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藏年蹙眉了,那只手在隔着裤子摸他的私密部位,徐藏年被激了一下,迅速拿掉了那只手,别碰我!
    随执抬起眼睛冷漠地看着他,你那么激动干什么?
    徐藏年抓着随执的手腕沉默半响,缓过来后轻放下对方的手,低声说了声抱歉,徐藏年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说了这两个字出来,但此时当下,他的脑子里也只剩下这两个字了。
    徐藏年闷闷地问:可以抽烟吗?
    随执有些暴躁地呼出一口气,然后把烟盒丢给了徐藏年,默认同意他抽烟了。
    徐藏年拿出一支烟,还不忘问:哥,你要吗?
    他的声音带了点试探的意味,就像在猜测随执是不是生气了,然而,随执冷声说:你自己抽吧。
    还真是生气了,表现得这么明显。
    徐藏年点着了烟,吸了一口从嘴边拿开后,他突然开口道:哥,那些话你也跟你前女友说过吗?
    之前徐藏年一直硬骨头不叫随执哥的,这会突然变了,不像是想跟他拉近关系,倒像是要阻止他们发展成情侣关系一样。
    徐藏年就像是只被拽进水里的可怜儿,企图用哥这个称呼来保持清醒。
    问这个干什么?随执冷笑,同时观察着徐藏年的神情,你很在意吗?
    徐藏年双目失神,像是在想别的事,他突然笑了一声,薄薄的烟雾从他嘴角溢出来,他可爱得就像个偷偷吸烟的小孩。
    然而,乖小孩问自己的哥哥:是发现女人操起来不舒服,所以想操男人了吗?
    随执很聪明的,他知道徐藏年在套他的话,所以简明了当地回答说:徐藏年,我没有和她做过。
    徐藏年一边听着随执的话,一边慢吞吞,静静地抽着烟,因为徐藏年的反应过于冷淡,随执有些生气了,他忽然凑近了些,对徐藏年吼道:我和夏琳没脱裤子干那种事!你听到了吗!满意了吗!
    面对突然发怒的随执,徐藏年却只是淡然地笑了一声,他侧首,把烟雾吐到他哥的脸上,隔着缥缈的,渐渐在空气中扩散的白烟,徐藏年说:你那么激动干什么?又不是我求你别去和她做爱的。
    那么激动干什么?
    这句话有些耳熟,刚刚随执也说过,这会他有种被以彼之道还治彼身的感觉。
    随执的脸色沉了下来,他迅速抢过徐藏年的烟,将其摁灭在烟灰缸上,然后开始解自己的裤扣,趴下去,老子现在就要干你!
    徐藏年目光淡淡地看了一眼随执的下身,虽然光线昏暗,可他还是隐隐看见了一块鼓起来的东西,他笑了笑,有些扫兴地说:哥,你应该知道我被很多人睡过吧。
    那又怎样,从今以后那个地方只有我能插进去!
    随执一手摁住徐藏年的后脑勺,来势汹汹地吻了下来。
    徐藏年的嘴被堵住,发出抗议般的呜呜声,他惊恐地睁着眼睛,双手用力推着随执的胸膛,后者却吻得更急。
    随执的舌头要进来,徐藏年却堵着他,发出拒绝的信号,没过多久,随执就急了,暴躁地松开了人。
    徐藏年靠在椅背上喘着气,有湿黏的口水从他嘴角流出来,他狼狈地抽着放在他面前的纸,快速把那点液体擦去。
    随执看着徐藏年慌乱的模样,嫌弃地啧了一声,这人就这么想把关于他的一切抹干净是吧!
    妈的!随执越想越生气,越想越烦躁,好想狠狠地插徐藏年的屁眼教训他,想听他求饶的声音。
    徐藏年看着玻璃窗,有些担心地道:外面有人经过
    随执不耐烦地说:那就让他们看吧!那是老子赏他们的!
    徐藏年沉默了,随执看着那包放在他腿上的纸,冷声说:拿两张纸给我,我要手冲!
    随执拉下裤链,把涨起来的阴茎掏出来,他全身放松地坐好,起初慢慢的,有些克制地弄,后来欲求不满了,手上的动作开始加速。
    徐藏年本来打算回避的,听到声音后他偷偷看了旁边的人一眼,对方眼口流出来的水沾湿了手,越来越多的液体出来,后面随执每套弄一下,都会摩擦出粘腻的水声。
    操
    随执你把我当个人吧!
    随执停下动作,胸口还在因为兴奋而不断地起伏着,他难得大发慈悲在高潮之余理一下旁边的人,我要是不把你当人我早就在马路上强暴你了!
    徐藏年闭嘴了,随执又弄了一会,最后那些白色的粘液射在了西装裤上,有些挂在了方向盘上,随执擦干净后,回归贤者的他平静下来,对徐藏年说:帮我把湿纸巾拿过来?
    空气中都是随执的味道,徐藏年愣了愣后问:在哪?
