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严冬愣是懵了半晌,才遥遥的对着老书记那渐行渐远的背影噢了一声。
    转身进了家门,贺严冬把工具都放好后,又回屋换了身衣服,并特意洗了好几遍手,才出门挑水去。
    贺严冬起来的时候江梨醒过一次,迷迷糊糊的,天还没亮,感觉有人拿手遮在她的眼上,并且在她耳边轻声道:睡吧。
    她就真的又睡着了。
    这会儿醒来,看到身旁没人,床下又丟了一地的脏衣服,江梨大概能猜到贺严冬早起去做了什么。
    江梨穿衣起床,简单洗漱之后,便将贺严冬随手丢在地上的脏衣服一件件捡起来放进盆里,准备端出去直接就给洗了。
    她前脚刚端着盆走进院子里,贺严冬后脚就担着两桶水走了进来。
    嘿,赶巧了这不是。贺严冬在江梨身边停住脚步,提了一桶水直接倒进旁边的大盆里,还笑着说:一桶给你洗衣服,一桶给妈好做饭,每人一桶,刚好,省得说我偏心。
    江梨抬眸看了他一眼,催道:行了,别瞎贫了,这点儿哪够,赶紧干活儿去,不然你自己洗啊!
    行嘞,这就走,媳妇儿给我洗衣服,我肯定得好好挑水。贺严冬说着提着另一桶水往伙房走去。
    柳芳芝早上做了个面片汤,江梨以前有吃过酸辣口儿的,这还是第一次吃甜口的,有点像不加料的面条汤,只是面片更加厚实劲道,面汤更加浓郁一些。
    因为担心柳芳芝的身体,江梨后来又特意去给她炒了几个鸡蛋,虽说这一次两次的作用不大,但了胜于无。
    早饭时,邱秀华和贺严寒两口子依然是端回屋里吃的,理由还是和昨天一样。
    柳芳芝的脸色可以很明显的看出,并不是很好,但她也并没有再多说什么,像是对两个人彻底失望,并不想再管了的样子。
    俗话说再一再二不再三,前两次这样江梨还有些摸不准这俩人到底是什么意思,现在她算是彻底明白了。
    她觉得贺严冬昨天中午应该就察觉到了,但他什么都没说,所以对此,她也只能选择缄默。
    毕竟人都是自私的,更何况邱秀华对于她身上的那些谣言,本来就极为在意,现在家里突然又发生了这样的事,她只能说邱秀华的担忧也在常理之中。
    她理解但不认同,仅此而已。
    早饭过后贺严冬说他要去一趟老书记家里,江梨想到她也挺久没见李青了,索性就跟着他一道去了。
    后山是老书记做主承包给他的,还因为采石场的事情,免了他一年的承包费,现在出了这样的事情,肯定是要问一问的。
    贺严冬对此十分理解,所以进了院门,没等老书记问,他就直接开口道:病猪我一大早就都给埋了,猪圈也都撒了草木灰,叔,你尽管放心,这事儿我全都给解决好了。
    老书记掏出一支土烟点上,十分认同的点点头,又道:冬子,叔是看着你长大的,也知道你有本事,所以你当时说要拿这事儿打赌的时候,叔想都没想就直接同意了,就觉得不管做啥,你肯定出不了什么大乱子。
    可现在,你打算咋办?想重新再回到采石场?
    贺严冬摇摇头,直接道:那不能,叔,我就跟你直说了吧,这猪我肯定还得养,早晚的事。
    他这话一说,直接让老书记嘴里所有没说出口的劝解的话全都失了意义,从小看着他长大的,当然也知道这人有多固执,有些话一旦说出了口,那是八头牛都拉不回来的。
    所以之后老书记也没再劝他再回到采石场,两人就又随便扯到别处去了。
    屋里李青正在给肚子里还未出生的娃做衣服,算算时间,孩子出生的时候天还冷,不早点做,到时候怕是赶不上穿。
    除了棉衣之外,李青还从箱子里扒出来不少年轻时候的衣服,破的,实在洗得没眼看的都被她用来做了尿布,厚的,薄的都有。
    江梨去的时候,李青刚好整理出来几套年轻时候的裙子,都还新着呢。当时因为下乡做了知青,要上工,穿裙子什么的也不方便,所以就被压箱底了。如今再拿出来,虽然也还能穿,但毕竟年纪不合适了。
    李青觉得江梨那年纪穿就刚好,她本来还想着抽空给人送去呢,没想到人居然自己来了,刚好她也不用再跑一趟。
    李青十几岁时也是个爱美的小姑娘,加上家里条件也不差,所以买的裙子既好看质量又好,即使搁到现在也依然不过时。
    更何况,在这村子里也没啥过时不过时的。
    江梨试了之后,发现还都挺合身的,盛情难却,她只好全部都带回了家,并承诺回去找找看看有没有不穿的破衣服,也拿来给娃娃做尿布用。
    回家之后,江梨就把那些裙子一件一件重新叠好,放进小柜子里。
    又翻箱倒柜的开始找她那些本来就是二手的破衣服,找着找着她突然在那些衣服里抖落出来一个碎布条绑成的蝴蝶结。
    她记得这是江松在山脚下发现她时,绑在她腿上,帮她止血的。
    但这个布条的材质和颜色,她感觉怎么那么熟悉呢?
    第41章 水与火
    循着记忆, 江梨在箱子深处的角落里,找到了贺严冬的那件破背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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