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他和少奶奶的婚契只得半年,也没得多少时候了,怕有人会找少奶奶的麻烦,就教了小的这个法子…让小的遇到县衙里的人就这么做…”

    “是么,”木雪淡淡一笑,“你们少爷可真是会精打细算,不愧是商人呢。”

    她先前是不喜欢她,她伤心情有可原,可是后来她几乎事事向她,难道她看不出她的真心么?她以为她们已经到了鹣鲽情深的地步,不需要再跟她说契书的事,她也会死缠着自己,让自己把婚书时限延长呢。

    如今看来,是她高估了自己。也低估了钱玉。

    没了契书,她还有什么名目待在她身边?原本,她们身份就悬殊得很。

    想着想着,她脸色忽然变得惨白。

    “少奶奶!少爷他对少奶奶可是真心的,”钱多见着不好,连忙替自家少爷说好话,“小的以性命担保,咱们少爷……”

    “好了,你不必再说了。”虚弱地闭上眼,木雪阻断了他的话,叹道,“咱们现在就去牢里看看你们少爷。”

    ——她那么喜欢干净的人,在大牢那个地方待久了,该又要不高兴了。

    作者有话要说:  说我啰嗦坑钱又费时间的,我码一章要两个半小时,因为盗文一章收入最多十五块,我翻译一篇文章同样两个小时,收入是这个的十倍以上,我脑子坑了么,有钱的不干,干这个!还不是因为喜欢码字!想在有生之年把脑子里的脑洞填完!写得不详细你们婊我写得乱七八糟的看不懂,我现在几乎把阴谋乱七八糟的拆开了给你写,你还婊我啰嗦,我能讲什么?写百合就是靠爱发电?那对不起,我很缺爱,而且,我也不认为我是某些人口中的“同胞”,我写百合,只是单纯爱百合而已。

    第114章

    外头下起了连绵的秋雨, 纷纷扬扬的, 从监牢的木栅栏里头吹进来, 飘到人身上彻骨地凉。

    这雨丝,平常人都受不大住, 更不必说是有些受了刑的犯人了。

    秋雨增添了身上的苦痛,让那些伤, 如蛆附骨一样钻到人身上。

    不断的从牢狱里传来犯人低低的哀叫声。

    牢狱的尽头, 钱玉咬着牙把身上伤口的腐肉一点一点的剔出来, 过度的疼痛让她绝色的脸白得像是吃了寒食散一样。

    “呃…嘶…”

    “玉儿啊,真是委屈你了啊。”旁边牢狱里替她望风的钱世勋听了她低低的吃疼声, 叹气心疼说,“你要是个男儿身,爹也就设法让陶大夫给你治伤了, 你说, 这世道又没有女大夫……唉!”

    “呵…不就是个伤么,爹扯这些做什么?”

    钱玉脸色苍白地微笑说着, 眼睛一闭,把膝盖磨破的一块肉削了下来,看血水渗着脓留下来时,她赶紧拿陶大夫偷偷带过来的酒倒一捧在手上,然后将那烧酒在伤口上使劲地揉,直揉得血肉模糊,血泡的腥味混着烧酒的味道冲进她鼻子时,她又咬牙把金疮药一股脑儿的抹在上头。

    “啊……”

    又一阵疼痛袭来, 激得她一阵晕眩,勉强靠着已经发霉的土墙,等着慢慢缓过劲来。

    木霆那混账真是想要她的命,她背上全是淤青不说,被马拖着在地上拉时,皮肉全都磨开了,砂石都混了进去,差点割断她的经脉。

    背上的那些棒伤容易好,这些混了砂石的伤口,可不知道什么才能好了。

    “玉儿,好了没有,似乎有人过来了,有脚步声!”

    她正虚弱地歪头休憩,就听见她老爹警惕的声音,她心里一惊,忙颤颤巍巍地把染满了血的外衣慢慢披在自己身上。

    动作间又带起一片疼痛,她几乎要没有知觉地晕过去。

    怕自己就这么死了,她赶紧咬破一点舌尖,让这刺疼的感觉激醒自己。做完后,她虚虚地对旁边牢狱笑了笑,“好了。”

    钱世勋皱眉点头,还要再说什么,监管他们的牢头过来了,身后还跟着一个手拎着食盒头低着的女人。他赶紧闭上了嘴。

    女人穿锦缎戴玉首饰,身上套了一件衫兜,不时左右看看,鬼鬼祟祟地样子,倒是大户人家的夫人偷偷过来给情人送东西的。

    “木夫人,这就是钱家父子的牢房了,您看着人,可要顾些时候,方才小的们把他们放一间牢房,都被头儿骂了呢。”

    牢头小心翼翼地给那低着头的女人开了钱玉的牢房门,一面在交代她说,“小的就在外头给您守着,有人过来了,就通报您。”

    “劳烦了。”女人压低声音说着,从手中递给他一锭银子。

    “哎,夫人说得哪里话,这不是小的们的分内之事么。”牢头笑着接过来她的银钱,偷偷放在手里掂了两下,便心满意足地走了出去。

    听见那牢头喊“木夫人”,钱玉心里一阵欢喜,以为是木雪过来看她了。

    转念一想,木雪就是以木姓称呼,也该是木姑娘才对,这“木夫人”又从何而来?

    正奇怪,那和牢头嘀嘀咕咕说话的女人就走了进来。被衫兜遮着脸,又背光,钱玉一时看不清她的脸。

    但想想,这青桐里,除了木雪她哪里还认得别的什么人,来人一定是木雪无误了。这么想着,钱玉两眼放光地盯着来人看,正想喊她,那女人就走近了她,把衫兜从头上取下来,一脸心疼地唤,“少爷!”

    钱玉眼珠子里的光慢慢暗淡了下来。人也没精打采地缩回了原处。

    原来不是她。

    “少爷,您不认得奴婢了么?”看她似乎不大高兴的样子,女人连忙上前道,“奴婢是钱月啊!”

    “钱月?”钱玉疑惑地重复了一遍她的名字,又从上到下打量了她一眼,瓜子脸,长削眉,的确是长得有些眼熟。“你……是我们府里的钱月?”

    过了大半年,她其实已经不大认得府里的什么钱月钱星了,要不是钱月这个丫头在她房里当了十几年差,她就是见了面,也认不得她人长什么样儿了。

    “是奴婢啊少爷!”来人正是钱玉房里的大丫头钱月。

    见钱玉认出了她,她高兴得忙把手里挎着的食盒放到钱玉面前,从里头拿出了许许多多吃食,“少爷,听人说您被抓到牢狱里来了,奴婢就赶忙带着东西过来了。少爷,您怎么伤得这么重,这是谁,竟然对您下这么重的手!”

    说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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