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浴那日,最后赵殊没怎么着花煜,挥手让他出去。
    颓累回厢房,仰躺床上,心跳得疾重咚咚响,脸上似仍有一汪灼暖湿嫩罩压着,那张威凛姝艳脸居高临下幽看他……
    闭阖眼,薄唇努起,蠕动吮舔,舌头竭尽全力长长伸出,舌尖在湿泞泞x圈口打转、灼液沿着他g灼唇间往里渗,臊甜渗进心头;
    他呻吟、喘息:唔、呃、皇上……
    惊觉时,冷热汗交替,迷蒙失神,渐又淫靡轻喘着唇瓣嘶张,仿佛凌空侍含那颗嫩甜小肉蒂吮弄……
    啧啧声淫靡弥漫……
    另一呻吟、喘息声在耳畔响起,她很满意?他诚惶诚恐欣喜……
    ……
    乐华宫变了个样儿。
    蔡如不愧是跟过三帝的老总管,对女帝宣花侍郎侍浴这事,领悟得相当透彻。
    寝宫、汤沐阁随处可见、伸手可取各式训罚器具、乃至春情粉、助兴寒石散、男子镂空肚兜、阴精阴囊小花裙应有尽有,床幔、蜡烛油灯罩均被换成紫靡色……
    床头几上g、湿绢纱便备着好几条……
    自京郊行宫调来一批宫女、嬷嬷,除皇上贴身老嬷嬷外和她自个儿,无一人得知花煜身份……
    甚合赵殊意。
    花煜踏入中厅,心头打鼓,蔡如走过来传话:除夕夜,皇上将临幸花、侧太后。
    这话听得花煜甚是惊忪!
    蔡如一脸意味深长,手持一小匣子,慰贴地打开与他看,几颗蓝色小药丸卧粉红锦段上,花侧太后,此乃宫中秘药,服之、男子能彻夜不倒侍欢……
    花煜羞赧着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蔡如将匣子递到他手里,脸挂微妙诡笑躬身而退。
    花煜:……,花侧太后?像个老头?他年方廿八!
    蔡如刚走,皇上贴身林嬷嬷过来,与他讲解除夕承欢前怎生沐浴、熏香后一丝不挂,披覆透明红纱,由四名宫侍抬进皇上寝宫……
    花煜脸比红纱更羞红……
    赵殊不急于强夺吃掉他,更不用春情药迷幻他,她就是要划定一个日子!要他清醒地、掰着手指头倒计被临幸那日到来!
    ——【除夕临幸他!】像个铁定应验的咒语!像黝黑苍穹划过几道闪电后惊雷将如致而至!他,如佳节前,祭台旁的祭物!
    他既恨不得插翅逃离被掠夺宿命!又暗暗灼灼渴盼!她说得对,他胆大妄为!他心悦她!
    他思忆起一幕幕:她与他花园浅淡对视,他醉肤肤哼唱江南平弹小调,他主动求见、马眼被插花;前天,她宣他侍舔……;他将与她真正肌肤相亲、在她身下承欢?
