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苗苗抱着陈岩这两日抱回来的小猫,生无可恋地躺在躺椅上,百无聊赖地给它顺着毛:我只是烧晕了那么一下下,又不是肠胃出了问题,不让我吃辣的也就算了,为什么连清汤兔肉也不让我吃?
    她怀中的猫忽然站起身来伸了个懒腰,嘴里还发出呼噜呼噜的声音,将头往她的手心里拱。陈苗苗连忙挠挠它的下巴,又退了一步:行,兔子不让吃也就算了,为什么连食肆也不让我过去。我不做饭,看看总行了吧。
    石榴端上了一杯花露调的冰粉,不光没有放冰,也没放在井里湃过凉:姑娘,大夫吩咐您这段时日不能耗神不能劳累,少爷也只是关心你。
    那就请大夫来,给我把个脉,总行了吧。猫舒服地闭上了眼睛,陈苗苗刚松开手,它又睁开眼睛。
    石榴还想再劝,前头传来了一阵锣鼓和鞭炮声。怀里的猫站起身来,轻盈地跳到了地上,飞快跑开了。陈苗苗来了兴致,也不提去食肆的事情了,起身就往宅子门口走:那我不去食肆,我去门口瞧瞧热闹总行了吧。这是哪家有喜事吗?
    她走得飞快,石榴在后头一路小跑才能跟上。快到门口时,石榴忽然想到了什么,连忙加快步伐想要拦住陈苗苗。然而这会儿已经晚了,陈苗苗已经一个箭步跨出了门槛。
    宅子的斜对面,凌云食肆的正对面,招牌上的红绸被扯了下来。鞭炮放完后的烟雾中,之前那个小胡子管事走上前来,笑着道:今儿个,我们榜上有名食肆正式开业。这三天,凡是来的客人,我们都有两成优惠!
    好!人群中爆发出一声好。舞龙舞狮又再次开始舞了起来,锣鼓也重新敲了起来。之前围观的人纷纷往里走去,看着好不热闹。
    陈苗苗看向石榴:这就是你们拦着不让我去食肆的原因?
    陈岩跨进凌云食肆的时候,顶头就瞧见本该在宅子里照顾陈苗苗的石榴正在上菜。他朝石榴向自己使眼色的方向看去,只见陈苗苗坐在柜台边,正瞧着大开的窗户外头。
    看起来,还是没瞒住啊。陈岩径直走向柜台,担心地道:姐姐,你身子真的没事了吗?
    陈苗苗转过头来,看着已经跟自己差不多高的陈岩,鼻子里哼了一声,一掀帘子就进了厨房。
    姐姐好像真的生气了。陈岩摸摸鼻子,立刻跟了进去,凑到陈苗苗旁边:姐姐,我也不是有意瞒你。我只是担心你本就没痊愈,告诉你这件事,你心里更不痛快,对你更不好。
    陈苗苗手中的菜刀对准案板上的鸡,哐当一声下去,鸡分成两半。她头也没抬:在你的眼中,我是那等脆弱的人?
    陈岩立刻正色道:不,姐姐能够独自来临城,还能将食肆开得如此好,怎么可能是脆弱的人。他不好意思地挠挠头:只是我关心则乱,太过担心才让他们瞒着你。姐姐,你别生气好不好?
    陈苗苗手起刀落,案板发出咚咚的声音:我没生气。
    她的刀每落下一次,陈岩就心惊胆战一次,闭上眼睛一股脑就倒了出来:姐姐,若是你真的生气,就像娘小时候打我一样打我一顿出出气吧。以后无论做什么事情,我都不会再这样瞒你,都跟你商量,好不好!
    刀尖插在了案板上,发出冰冷的银光:好,这可是你说的。
    陈岩睁开了眼:那你不生气了?
    我什么时候生气了?陈苗苗拿起面粉就往盆里倒。
    刚才你切菜都像杀人了,还说没生气。陈岩聪明地避开了这个话题,凑上去:姐姐,那我们今天要不要也做个活动?
    正将锅盖上锅盖的林婶也附和:是啊,姑娘,我们要不要也弄个折扣什么的?
    打价格战,是最不长久的。陈苗苗倒了小半盆面粉,抬起头来,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他们便宜两成,我们便宜三成。那他们如果便宜四成呢,我们还要不要成本呢?再者,他们是新开业所以便宜,我们又用什么由头?到时候不光没有讨到好,还落人口舌说我们是跟风呢。
    那我们要怎么办,就这样眼睁睁看着他们开业而无动于衷?
    陈苗苗用手背轻敲了陈岩额头一下,瞧见他额头沾上的一抹白,露出开心的笑:那当然不可能无动于衷。我问你们,一间食肆,最重要的是什么?
    众人异口同声:当然是菜。
    陈苗苗嘴角一勾:正是,那我们就用菜品来一较高下。
    陈岩担心陈苗苗,故而最后一节课告了假出来。而其他学子们出来的时候,就是正常的饭点。往常他们都是习惯性地出来,直奔凌云食肆。今日他们也照往常一样走过来,在路中间却是立住了脚。
    左手边是去惯了的凌云食肆,而右手边却是挂着红绸的一间新食肆,叫做金榜题名。瞧见他们来,小二忙上前招呼道:几位客官,来了我们金榜题名的宾客,来日定会金榜题名。而且,我们新开业,这三天都会有两成的优惠。不若,我给诸位介绍介绍招牌菜?
    任穗正在迟疑,瞧见苏重山从旁边经过,忙问道:苏兄,可要一起到这新食肆尝尝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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