    储物柜。随执把纸收进一个黑色的小袋子里,蓝色包装的,你看一下。
    徐藏年一眼就看到了蓝色包装的东西,他好心撕开封口,然后才递给随执。
    两人没说话,随执接过东西,莫名其妙笑了一声。
    你笑什么?徐藏年问。
    随执一边擦拭一边说:你不挺听话的吗?你小时候也很听话的。
    徐藏年的声音有些凉,我现在长大了。
    随执嘁了一声,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徐藏年居然觉得对方语气里带了点宠溺的意思,他斟酌了一小会,最后提着一颗不安的心去问随执:你想操我,是因为你喜欢我吗?
    爱这个词太高级,徐藏年无法将肮脏的自己与这个字联系起来,更无法想象随执是有可能爱他的。
    不然呢?随执以前觉得徐藏年还挺机灵的,怎么越长越傻了,这个事都这么明显了还要问,你以为我是路边发情的狗,谁都想操是吗?
    我没有这么想你。徐藏年淡声说:我只是没想到发情的狗会在饥渴的时候选择操我,真他妈的荣幸。
    随执自行体会了一下,怎么好像怪怪的
    不对,就是在骂他!
    但是,意识到这一点的随执并没有生气,反而轻笑一声,说徐藏年是小兔崽子。
    徐藏年问:什么时候的事?
    什么?随执已经处理好了,把裤链拉了上去。
    你不是直的吗?你不是恐同吗?徐藏年嘴上说着话,脑子里却想着以前的事情,他忘不了随执知道他是同性恋后的表情是何等的精彩,简直就像看到一只稀有怪物一样。
    好像随执要抛弃他了,后来,随执也的确抛弃他了,他真的成了那个令随执避如蛇蝎的怪物。
    我不知道。
    听到这个答案,徐藏年顿住了,紧接着,随执说:我很想你。
    这样啊徐藏年眼里的光暗下去了些,明明现在才九点多,他却说自己困了,他通过后视镜,注意到还在等助理来接人的刘衔,现在下去,他一定会怀疑徐藏年和随执关系不合的。
    徐藏年时常觉得自己是个笑话,即使心里恨着随执,可还是愿意和他乖乖演戏,去欺骗所有人。
    他说:哥,你能把我送到楼下吗?我想回家睡觉了,明天要早起。
    第20章
    刘衔刚上助理的车,他的手机就响了,是陈奇肃打来的。
    喂,怎么
    他还没问清楚,就听到了陈奇肃的哭声,刘衔,我死定了
    什么事啊,动不动就生啊死的,刘衔此时站着不腰疼地道:停停停,你先冷静一下,跟我说说发生什么事了,我看能不能帮到你。
    成年人的世界里大部分问题都是由钱引起的,刘衔和陈奇肃这种糊逼不一样,他有的是钱,是可以帮到对方的。
    没办法了,神仙来了都救不了我陈奇肃丧丧地说:你知道我女朋友吗?
    知道啊,干嘛?刘衔不仅知道,还和对方吃过饭呢,好像叫什么罗伊,唱歌比赛第一名出道的,忘了忘了,陈奇肃前任那么多,他记得住一个就不错了。
    陈奇肃此时蹲在无人的街角痛哭,我的乡下老婆来了,刚刚这两婆娘在街上打了起来。
    噗!刘衔忍不住大声问:你他妈什么时候结婚了,我居然不知道!
    别说是刘衔了,就连罗伊都不知道这家伙居然有老婆了!
    老婆是陈奇肃的妈妈给儿子找的,但是陈奇肃这个rapper不喜欢那个黑乎乎,说话还带着口音的土妞,所以他对李芳菲说,为了事业,结婚的事不能让大家知道,不然他会掉粉的,会影响前途的。
    李芳菲也惨,就这么傻傻地答应了,在乡下老老实实地帮陈奇肃照顾瘫痪的老母。
    陈奇肃还在那里哭,刘衔越想越觉得不对,他道:你老婆没文化没收入的,她家里人都得靠你养呢,居然敢跟罗伊动手?
    助理听到了这劲爆的聊天内容,直直竖起耳朵吃瓜。
    是罗伊先动手的。陈奇肃恨铁不成钢地叹了口气,都怪那傻婆娘!当众叫我老公干什么!你说罗伊听了能不生气吗!
    刘衔沉默了,以罗伊那个暴脾气,接下来发生什么他脑子里已经有画面了。
    路人拍了视频,这件事估计很快就会爆了。陈奇肃想到这里,一头撞死的心都有了,罗伊跟我分手了,她说希望我在24时内发微博公布婚讯,并承认是自己隐瞒婚史出轨。
    罗伊这么做,多半是为了保住自己,娱乐圈对女明星一贯苛刻,如果别人认为她是理直气壮当小三,一定会喷死她的,但是,这件事一旦传出去,无论是陈奇肃还是罗伊,二人手上的资源都会受到影响。
    行了别哭了。刘衔当年出轨被铺天盖地地骂都没有哭,陈奇肃怎么就这么脆弱呢?
