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笙自幼身子不好,遇见晏如后,她黏上了这位端庄娴雅的姐姐。
    两人青梅竹马。
    时笙天赋异禀,从小就能看到每个人剩余的寿命时间,她被晏如吻后,惊奇地发现自己会多活一天。
    亲近一次,多活一天。
    时笙做梦都没想到,晏如会成为太子妃,而她顺理成章地成为皇后。
    太子成亲当夜,婚房大火,晏如的寿命只剩下一个时辰。
    时笙果断地将晏如带回自己的寝殿。
    相处几日,她发现自己离晏如远一点,自己的寿命时间就会缩减。
    而亲近后,寿命时间就会发生变化。
    后来,她手腕上的寿命时间天天发生变化。
    ****
    太子被杀,新帝登基,时笙被新帝尊为太后。她将晏如养在自己的寝殿内,盯在对方手腕上的寿命数字。
    它为什么没有变化?
    晏如:太多了,你难不成想活两百岁?
    注意:
    1、女主时笙身上会盛开樱花,只有特定的时候才会出现。
    2、双c
    又名《被吻一次,多活一日》
    内容标签:穿越时空,重生,相爱相杀,古代历史,攻受不明
    搜索关键字:主角:时笙,晏如┃配角:┃其它:
    一句话简介:被吻一次,就多活一天。
    立意:继往开来,努力生活
    第1章
    上巳节这日天气不好,清晨起阴雨密布,纵使如此,时笙还是选择出门。
    可真当要跨出府门的那刻,哥哥时徊将她拉住,你约了谁?你看到那团乌云了没有,要下雨了。
    春雨凉,打在身上入骨的冷,他不肯让妹妹走,吩咐车夫将马赶回去。
    话音刚落,春雨倾盆而至,水在门口的台阶上砸出不少水花,溅到了婢女的裙摆上。
    婢女们一股脑地躲入屋檐下躲雨,她们还望空中看了一眼。
    乌云密布,几乎遮挡着天光。
    时笙一只脚迈过门槛,杏色长裙逶迤落在门槛上,纤腰楚楚,瓜子小脸上眉眼如画,一双通透的眼睛透着狡黠,像是春景图中走出来的璧人一般。
    大雨磅礴,她像是没有看见一样,径直朝前迈了一步,雨水溅落在她的裙摆上,绽开了点点雨花,遗世而独立般的美让人挪不开眼。
    时徊再度拦住她,好妹妹,你今日吃错药了吗?
    好哥哥,我约了晏姐姐,不能失约的。时笙低头整理被打湿的裙摆,眼中带着眷念。
    时徊没有诧异,妹妹就那么点儿心事,不用猜也知道,他下意识劝说:中山王的桃花笺还在我这里,你不看看?
    我的心思,你知晓,我断不会嫁给男
    话没说完就被时徊捂住嘴巴,你再说这话会被爹打死的。
    自古男女相爱,是天道伦理,偏偏妹妹喜欢一女子,亏得他们从小说时笙与晏如感情好,是最好的手帕交。
    现在想来,什么闺蜜情都是障眼法,分明就是蓄谋已久。
    晏家最清正不过,若是知晓出了晏如喜欢时笙,只怕会直接送去尼姑庵里做尼姑去。
    时笙神清气爽,就连大雨也阻挡不了她见情人的决心,她瞧了哥哥一眼,打死就打死,我就是不要嫁男人。打死我最好,我去见晏姐姐了。若是中山王来了,你就告诉他,别痴心妄想,就算全天下男人都死光了,我也不会嫁给他。
    惯来端庄的时家大公子终于忍不住扶额,天下男人死光了,最合你心意。
    雨势很大,婢女撑伞将时笙送入马车,她的裙摆跟着湿了,在车上准备换一件干净的衣襟。
    马车朝着皇城外的别院驶去,雨水噼里啪啦地打在车壁上,声音极大。
    别院在北山脚下,是时笙的私院,时家人压根不知晓这么一座院子。隔着半里地就是宴家的别院,两家颇近。
    到了别院,仆人撑伞来迎,时笙从车上走下来,脚踏过水坑,溅起一滩污水。
