终於承认了:“不是……不是真心话。”

    北堂傲嘴角勾勒出一丝笑意,松开手附在他耳边道:“本座说的,也不是真心话。”

    他的气息扑面而来,话语中透露著不可解的味道。言非离浑身一颤,一时未明白他的意思。

    北堂傲却不等他明白,突然放开了他,走出凹角。

    “凌朱,出来吧!”

    正文44

    离开门主的怀抱,言非离身上突然一阵清寒。但听到门主的话,再看见那个从前面隐出的身影,却让他惊了一跳。

    这凌朱的轻功之高实在已到了让人匪夷所思的地步。若不是门主呼唤出声,他是不会察觉的。甚至连他是什麽时候来的,也不会知道。

    意识到最後这个问题,言非离有些慌乱,不知道他有没有看到刚才……他和门主的样子。

    “属下失职,未能带言将军离开。”凌朱单膝下跪。

    “门主,这事不怪他,是属下自作主张。”言非离急忙在北堂傲身後解释。

    “凌朱,你起来,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北堂傲淡淡地问道:“现在是什麽时候了?”

    “回门主,已近酉时。”

    “嗯!”是该行动的时候了。

    北堂傲回头看了一眼非离,见他手握利剑,态度坚定,显是要和他同进退。

    北堂傲心下一暖。

    这麽多年来,一直都是这样。只要回首,必定会看见他紧紧跟随在自己身後的身影。只是那时总认为这是理所当然的事情,却从未曾发现过他的眼神是何等的炙热。

    原来从少年到现在,这个人,一直是用这样的眼神追随著自己。

    北堂傲已经发觉了自己心境上的微妙变化。这一切都是从非离说要离开他开始的。自他离开总舵後,自己便有些魂不守舍,心神难安。即便是新婚的娇妻,也无法抚慰他空茫的心。

    直到来自战场的一封密函,让他马不停蹄地赶到他的身边,心里仿佛才踏实下来。原来不知不觉中,这个人的存在已如呼吸般自然,且,重要!

    北堂傲突然打消了让他随凌朱离开的想法。

    “凌朱,你立即原路返回,通知西门门主按计划行事。”

    “是!”凌朱从不质疑门主的任何命令,他毫不犹豫的立刻离开。

    “非离,”北堂傲回首,对言非离淡淡勾出一抹笑容,声音是从未有过的清澈:“我们走吧。”

    “是。”言非离心中一热,攥紧手中的剑,紧紧跟在他身後。

    “这样也好!你如果真要断得干净,我们便恢复以前的关系好了。”

    “本座说的,也不是真心话。”

    言非离看著北堂傲的背影,突然明白了他刚才话的意思。

    不是真心话。

    本座说的,也不是真心话。

    言非离有一瞬间,脑中一片空白。

    原来,原来不只自己撒了谎。他对门主的这份情结,断不了...

    那麽,门主的真心话又是什麽?

    言非离心里激动,呼吸立时急促起来。但只有短短片刻,他又自制地压抑了下去。

    他的变化,北堂傲在前面听得一清二楚,知道他终於明白了自己刚才话里的意思。不过,还有许多事,以後总有时间,让他们慢慢搞清楚。尤其是,彼此的真心话。

    自从鬼林之事後,他们再没有两个人单独行动过。可是现在,他们之间的默契,尤胜当初。

    北堂傲与言非离从地牢正面的大门悄悄闯了出去,原来竟是越国太子的东宫。

    潜进寝宫,太子衣著凌乱地被言非离从正在欢好的床上拎了下来。

    北堂傲在殿内找到自己的银龙鞭,鞭梢轻轻巧巧地划过太子的面际,在那里留下一道独有的伤痕。

    “太子殿下好兴致。天色未暗,便急於欢好,本座来的真不是时候!”瞥了一眼床榻上未著寸缕,拥著锦被瑟瑟发抖的美人,“好一位美人,不过可惜了,今後怕是再也没有机会能受太子殿下的宠幸了。”

    太子以为他要对自己下毒手,还未来得及呼救,胯下便一阵剧痛,低头看了一眼,两眼一翻,昏了过去。

    “等太子醒了告诉他,本座留著他这条命,是为了让他亲眼看见得罪本座的下场!”北堂傲对那个嫔妃冷道:“顺便让太子转告滇将兀杰,敢动我的人,我必要他付出越国十倍的代价!”

    随後点了那个女人的穴道,带著非离施施然地离开了东宫。

    言非离听到他最後那句话,心头微微一跳,但立刻告诉自己不要想太多。只是付出越国十倍的代价……

    言非离心中隐隐不安。想著门主说这话时冷冽肃杀的神色,总觉得这个代价,也许会很大,也许大的,会让天地变色……

    二人临出东宫时,在後园发现一个酒窖。北堂傲兴致大起,将里面的酒桶统统打破,撒了满园。然後一把火折,在渐渐昏暗下来的夜色中燃起一片红天。

    站在宫外西山的山腰上,北堂傲对自己的杰作非常满意。回头看看非离,见他正肃穆地望著城中混乱。

    “非离,你在想什麽?”

    “门主,现在城中戒备森严,我们应当赶紧撤离。”

    华城内,西门越带领一干众人已经撤离,并在临走时派人在城中引起混乱,凡是与滇人有关的地方统统动手挑了。现在华城内正是混乱不堪。

    “我已经跟西门约好,亥时一刻在城外密林里汇合。”北堂傲想起一事:“他们迫你吃了迷陀仙,回头见到秋大夫,让他给你好好看看,此药……怕也不是不能解。”

    言非离苦笑一下,没有作声。

    这迷陀仙并不是毒药,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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