    像上回被她强戴贞C笼、性器受束缚,越激发淫欲,这个【除夕幸他】的咒语【约定】,也激起他无边企盼渴欲……
    他仿如被下了蛊咒,坐、立、行、卧,都琢磨着,除夕夜,怎生被翻红浪?她会令他侍舔么?不觉间,他已在仰颈、努嘴习练吮吸……
    今儿农历廿几?还有几天方是除夕?他心更疾重咚咚作响,下腹燥燥灼热……
    从前,她回宫,乐华宫一片山呼嘈杂,他便提前钻进自己厢房,临近年关,宫宴多,他总躲廊下柱后偷偷候她归来……
    龙撵停下前,她习惯先掀开帘幔,睃巡一番,眼角、颧侧醺红,柔化了威凛,浓烈了姝艳,他看得痴痴……
    她抬眼,将柱后衣袂觑进眼里,还是那身书生袍,过份清瘦显得宽宽荡荡,却也添清俊飘逸,刀疤藏在柱后,柱外半边脸绝色俊雅蕴羞涩春情,仿佛未过门少年小夫婿偷觑妻主;
    她低头,轻笑……
    有种恍惚与自洽,甚好。
    镇远大将军宋至回朝,小年夜,丰和殿大摆宫宴。
    雨夹雪,龙撵迟迟未归,花煜连小油伞也没拿,急急一拐一拐跑到宫门口,抻长脖子张望……
    宽宽荡荡袍摆、乱发风中飘飞,宫灯往脏薄湿泞雪地上投下拉长、抻动顾盼影子;破雨雪而至龙撵,御手撩起窗幔,醺眸仿佛只追看灯下瘦长影子,唇角微微勾起……
    她最器重镇远大将军宋至,来年西征,是真拓疆,也是练兵,朝中需能拓疆卫国大将。
    陈映拓北疆,往她心头悬了一把刀。
    岁末,要紧朝政渐歇,早朝不过议些祭祀事宜,礼部、几个老太傅总陈情,岁末春初祭典,理应让无上皇、盛亲王同往……
    她听得烦,早早挥手散朝,让她们议了再报上来,费事听些老规矩规制;回乐华宫或书房批奏折,或屏退一应宫女宫卫,在花廊负手踱步思虑。
    赵老太傅又来求情,终还是没拗过老规制,她允了无上皇、盛亲王一同前参与除夕、春初一应祭典。
    乐华宫实在小,总和喜趁雪霁在院中喂猫、或石桌上独弈的花煜不期而遇;
    他起身、行礼,略紧张,宽袖里手掌团紧揪着袖口,慢慢地,脸色腼腆绯红,脑袋低垂;
    逃不掉,就如那个小门已被砌封。
    她也不喊他过来,就这么淡淡看着他腼腆羞涩,因甚羞赧,她自然知道,偏故意兜留许久,看他菲思更汹涌脸红耳赤;
    无上皇、盛亲王被禁足、皇族家卫被血洗后,她不急于审问他,当母审宫曲折,她要他主动与她说!
    直至大年三十,二更天,她起身沐浴、打坐静心,待三更吉时与百官至天坛拜祭。
    花煜一身侍郎朝服求见。
    “嗯?”她端坐喝水看他,也想去不成?这浅湖蓝朝服,由他穿来甚亮眼。
    “臣有事禀报,事关后宫陈年……”他端跪在地,双手撑腿,袍摆被双掌剧抖摩擦哧哧作响,牙齿磕磕嗒嗒打着战,甚慌惧,但更满腔复仇兴奋!
    “嗯!”她眸眼幽敛,凛凛盯视他!好个花煜!挑这个时辰说?“说!”
    “先帝疖毒发作,盛亲王至养心殿,实为改遗昭,没改成,在汤药中混入野鹅汤……”
    “哪来的野鹅?”她噔地起身追问,“继续,招来!”
    “放臣走!”他抬头,定定盯看她。
    “招!”
    ……
    将他掀倒在地,拂袖而去前,她捏撩他下巴,一字一顿道:“花煜,你知晓大长公主已被朕困在九连山行宫地窖?有一字虚假,朕将你制成肉彘,扔去慰军!彼时,你在何处?”
    “回、回皇上,慈寿宫,酒、宴、刑、架上!”迎着她的怒视,他一颤、一字回。
    依是被她掀倒瘫坐姿势,他呵呵吃吃笑……
    他终究说出来。喉结轻滚,一声虚弱幽哀叹息,【呃、哎……】除夕承欢、临幸,终还是没如期而至;她和他,终究如侧父后与皇女,不应有爱、欲。甚心悦,终还是一场空。
    唇瓣努起,似用力吮吸着……
    蕃地王宫除夕日、夜一派祥和,京城皇宫规整肃寒。
    无上皇、盛亲王还是没至天坛祭天地诸神。
    皇宫偏门,血卫快骑破风疾驰九连山。
    拜过天地诸神,皇上T恤百官辛苦为朝庭、社稷,不大摆宫宴,各自回家团圆。
    花煜挎着大布囊,一拐一拐步履匆急,没往他心心念念南方走,用一柄纸扇换了银两,雇马车直出北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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