块玉给了她。她笑得脸都抽筋了。今天,给秦语娶媳妇可是狠狠地宰了她一笔,这个心都在滴血啊。聘礼也就算了,之后过门她可还要给。诶~这人活着真不容易!

    房优叹气,瞧着秦语揣着钱,欢快地又去夺春楼快活,默默地拿出自己的账本,瞧了几眼,又放回去了。房优认命吧!

    这时,守门的家丁跌跌撞撞地跑过来,房优皱皱眉:什么事?这般慌张?

    那家丁是个口吃的,道:太、太、太子,来、来了。

    房优揉了揉眉,一挥手让家丁下去,喊住秦语:小子,你那个太子朋友来了,出去迎接吧!

    秦语淡淡应了一声,朝门口去。

    房优起身,撑了撑发酸的身体,道:小梅、小梅!

    诶--大夫人,唤我作甚?声音渐渐近了,小梅来到房优跟前。

    没什么,让人置点好茶,招待二少爷的朋友,手脚利索点,来的人可不一般。

    是。小梅退下。

    秦兄!本太子不请自来,可唐突了?太子名唤卫首务。

    哪能啊,太子能光临寒舍,荣幸之至,快请进!秦语不动声色地把太极打回去。

    太子大笑两声,毫不客气地大步进了秦宅,身后跟着贴身的小太监。秦语也进了去,不过他心情不如之前好,因为他每天都要去听清凰弹曲儿。

    太子四处张望,止不住地好奇:本太子还是第一次来秦兄家,可是开了眼界,这房子虽不大,格局却极为独特,在京城可是少见了,可是秦兄家父的别具匠心?

    哪需要我父亲花这个心思,都是府里的管家弄的。

    秦府可还是人才济济。

    秦语笑着推回去:还是比不了殿下身边的人。

    小太监看了秦语一眼,转而继续跟着主子。太子停在一处花草跟前,那里正开了一朵红色的海棠花,太子慢悠悠地折下来,拿在鼻前嗅,嗅不出什么味,大概他想嗅出个香味,好好感叹一番!可这花又不香!呵呵~

    太子就跟丢件废物一样把花摔在地上,那一瞬间的怒气现已经烟消云散,又是那副淡然的公子样。秦语见怪不怪,一句话也没说,继续走,进了大厅。

    这椅木还是紫檀?

    是。

    秦语不知道这太子今天发什么疯,也不想知道,总希望发完了疯就快点滚。殿下请上坐。

    太子也不推辞,上了座,似笑非笑。

    这笑也许一个不熟他的人会觉得暖心,秦语熟知太子的性格,对这笑也是讨厌的紧。对着内阁吼道:来人,置茶!

    很快就有人上来,徐徐备茶,做完了这些事,人就退下了。

    太子噙着一抹笑意,执起杯子浅尝,眼睛直勾勾地盯着秦语,道:秦兄这几日哪里去了?

    哪也没有去,就呆在家里。秦语道。

    是吗?太子放下杯子,手撑着头。世人皆道你们秦家清廉一世,不入官场,不与赃官同流合污,到了你秦语身上,却还认我这个太子。

    秦语闭上了眼睛,反问:殿下是赃官么?

    秦孝云虽暴富,成为京城一块肥肉,为人却是一身傲骨,弯不得。家里有一子秦语生,琴棋书画,文武双通,也绝不让他为官入朝,这不成理的规定便就此立下了:秦家世代不为官。

    京城首富,身后全无靠山,世人皆笑秦家傻不啦叽的。秦家这块肥肉,可是好多官想叼,他不来找靠山,靠山那就倒贴上去。明面上秦家没被任何一个官员所叼,到了秦语这儿,却被个太子给缠上了,这四皇子和太子间的皇位之争,已经被暗下定在太子这边了。

    秦孝云由着他,太子这个人诡异多端,指不定安个什么罪名抄了他全家。不过,想必京城没了秦家,国库如何饱腰包?京城如何不垮?所以,秦语才有资本跟太子平起平做,对太子傲慢无礼。

    太子笑笑:几日不见,秦兄油嘴滑舌的功夫愈加厉害!

    秦语笑了声,道:殿下想多了,秦语可没财没势,哪敢跟太子贫。

    这也是啊。不是吗?太子眯起了眼,秦语啊秦语,你是没势,再有钱,我太子还是动得了你。

    秦语看着太子,动手解了腰带,露出里面宽敞的胸膛,懒懒地道:殿下这找上门,不就是想要这个吗?

    那小太监看着太子,太子一挥手,小太监走过去,给秦语重新系好。秦语斜睨着太子,不懂他为何意思。

    太子说:你不是过几日要大婚了吗,这之后,本太子与你就没了那层关系?

    哪层?秦语笑着反问。

    太子一时说不出话来,秦语赖皮不认帐,他总有一天会让秦语付出代价的。秦兄是要与本太子对着干?

    不敢。

    说是不敢,两人的心里却是明白得很,不敢,哼不敢这世上哪有秦家的存在?

    太子隐忍着怒气,转而又想到了什么,开口笑道:秦兄这几日既然闷在家里,可愿与极乐出去解解闷?

    恭敬不如从命。

    待两人走后,小梅出来,命人撤了茶,并说:上座的口杯扔了,前院的海棠都移出来扔了。下人们只得照办。

    随着着便衣的太子晃悠在街上,听着小贩的叫卖声,心里却很烦。秦语对这条路熟得很,这几天天天走,果不其然,不多时,就到了夺春楼这个地方,他要干什么?秦语这时的脸色岂能用难看来形容。看在太子眼里,叫他痛快,谁让秦语总让他吃绊子?解释道:本太子听闻这里的一个倌的舞比母妃的舞还好,就带秦兄来瞧瞧。

    面如土色的秦语立马道:比不得,皇后可是天下第一舞,怎能和个窑子里的人相提并论呢?

    太子没注意到这句话究竟贬了谁。

    太子先进去,秦语跟着上了夺春楼的最雅间,这里昂贵,也有规矩,只接王宫贵族。

    秦兄先品茶。

    秦语不安地喝着,这太子究竟想干麻?!

    小一会儿,一个穿红衣的男子款款而进,头上没有什么装饰,披头散发的,却贫添几分妖冶。

    在看到进来的人那一刻,秦语的不安,终于得到了证实,手里的杯子一不下心从手里滑落,在桌子上发出嘭噔的声音,杯里的水也撒了一桌,有些还溅到了自己身上。

    看到满意的表现,太子的笑意更深了:秦兄怎么这么不小心。

    看到殿下,突然就不想喝了。秦语淡淡道。

    这下该轮到太子脸色难看了,他估错了,他没想到秦语这么快跟他揭脸皮。

    跟在身边的小太监忍不住高喝:大胆!

    秦语猛一拍桌子,怒斥:你胆大!

    小太监还想说什么,太子让他闭嘴,局面就此僵化了。

    秦语不怕这个太子,若是把他逼急了,保不准他不会对太子下手。这次是太子估错了秦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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