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我松了一口气,回头对她笑道。这是我和她之间不成文的约定,只要我成功逃出她的院子,她也就不再追究。

    “死女人,你怎么不在大运河里淹死!”她一脸愤怒,恨恨地站在院门口。

    我嬉笑着,“还不是舍不得你?”套上鞋子,背着包袱款款离去,突然想起来个事,回头提醒她,“哦。对了,那满院子的针,等会叫丫鬟收拾一下,可别扎着脚。”瞧瞧,我多好心。

    风远远地送来她不甘的声音,“死女人,下次不要叫我遇见你!见你一次,我就毒死你一次!”还真是气坏了,我一共就一条命,毒死一次就够了,哪有那么多命来让她毒?

    那迦站在门口,看着那个嚣张的人,背着包袱一扭一扭得意地走远了,收起了满脸的愤怒和不甘,嘴角露出丝一微笑,她还是活的么随性而自在,让人羡慕。总之,她还活着,就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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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府里惹毛了两个人,心情大好。哼着歌往落梅院走,心想已经过了这半天了,胤禛总不至于还记仇吧!路过一个院落,听到里面鞭子的空响,然后是一个男人低沉的嗓音,“不许乱动,给我站好!”

    我眨眨眼,停了脚步,掉头走了进去。院子中,南宫惜正满头大汗地站在太阳底下扎马步,可能是站了太久的缘故,身形已经有些不稳,牧彰阿手里握着马鞭站在一边,茹雪露雪两个丫头担忧地侍立在一边。

    南宫惜自然是不能带进畅春园的,我将她留在了雍亲王府。胤禛特地给她分了个独立的小院子让她住下,又派丫鬟嬷嬷来伺候着,我担心她没有个贴心的可以信任的人,便又将茹雪露雪调来贴身照顾她。让胤禛给她请了先生教她学业,又让命血滴子昼部统领牧彰阿教她武艺。我已经做了自己该做的,接下来她会出息成什么样子,就全看她自己了,报仇不是光下个决心就可以的,还得看行动。

    本以为南宫惜个集万千宠爱于一身的千金小姐会吃不了这样的苦,没想到还不错,她满头是汗,身形不稳,却倔强地抿着唇,犹自坚持着。

    见我进来,几个人忙不迭地请安,牧彰阿一甩马蹄袖,利落地打了个千儿,“奴才牧彰阿给主子请安,主子吉祥!”

    “起吧!”牧彰阿身材魁梧高大,让我不得不仰起头看他。还是那样坚毅的方脸,带着一丝正气。这正气让我将他分在了昼部,也正是这正气,让他明知南宫惜是我重视的人,也敢这样严苛地教导。

    茹雪露雪似乎是想上前说些什么,被我一个眼神止住了,我当然知道她们想为南宫惜求情。她们比南宫惜大不了多少,同龄人自然更好相处些,而南宫惜因为寄人篱下,自然对她们也是客气地很,一来二去,几人的感情竟也不错。对于这些,我是乐于见到的。一直担心南宫惜会被仇恨蒙蔽了眼睛,变得狭隘而偏执,目空一切。就目前来看,是可以稍稍放下心了。不管是学问还是武艺,她都学得很认真。看来仇恨没有成为扭曲她心灵的毒蔓,而是成为了她的动力。

    看向南宫惜的眼神不自觉地柔和许多,鼓励道,“惜儿,加把劲!坚持住!”

    她点点头,满是汗水的小脸上,一双晶亮的眸子熠熠生辉,里面有倔强,有坚持,还有不服输。

    嘴角绽开一丝笑意,“牧彰阿,你教的很好。”这样的话,南宫遥在天上看着,也会欣慰的吧?

    第一百三十一  流言纷纷(一)

    在那迦那里满载而归,看过了南宫惜,看看时候还早,便又去婉容那里小坐了一会儿和聊了会儿天。那日在畅春园里虽见了她一面,但宫里根本不是说体己话的地方。她见了我很高兴,拉着我说了不少话,这么久不在京城,还真发生了不少新鲜的事儿。譬如某某辅国公年纪一大把了又新纳了两房小妾啦,某贝子的正福晋和侧福晋对掐起来啦,某将军的福晋居然生了个龙凤胎,真是有福啦!我听得津津有味,才知道原来八卦也是这么有意思的一件事。而且这些小道消息多听听还是有好处的,这对朝廷亲贵的第一手资料也是一个补充。而且,在与婉容的闲谈里我还知道了两个跟我曾经有过“不同寻常”关系的女人的消息。一个是胤祐的侧福晋纳喇氏,副都统法喀之女,惠妃的侄女,也就是选秀时被我扇了一巴掌的那个骄横的女子,大婚后掌管了淳郡王府的大权,最近在公开场合多次身穿正红色,听她私底下说话透露出的意思,似乎是惠妃和成嫔想要到在皇阿玛跟前请一道旨意,将她扶正。另一个则是被皇阿玛一道圣旨休回家的郭洛罗嫣然,她刚回家的那段日子整日里以泪洗面,在听说家族选了个女子入宫选秀,有代替她和八阿哥联姻的意图时更是三番两次寻死觅活,闹过几次绝食,人都瘦脱了形。在听说郭洛罗月柔并没有被指给八阿哥,反而留在宫里做了个宫女之后就消停,也长了些肉,脸上也有了些喜色。想是认为自己还有机会。

    我和郭洛罗嫣然之间的恩怨,知情的除了皇阿玛,便只有那几个阿哥,加上九福晋董鄂珂玥,保密工作向来做的不错。因此乌喇那拉婉容并不知情,她喝了口茶润润嗓子,转头看见我一脸似笑非笑的表情,不由得脸上不自在地一红,“今儿个不知道怎么了,见到妹妹平安,一时高兴地忘了形,话也多了起来。往日里我最恨那些搬弄是非的,不想自个儿也饶起舌来。妹妹不像我们这些无知妇人,是做大事的人,定是不耐烦听这些家长里短鸡毛蒜皮的磨人事儿罢?”

    我晓得定是刚才自己这副古怪的表情让她会错了意。她近日破天荒说了这么多话,一方面是因为见了面高兴,另一方面恐怕是觉得我离京太久,很多新发生的事儿还不知晓,想要跟我大体说下情况,也好让我尽快地重新熟悉起来,可她一个妇人家,对官场政事又全然不通,日常打交道的都是京城中的贵妇名流,说的自然是妇人圈中流传的消息了。想通了这些,便觉得她现如今的窘态越发可爱起来。平日里她是最为温厚少话的一个人,如她自己所说,最恨那些搬弄是非的人,如今为我却当了一回与她性格格格不入的“饶舌妇”,可见对我是真心实意,一片爱护之心。想来我虽然认了胤禛为义兄,算是这府里出身的格格,但毕竟是隔了血缘的。当初和她交好,也是因为觉得她性格不错,值得来往,并没有将这义嫂的身份单像个普通的朋友,更多的是将我当做亲人来关心了。

    我心里有些感动,当下执了她的手笑道,“姐姐说的哪里话,我感激还来不及了,怎么会觉得厌烦。我离开京城许久,还有好多事不知情,还要多谢姐姐告诉我这些呢。至于刚才,我是听了姐姐说到郭洛罗嫣然的事,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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