    她恍若没有察觉,直接走进去,院内的晏如等候许久了。
    晏如坐在亭子内,端庄雅致,睫毛薄如蝉翼,双眸深邃,眸光定在了时笙身上。
    她是大家闺秀,坐姿端正,落落大方,这是她最无趣的动作,落在时笙眼中,偏偏似神女般飘飘若仙。
    婢女站在屋檐下摆弄盆景,熟练地将多余的枝丫减掉,晏姑娘真好看。
    不仅好看,还是满腹诗书,听闻她与陛下探讨过当下政事,对答如流。
    婢女将掉落在地上的枝叶清扫,一面低声说道:做女人像晏姑娘这般,也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
    那是自然的,才情与美貌,一样都不缺,若是我,我做梦都会笑醒了。另外一人羡慕道。
    时笙走入亭子里,衣衫湿透了大半,腰间的衣襟紧贴着肌肤,显出曼妙的弧度。
    晏如的目光紧紧盯着她的胸口上,那里也被雨水打湿了,她站起身,将自己的披风披上时笙的肩膀,再好看的弧度都看不见了。
    晏如的手落在时笙的肩膀上,徘徊了会儿,接着落在了她的后颈上,摩挲了会儿,满足道:该换衣裳了。
    天色暗了很多,像是暮色四合,似乎还有雷鸣的迹象,整个庭院被阴雨笼罩,明显没有往日热闹。
    两人撑了一把伞,时笙身形蹁跹,裙摆在雨水下漾过轻快的弧度,披风很快也被打湿了,贴在脊背上。
    进屋脱下披风后,整个人身形的弧度就挡不住了,晏如伸手给她脱下湿透的衣襟。
    肌肤白皙细腻,锁骨精致,内衣也早就湿透了,纵眉眼青涩稚气,也很诱人。
    妩媚诱人,胜在风情,而时笙是单纯得诱人。
    衣裳就摆在一侧,伺候的婢女早就被赶了出去,偌大的屋舍,只有她们二人
    姐姐可不晓得我见你一面,有多么不容易。时笙一边说着,一面拿干净的毛巾擦拭湿透的长发,湿透的内衣依旧粘在了肌肤上。
    晏如不爱说话,就这么看着她,目光扫过修长的双腿,纤细的腰肢,最后落在微动的胸口上。
    随着时间的消逝,晏如的目光渐深,指尖不自觉地拂过自己下颚。
    时笙的腰很细,几乎没有一丝赘肉。晏如看了许久,才故作矜持般挪开目光,下这么大的雨,我以为你不来了。
    时笙性子爱闹腾,没有寻常大家闺秀般的矜持,片刻都闲不住。家里的长辈想尽了办法让她安静下来,后来时笙黏上自己,他们令时笙以自己为榜样。
    两人几乎日日待在了一起,白日同食,晚间同榻,几乎形影不离。
    后来中山王想娶时笙,当面表白后被时笙拿扫把赶出了时家,时大人气得胡子翘了半边天,最后一顿家法打得时笙一月没有下床。
    时笙擦干了头发,伸手去拿榻上衣裳去换,她弯腰,坐在榻沿的晏如起身,唇角擦过她的侧脸。
    时笙愣住了,晏如拿手戳着她的胸口:这里漏了,快些换。
    姐姐、姐姐,你调戏我时笙回过神来,大声叫了出来。
    晏如轻抬了眼帘,眸色一片冷意,我提醒你衣裳不对罢了,何来调戏。
    时笙格外敏感,被她赤.裸.裸地看着后,身心都觉得羞耻,可心底觉得有些刺激,她不住地伸手圈住自己的胸口,你转过去,不许看了。
    晏如睥她一眼,莹白的指尖挑起她的下颚,你说我如何调戏你了?阿笙,你不要这么敏感。
    你刚刚时笙说不出话来了。她抬眼看过去,晏姐姐今日一身月白色长裙,腰间的配饰刚刚擦过她的脖子,又凉又滑。
    配饰是一块近乎荼白色的玉石,玉石下的裙摆绣着最艳丽的牡丹花,清冷与艳丽,撞出了欺世盗名。
    晏姐姐是个骗子。时笙讷讷说了一句,然后扯过衣裳,将锦帐放下,自己爬上床换下自己身上衣服。
    屋内寂静,上方传来雨水打在瓦片上的噼啪声,锦帐内身影若隐若现,轻帘浮动,让人浮想联翩。
    晏如是爱干净的,裙摆湿透后也想去换一件新的,阿笙,你还有干净的衣裳吗?
