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娴低头掐了一把自己愈渐丰盈的腰肢, 叹息一声,说:再这样吃下去, 我怕是后面都不敢出门了。
    不出门那我就把你藏起来。第五辞捧低头在温娴的香唇上嘬了一口,抵着她的耳畔亲昵撒娇,让我一个人看着多好。
    那我可不答应。温娴嗔怪一句去推他,第五辞麻溜地躲开,进屋腾灶台,兀自开始撸袖干活。
    温娴凑近了要帮忙,被他好说歹说给请到了外面:里头烟熏火燎的,仔细呛着你和孩儿。
    本也只是一句关心的话语,可她莫名却听出了一丝别样的味道,不知是闲下来太过无趣,还是怀孕之后有些心紊,偶尔温娴也会矫情地想,若没有这个孩子,第五辞是否还会这般小心翼翼地待她。
    正是神游天外之时,心思突然被两道浅浅的开门声响所打断,她看旧时光整理,欢迎加入我们,历史小说上万部免费看。着第五辞走出又回来,手里提着两个空空的食盒,很快便意识到自己的忧虑是多余的。
    将军虽准许我几多归家,可军中事务繁忙,我亦不能随时陪护在你身旁,家里没有奴仆,只能厚着脸皮先和邻里打好关系,如此她们便能在我离开之时多看顾着你一点,婶子们都是生育过的老人了,比我有经验得多。
    温娴诧异,听后但也只是微微笑了笑:我明白。
    第五辞揉揉她的发顶,没有接话,目光远眺,望着天边若有所思。
    数日后他再次发挥自己能说会道的本事,招来一群家住附近的幼龄孩童,拿零嘴哄诱他们多来屋内转悠,以便有任何意外可以随时跑去府衙告知于他。
    几个孩子于是成了第五辞的跟屁虫,日日都在屋中逗留,直至夜晚方才齐齐散去。
    周围的婶子们见状纷纷调侃:小娘子是个有福气的嘞
    温娴不好意思回话,挺着逐渐显怀的肚子害羞地掩上了门。
    时至年末,天岁大寒,两场飞雪悄声而降,冷气窜入鼻息,冻得人止不住地发颤。
    久居城关的家眷们自发围坐在一起摆弄针线,想要给军中驻守边境无法归家的士兵们多准备几件冬衣。
    温娴自诩干活还算麻利,但在手脚灵活的各位大娘们跟前还是顿觉惭愧,她忙不上太多的忙,渐渐的,也有些力不从心。
    大伙怜惜她身子不便,能多帮衬就都帮衬一点,温娴少有自己动手的时候,每日除了吃就是睡,早把性子给磨得懒洋洋的。
    第五辞偶尔得空会带她去街市上转转,但这几日却是忙得脚不沾地,足有两天不见人影。
    温娴恐军中有事,第五辞忙碌起来昼夜颠倒顾不上吃饭,便决定捎带上一些裹腹的面食给他送去。
    磨磨蹭蹭步行到了府衙门前,没等来第五辞,反而撞见了薛子言。
    他应是才从外边归来,顶着满身的风霜,额上汗流不止,温娴赶在小兵牵马护送他回房之前,走近了唤道:
    将军。
    薛子言步上台阶的脚步蓦地一顿,扭头望向声源,见到温娴,他有片刻的讶异,但很快明白过来,笑着问道:
    是来找小辞的?
    薛子言没有苛责她无故擅入兵营,反倒亲切温柔,语调带着长辈特有的慈爱。
    温娴耳热,羞涩地点点头,听得对面又说:今日不巧,我派他去往城防营巡视料场,早间刚走,你要见他需得再等上些时辰。
    他身侧的副将闻言不自觉地勾了勾唇角,大抵是看出温娴的窘迫,脸上闪过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
    还是年轻好啊,腻腻歪歪浑身的情意,不像老夫老妻相看不悦,彻夜互殴。
    温娴像是一只被捏住尾巴的垂耳兔子,头埋得更低了。
    我不知夫君是受将军之令去了城防边营,这般冒失前来,的确失礼,我这就回去,不打搅将军执行公务了。
    福身行了一礼,温娴踱着碎步原路折返。
    她面朝众人身形依旧纤弱,可转身之时,裙裾翻飞,依稀可见束腰之下微微隆起的小腹。
    薛子言眉头一皱,负在背后的双手半握又松开,摇了摇头,暗道:这小子瞒得倒深。
    温娴回到屋中已是傍晚时分,太阳西斜,天色没一会儿便暗淡下来,第五辞未归,温娴也提不起兴致用饭,随便食了点瓜果,早早上榻入了眠。
    直至深夜,外面传来门扉推动的细微声响,夹杂着几道克制的喘息,在空荡的院落愈发显得骇人。
    温娴被这动静惊醒,披衣下床正欲察看个明白,手刚挨上门闩,忽然闻到一股刺鼻的腥气,她掩鼻呛得连连后退。
    轻轻推开漏缝的窗户,温娴探头往外瞧了一眼,才发现站在院中的那人,不偏不倚正是第五辞。
    他提着一团血糊糊的东西坐在井边,拿了把匕首低头捣鼓脚下的那坨死物,不一会的功夫,鲜血流了满地。
    这诡异的场面,怎么看都有些渗人。
    温娴藏匿在昏暗深处,默默瞧着没有吱声,想待明日清早再去问第五辞具体情况。
    可第二日醒来,屋内早不见人影,院中干净如初,哪还有昨夜的恐怖之态。
    温娴迷糊之间还以为自己记错了,正是回忆之时,外头传来邻居大娘的呼唤,说是想邀请她一同进屋扎灯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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