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索超的怒火,栾飞压根就没当回事。
    诺大的梁山泊,栾飞尚且不放在眼里,何况索超这么个区区只会匹夫之勇之人?
    索超分明感受到栾飞对他赤裸裸的藐视,腾的怒火中烧,死死的握着大斧,看那样子,就要恨不得立刻跟栾飞拼命似的。
    栾飞冷冷的看了一眼索超,淡淡一笑问:“还有什么要说的吗?要是再无别的事,栾飞就此别过,咱们回头再见。”
    索超听了,恶狠狠的瞪着栾飞。
    栾飞淡淡一笑,转过身来就走。
    索超见状,恨不得立刻把大斧直接照着栾飞的后脑丢过去。
    但是眼看栾飞那淡定的步伐,不知道为什么,索超竟然半点脾气也不敢发作出来,只有满腔怒火的望着栾飞的背影而生着闷气。
    许久之后,那索超这才回过神来,把大斧收起,骑着马,领着部下继续前行。
    很快就到了中军府里,求见了那童贯。
    童贯听说是梁中书派来的,当即下令传见。
    索超进来,朝童贯行了礼,说:“太尉大人,我家恩相特派索超来太尉大人帐下效力。”
    童贯一看这索超容貌威武,倒是一员猛将,加上看起来个性直爽,这样的粗人倒是也好使唤一些,不由得心里大喜,笑了笑说:“好,既然如此,你且先下去候命,回头某家自有用得到你的地方。”
    索超领命,下去候命去了。
    童贯倒也知道这场大战至关重要,因此倒也不敢过于怠慢,每天忙于军务之中。
    这日上午,早有亲随来报,辽国使者来了。
    童贯听了,笑了笑,想起当初栾飞的嘱托,一面下令把那栾飞请来,一面且先让那辽国使者进来见面,趁机摸一摸辽国的底细。
    很快,那辽国使者便进来了,那使者名叫耶律猛哥,也是大辽的宗室。
    童贯当即寒着脸,表情冷漠的招呼那耶律猛哥坐下。
    耶律猛哥见状,不由得暗暗恼怒,以往我大辽使者到了大宋,大宋使者哪里敢有半点不忿的表现?无不都是小心翼翼,唯恐一句话照顾不周到呢。
    如今倒好,连这童贯对我都是如此高傲冷漠的态度了。真可谓是时移世易,唉。
    恼怒归恼怒,但是形势比人强,耶律猛哥只好压住怒火,望着童贯道:“太尉大人,今日鄙人来此的目的,想必太尉大人定然知道了。”
    童贯听了,面皮一翻,淡淡一笑说:“哦?不知道。”
    耶律猛哥听了,不由得勃然大怒,死死的盯着童贯。这不是睁着眼睛说瞎话,又是什么?你们大宋的大军都屯驻在这里了,还故意声称不知道我来这里的目的?
    但恼怒归恼怒,谁让现在大宋掌握着战略的主动权了呢?
    耶律猛哥无奈之下,只有耐着性子说道:“太尉大人,自打檀渊之盟以来,我大辽与大宋一直都是睦邻友好,结为了兄弟之邦,这些年来,始终相亲相爱。如今,大宋竟然欲要单方面撕毁合约,与我大辽的家奴女真人联合,究竟是意欲何为?”
    童贯听了,望着那耶律猛哥,要是照着他以往的脾气,肯定直接二话不说,派人乱棒把这辽国使者给轰出去了。
    只不过,此时童贯牢记栾飞的嘱托,满脑子都在惦记着如何才能不战而屈人之兵,到时候就可以名震天下了,便淡淡一笑望着那耶律猛哥,笑着说:“耶律先生此言差矣,当初檀渊之盟,虽然是城下之盟,但我大宋这些年来,倒也时刻恪守盟约,时刻以维护宋辽和平为己任。但是实际上呢?这些年来,辽国却屡屡在边境制造纠纷,多次袭扰我大宋边军,我大宋顾全大局,一直忍气吞声很久了。如今,我大宋听说辽国起了内乱,顾念你我兄弟之盟,唯恐辽国难以平定内乱,因此我家官家特意派我们屯驻大军于此,别无他意,就是一旦那女真人真的一发不可收拾,只要辽国愿意,我大宋军队随时可以介入,帮助辽国平叛。想我大宋如此一份拳拳之心,你辽国竟然如此之想,未免有些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吧?”
    耶律猛哥听了这番无耻至极的话,不由得呆了呆,他万万没想到,这童贯睁着眼睛说瞎话的本领竟然如此的牛叉,你大宋明明屯驻大军于此居心叵测,怎么到你的嘴里,竟然成了见义勇为的侠义举动了?
    当下,耶律猛哥望着童贯,冷冷一笑说:“女真人虽然猖獗,但不过是徒然挣扎罢了,安能抵抗得住我大辽的百万精兵?因此,大辽的安危,就不劳大宋关心了。还望大宋恪守本分,立刻收兵,要不然等我大辽平定女真人叛乱之后,朝中有人深究此事来,认准大宋居心叵测的话,到时候我家陛下恐怕拦阻不住,到时候不可避免要与大宋起了一些不必要的误会,那时候可就不好了。”
    言下之意,威胁的意味很是浓烈,看样子要是大宋不立刻收兵滚蛋的话,那么等到大辽搞定女真人的叛乱后,就立刻抽调精兵南下入侵大宋呢。
    但童贯如今手握雄兵,又承蒙了赵佶的旨意与厚望,岂会吃他这一套?
    当下,童贯望着耶律猛哥,冷冷一笑说:“倒是难得大辽有这份自信,如此看来,女真人的叛乱还真的不值一提,倒是我大宋有点多管闲事了。”
    那耶律猛哥听了,冷冷的看了一眼童贯,心里也暗暗狂喜,临行之前,他倒是唯恐大宋态度强硬,执意与大辽一战呢,如今看来,倒是自己多心了,这大宋不过是虚张声势外强中干而已,真到了生死关头,大宋不还是一下子就怂了下来?
    哪知,童贯却冷冷一笑,接着说道:“只不过耶律先生,请恕某家不能从命,你这次恐怕还是要无功而返了。”
    耶律猛哥听了,不由得勃然变色,死死的盯着童贯,等着听他的解释。
    竟然胆敢如此戏耍于我,是可忍孰不可忍?要不是如今局势微妙,恐怕耶律猛哥立刻就勃然大怒,然后拂袖而去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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