    以她的性格,没有打你就不错了,先想想该怎么解决这件事吧。
    陈奇肃光顾着伤心,倒是没想过这个问题,可是他现在心力交瘁,也没有力气去想,于是问:我该怎么办啊
    刘衔安静了一会,在为他的好兄弟出谋划策,他和陈奇肃有一部电影三个月后要上映了,现在出事了谁都不好过,想到什么之后他道:罗伊不是怕被人说她是三吗?那你干脆一口咬死她勾引你得了。
    啊?陈奇肃懵了,可是这也改变不了我出轨的事实啊。
    刘衔侧首看着外面的风景,随即笑了两声,这你就不知道了,她不是想把错归到你身上吗?这次这么好的机会,够你毁掉她了,反正出了这样的事,你俩以后合作也尴尬,就不要手下留情了。
    陈奇肃很快就懂了刘衔的意思了,他内心一下子明朗起来,不过,想起某件事后他就警惕起刘衔这只老狐狸了,这么好的方法,你怎么不用在你老婆身上?
    刘衔听了这话,气急败坏地骂陈奇肃是个蠢人,我当时和我老婆都领证了,我老婆那么牛逼,离婚了对我一点好处都没有,再说了,我老婆能出面原谅我,你觉得你的罗伊现在会放过你吗?就她那个公主病,不骂死你才怪了。
    也是。
    相比起娇生惯养的罗伊,陈奇肃那乡下老婆更好控制,而且用着他的钱,也不敢反抗他。
    陈奇肃很快就想到,要想扳倒罗伊,就需要他的原配出面配合他演戏,不然路人是不会相信的。
    *
    随执把车开到徐藏年说的地址,车子停下的那一刻,徐藏年很快就解了安全带,就像是恨不得赶快走人一样。
    随执问他:你住几楼?
    徐藏年下意识觉得随执很可能是想跟他上去,他不想随执以后来找他,于是道:哥,你快回去吧,我不用你送。
    说完,徐藏年去开门,结果门纹丝不动,哥?
    随执似乎不喜欢徐藏年在叫他全名和哥之间反复横跳,他目光沉沉地看着前方,怎么说?
    什么?
    求人就要有求人的样子。
    徐藏年好看的眉头皱了皱,语气都重了些,哥,我不是在求你,我只是想让你开一下车门,我要回去睡觉了。
    徐藏年严肃的模样,就像在摆脱过去在随执面前控制不住自卑的自己,挽回一点属于他的尊严。
    你当然不是在求我开车门。随执嗤笑一声,嘲讽的意味很足,你是在求我不要来找你,对吧?
    心思被猜中,徐藏年无话可说。
    徐藏年,你是一只很聪明的狐狸,但我是你的猎手,在这个世界上,没有谁比我更了解你。随执凑过来亲了一下徐藏年的脸,后者不自在地僵着,随后听到他的猎人说:你的演技不错,但是在我面前,好像总是发挥不好。
    我不信你能一辈子跟我演戏。随执一字一句地说。
    徐藏年不敢去看随执,即使他现在离自己很近,这个距离,是他从前做梦都不敢想的。
    哥,可以开车门了吗
    随执突然用力扳过徐藏年的脸,强迫他那双漂亮的眼睛看着自己。
    当然可以。随执的笑有点恶劣,跟我接吻,一分钟,完事后我立刻放你走。
    徐藏年有些为难,他咽了咽,想说什么,却又作罢了。
    随执的目光停落在徐藏年的嘴唇上,有些生气地说:主动点。
    徐藏年感到为难,很轻地摇了摇头,哥,我做不到
    做不到?
    我操死你徐藏年!
    随执吻上来,这次没有伸舌头,而是像个疯子一样咬着徐藏年的嘴唇,徐藏年一下子就慌了,他明天还要拍戏呢!
    徐藏年嘴里发出凌乱的声音,他妥协地追着随执的舌头,主动吮吸,把对方伺候舒服了。
    随执前一秒还气冲冲地在脑子里操徐藏年,下一秒就被对方的一个吻给哄服帖了,他想想都觉得自己没出息。
    本来是徐藏年讨好随执的,可后来不知怎么的,随执转守为攻了,舌尖挠着对方舌头下面那块地盘。
    徐藏年觉得痒,嘴里溢出一声短促的声音,就在此时,随执有些坏地睁眼欣赏弟弟的脸徐藏年的睫毛挺长的,因为这个吻太凶,他开始因为呼吸不畅而脸颊泛红了。
    随执本来说只吻一分钟就放人,可是现在,他反悔了,想加时,看着对方脸上的红蔓延到耳根,脖子去,到
    随执的手往下走,隔着薄薄的衣服去揉徐藏年的乳头,把那粒软肉揉得立起来。
    唔
    徐藏年动了动,却被随执扶着脖子吻得更深,柔软的舌头有着非同一般的野性,放肆地对他攻城略池。
    逃什么啊徐藏年,你根本没地方可逃。
    徐藏年真的不行了,他偏了头,让这个吻草草结束,他喘着气,狼狈地道:哥,时间到了,你该放我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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