    有的,姐姐去柜子里寻。
    话音刚落,锦帐被一只白净的手掀开,时笙愣了下来,她抬头,对上晏如冷淡的眼神。
    时笙停下换衣的动作,衣裳敞开,犹如琵琶半遮面,晏如冷静地问她:衣柜在何处?
    时笙被她冷漠的态度问得差点哭了出来,姐姐第一次来吗?
    周遭静寂,时笙眼光微红,晏如站在踏板上,腰骨微弯,伸手将她未穿好的小衣拨回肩上,旖旎的景色这才被遮挡住。
    晏如指尖如春雨流过肩窝,似风吹过下颚,如雪停留在时笙的红唇上,阿笙。
    声音微哑,带着难以压制的暧昧。
    锦帐内的气氛陡然紧张起来。
    晏如五官端正,衣裳整齐,顾盼生辉,纤细的指尖紧紧压着唇角,姿态一如往常贵气,端的是一副大家闺秀矜持高傲的架势。
    一点都没有欲.望的气质!
    时笙咽了咽口水,小衣挂在自己的身上,就像没有穿衣裳一样,脸上一阵烫得头晕,不用想,她这幅模样
    香艳靡丽。
    姐姐
    晏如笑了笑,你好像要哭了。声音温柔极了,丝毫没有方才的冷漠。
    她总是这样能让人在一息间情绪崩溃。
    时笙不知自己的衣裳还该不该穿,她不是傻子,明白情之一字的最终去处是什么。
    欲望罢了。
    她扬首看向矜持又缥缈的姐姐,直起上半身子,微微靠近,炙热的呼吸喷洒在晏如的唇角上。
    晏如紧抿了唇角,神色略带几分紧张,低眸去看,时笙的身子都红了。
    她略有迟疑,时笙的手绕住她的腰际,中山的王的桃花笺在我哥哥的书房里。
    中山王对时笙一往情深并非一日两日的事情,晏如比任何人都要清楚。她搂住了时笙,时笙很乖巧地靠在她的身上,松开自己的手。而晏如低头在她发顶上落下一吻。
    女儿家的香与柔情,在此刻绽放,带着无与伦比的诱惑,渐渐侵蚀着心智。
    时笙蜷着身子,似雨后无家可归的猫儿一般缩在她的怀里,感受到一股从未感受过的温柔过,心跳快了几分。
    肌肤轻颤,她犹豫地蹭了蹭晏如的胸口,鼻尖弥漫着淡淡香味。
    我们要、要像书上那样吗?她迟疑地问出声,单纯而青涩。
    作者有话要说:
    开文了,追妻火葬场。
    记得收藏,看文不收藏就是白嫖!
