栋小楼之上,看着那天上月上中天,夜风拂过发丝在空中飞扬,他看到,他的眼角,不知何时,一滴滴的泪,滑落而下。

    回来了?窗边的人,突然转眸,对着他笑了一笑。

    他才回过神来,夜儿怎么还没睡?

    等你啊。那人的声音,是他从来没听过的温柔,呢喃低语之间,竟是像轻羽在心头拂过一般,惹来丝丝酥麻。

    李未央愣了一愣才慢慢走到他面前,轻轻地捧起躺椅上人儿的脸,仔细地看了良久,才说道:睡吧,我回来了。

    然后,他弯腰轻轻将人横抱在怀中,往着床榻走去。

    两人却是刚碰着床,那人儿却是突然抬手一把将他揽住,猝不及防的人便是一下将人压在了身下,还未反应过来之时,那人凑上了他的唇。

    那人柔软的唇,有些没有章法地在他的嘴边乱啃着,柔软的舌头时而拂过唇边。

    夜儿?

    他瞪大了眼眸,里面全然是惊讶。

    看着他没反应,那人终是停了动作,睁开眼眸,看着他,眸色有些不豫,开口道:你是否喜欢上了杨岚?

    李未央一愣,原来是这般,这孩子,到底在想些什么?为何与那杨岚扯上关系了?

    随即浅浅一笑,傻瓜,低头便是重新吻上了身下的人儿。

    那人便是又闭了眼眸,双手揽住他的颈子,任着他在嘴里一番攻城略地。

    唔~哼~

    听着身下人儿不经意的呢喃,他突然就无法掌握自己的节奏了,只想现在,马上就将这人儿要了,狠狠地揉入骨血,那时候,他便全部是他的了。

    这样想着,他便是不由自主地将手滑进了那人儿的衣襟里,抚过那光滑弹性的肌肤,手指在那红樱之处逗留了良久,才慢慢滑过精致的锁骨,将那一件薄衫褪下。

    身下的人儿身子是他意料中的敏感,他感觉到他的呼吸越是有些急促了起来,他的手所到之处,总会惹得这人儿轻颤连连,似拒绝,又似呢喃的邀约。

    夜儿,今夜给我可好?

    李未央甚是怜惜地吻着身下人儿精致的锁骨,手一边扯开他腰间的衣带,看着身下的人儿慢慢将一切展现在了面前,眼中越是被欲色侵袭。

    屋子中,不知名的香正是慢慢地燃烧着,悠悠的淡香,慢慢从窗棂散开出去,向着远处散去。

    好。身下的人儿弯唇,看着他笑了笑,主动抬手,搭上了他的肩,一双手慢慢在他的背后游走,然后,终是点上了某处。

    李未央身子一僵,便是软了身子倒在了一边,尚未反应过来的人,睁大着眼眸满是不可置信地看着一旁身染绯色的人。

    他,为何

    那人却是转头,弯唇对着他笑了一笑,顺手就从床下摸出了一把明晃晃的匕首。

    李未央?呵呵那人看着他,脸上笑容莫名。

    被点了穴的人皱了眉头,眸色里全然是复杂,你是谁?

    那人却是面上笑容莫名,看着他道:怎样?杨谦的儿子味道如何?我花了那么多的时间将他训练成这样子,那几年的时间可是将你伺候好了?

    软在床上的人瞬时瞪大了眸子,转眸之间,眸子已是染上了全然的怒意和杀气,你到底是谁?

    那人却是呵呵一笑,举高了手上匕首,面上全是残酷的笑意,问我是谁?你下去问问你那父王就知道本宫是谁了!

    说完,那人手上的匕首已是猛然落下,刀刃却不知为何,在空中顿了一瞬,噗的一声,李未央只觉得,自己的左胸之处,传来尖锐的疼痛。

    夜儿

    李未央

    不知为何清醒了过来的人,看着刺入那人胸膛的刀刃,整个身子便是怔住了,猛然松手,抚上伤处,良久,才移开。

    闭目,再睁开眼时,眸子里已剩冰冷,他看着那一转不转地看着他的人,幽幽道:李未央,今日便是你的死期。

    本王只问你,是夜儿还是不是?那人只是这般问着。

    这世上,你以为有几个容浅夜?

    容浅夜满眼淡漠地看着他,缓缓将身上衣衫穿好,转身下床去寻了件蓝衫披在身上,搜了些细软随便打了包便要离去。

    床上的人半闭的眼眸看着他那些举动,面上笑得有些凄然,本王不是说过,你容浅夜这辈子哪里都不能去

    迷魂香无香无味,方圆半里,迷鬼物,收修罗,你以为你这府中区区凡人如何能躲过?

    容浅夜扫眼看到那香炉中的那小小的一支,居然燃了才半支不到,算算时间,差不多了。

    今日这王府,将是有史以来最安静的一夜。

    将床头,早已藏在那里的风语剑取出。

    这把剑,是他的,他的亲生父亲,杨谦。

    临走之际,他突然转身,看着床上已是闭了眼眸的人良久,你们李家欠了杨谦太多,所以,云国的人不会放过你们,我也不会放过你们,我要让这李氏王朝来为他陪葬。你的死,只是个开始,我要让这太平盛世,血流成河。

    门口,早已无了那人身影,夜风绕过门窗,撩起床上轻纱。

    是吗?

    床上的浅浅的声音,似蚊蚋

    作者有话要说:  注意,注意两人的对话仔细琢磨

    ☆、见容家人

    京城最近这段时日经常下雨。

    撑着一把旧得褪了色的油纸伞,几步之外视线便是模糊了起来,容浅夜有些烦躁地看着自己的大半个身子都被飘进伞内的雨给打湿,加快了步子向着前面而去。

    让开!快让开!

    闻着声音,他急忙向一旁闪去,刚移步到路旁,一辆马车便从身边急速驶过,车轮碾过水洼,恰好溅了他一身的脏水。

    无奈地叹口气,他果然还是讨厌这种雨天出门,浑身的霉气。

    哎,这又不知是哪位太医给急匆匆地请去王府了。他听到有人叹息。

    不是听说王爷的伤势都有所好转了吗?难道病情又恶化了?

    具体我也不清楚了,我家堂兄在皇城里当差,那日他休假回来告诉我说三王爷被刺客行刺了我还不相信呢,那歹徒当真厉害,守卫那么严格的王府都能来去自如,不仅差点要去了王爷的性命,还挟持了那位男宠。

    你说他行刺王爷我还能理解,这天子之家,总是有些那么多多少少的恩仇的,为何那刺客又将那个听说即将成为王妃的男宠绑架走了?

    这个,大家都不清楚,听说,嘿嘿,那个男宠,那长相可是绝色,是不是

    将伞沿抬高一些,他向着前面的茶楼看去,两个穿着还算富贵的男子坐在二楼的靠窗的一边聊着天。

    哦,原来如此,哎,这男人长得太祸水了也是麻烦啊。

    那对着他的男子恍然大悟似的点点头,然后,脸上换上了似戏谑也似猥琐的神情,我还真是不明白,这王爷脑子里是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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