    第2章
    春雨连绵,乌云在空中久久不散,大雨拍打着窗户,春风轻扬,刮落檐下躲雨的牡丹花。零落成泥,凄凄一片,让人没来由地心疼。
    屋外如此,屋内更是春景凋零,衣衫落在踏板上,与花瓣一般,透着凌乱的痕迹。
    锦帐轻拂,人影绰约,影影绰绰,带着一股子神秘。
    雨竟还没停。时笙的声音里透着几分倦怠,趴在榻上,被衾滑落至腰间,露出脊背上点点红痕。
    晏如依靠着樱草色绣花软枕,指尖绕着时笙的一缕秀发,白肤黑发,恰是最好的颜色,她久久不出声,时笙转过头来,姐姐。
    雨声环绕在两人周围,晏如低头,见时笙目不转睛地看着自己,双眸明亮似明月,仿若在看着最美好的景色,专注到透着几分可爱。
    被衾下的肌肤如白雪,长发绕过白雪,垂在枕上,透着一股子旖旎。
    时笙脑袋搭在胳膊上,晏如撩起她额头上的碎发,露出白净的额头,饱满光洁,恍若剥壳的鸡蛋。
    鸡蛋光滑,可那双唇角染着欢好后的痕迹,透着幽香。
    晏如静静地看着,时笙耐不住她的视线,默默转时首,指尖点着枕头上的花纹。
    两人各自沉默下来,气氛沉凝中透着阴沉。
    晏如悄悄靠近,将唇贴在她的侧脸上,骤然间,暧昧更深了些。
    时笙眸色湛亮,睫毛如蝉翼般颤了颤,她没有动,眼内充斥着情愫,下一刻,她希望姐姐能够亲吻她。
    可惜晏如没有让她达成愿望,而是直起上半身,带着几分冷硬的拒绝。
    时笙方尝过香甜,身体里还有着她的味道,但此刻被拒绝后,眼底蓦地晦暗。
    晏如复又在她头顶落下一吻,你今晚回不去了。
    时笙笑了,糖多了,就会让人讨厌苦涩,一点苦都尝不得,刚刚的不快彻底烟消云散,笑意都跟着甜美。
    她一笑,就露出一对小虎牙,让周遭暗沉的光都跟着亮堂起来。晏如凝着她的虎牙,忍不住拿手戳了戳,时笙直接咬住她的指尖。
    舌尖缠上修长的指尖,带着濡湿感,晏如先是皱眉,继而笑了。
    还会去吗?
    指尖有一股酥麻感,让她心跳快了不少。
    许久后,时笙松开她,你为何来别院?
    与父亲吵了一架,想剪了头发做姑子,倒也清净。宴如将她拉入怀里,指尖在她侧脸上轻舞,眉眼弯弯,慢悠悠说道:要不我们一道出家,可好?
    我不要,我舍不得红尘事。时笙拒绝她的提议。
    晏如的父亲是左相,官高显赫,晏家有多年的底蕴,养出的女儿,诗书才华、更是才冠京城。清冷若高岭之花、冷艳似洛神,这样的女子若是出家,晏相会气得吐血。
    晏如不论去何地,都是最受到瞩目的人,出入宫廷,与帝王说话,都是常有的事情。
    为此,晏相常常炫耀,去晏家提亲的人更是踏破门槛,晏相至今没有答应任何一门亲事。时笙嫉妒得发疯,自己父亲只要有人来提亲,恨不得将她嫁出去。
    我只舍不得你罢了。晏如摸着时笙的敏感处,一本正经地说着话。
    她的神色太过肃然,如同与帝王说话罢了,时笙看得出神,这样的晏姐姐可与方才欢好放浪时大不相同。时笙对于她的反应也习惯,毕竟大家闺秀,就需晏姐姐这样。
    时笙勾了唇角,笑意深深,姐姐,左相知晓你这么放浪,会生气的。
    晏如低头,我放浪吗?
    你连话本子上的那些事情都会,无师自通,不算放浪吗?
    时笙十七岁了,及笄两年,五官没有彻底长开,眉眼隐隐透着美人风情,肌肤嫩到掐出水,被衾没有遮盖住她的身体,此刻露出雪白的肌肤,双颊上的绯红犹在,更加显出几分纯与诱。
    晏如沉默,乌黑的眼眸在阴沉的光色中微微荡出一重波光,半晌才道:书看多了,你也会。
    晏家有座藏书楼,揽尽天下古书,就连宫廷里进学的皇子也会找晏相借书,晏如时常待在里面,一待就是一整日。
    时笙羡慕,微微浅笑,两颊浮起浅浅的酒窝我也要去看书。
    她望着晏如,将左手臂从被子里抽了出来,上面有一串数字,代表她的寿命。
    一看,她愣住了,数字变多了
    幼年,她身子不好,亦有算命先生说她活不过双十年华。她是病弱之身,家里长辈宠爱,养成她活泼的性子,手臂上的数字慢慢减少,后来,遇见晏如,数字才慢慢增多。
    可方才竟多了一月之久。
    难不成欢好一次,就会多一月寿命?
    时笙急忙将晏如的手臂从被子里拽了出来,同样,她的时间也多了一月。
    时笙骤然笑了,胸腔温热,心口更是泛起难以言喻的悸动,姐姐,你和我怕是天生一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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