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就是!
    司梨笑容不变,看运气呢,每个都是师傅们亲手刻的,每天卖出去的杯子都不一定一样的。
    这话是真的,只不过双层带花纹的杯子出货量极少,价格高昂,听了司梨的意见去找木匠做出来的杯子目前全都在他们手里。要是带花纹包装的提价自然会影响客户量,还不如将平均价格稍微提高,精品款混在普通款里作为抽奖式惊喜。
    这不是还有没画的吗?你们着什么急?听了司梨解释,之前杯子对他们来说只是好看而已,此时却变成了运气的象征,纨绔们凑在一起去看杯上花纹,这个画得不错,惟妙惟肖的,柳堤上还有燕子和远处游人,意境喧闹又不失清新,放到画纸上也是一幅佳作。
    画的母版出自孟陶陶手,自然不会差。
    司梨看了孟陶陶一眼,笑着告退。算账和收拾自有王庭几人去管,她可没忘了后院还有个大客户。
    后院里,方才放下的一盘拔丝地瓜居然已经吃完,兄妹二人一坐一立,青年身姿颀长,少女弱质婉约,凑在一处赏心悦目如果不是一个人身上的奶茶渍十分碍眼,几乎能称得上是一卷画了。
    司梨刚刚掀开门帘踏进后院,就对上了越王世子敏锐望过来的眼神,他从冷淡变得平和只用了一瞬,点了下头,几步走到司梨近前,司掌柜。
    他在距司梨两步远的地方停下,恰到好处地展现了礼貌和好意,站到近处,司梨微仰着头才能看到他的脸,那股松柏淡香若有若无地浮在空中,和厨房的甜香交融一体,像是枝头雪化。
    呃见过兄妹俩疑似吵架现场,司梨其实只是来看看情况,努力不让眼神飘向他被奶茶泼得一片狼藉的前襟,硬着头皮问道,世子有事吗?
    阿翡很喜欢你。
    这句话江衡云说的又轻又快,司梨一时不明白他的来意,扯出一个笑,呵呵,谢郡主垂青。
    她三年没有说过话了。江衡云轻描淡写地扔出一个惊人消息,司掌柜看出来了,我妹妹生了病,不方便见太多人,你是第一个能让她开口、让她喜欢的人。所以
    怎么的?下一步是不是该甩支票请她协助治疗了?司梨被狗血的发展砸得发蒙,连忙打断,我不是大夫,今天可能只是巧合。而且世子也看到了,我只是做了对所有食客都会做的事。
    所以,司掌柜不愿意来栖云楼的话,能否在两家院墙上开一道门,方便我妹妹进出?两边都会上锁,她来的花销可以记账,加上给司掌柜的谢礼,一文钱都不会少。
    ??还真是协助治疗照顾自闭儿童啊?司梨看江朗的眼神已经像在看一个不负责任的狗男人,她往后退了退,尽可能远离坐在院子里的少女,轻声道,所以,照顾她很累吧?
    江衡云怔了一下,还好,毕竟血脉相连。银钱多少你可以提。
    怎么、怎么会有你这样的人?!司梨难以置信,那是你妹妹,你就把她丢给别人?说到后面,她已经在咬牙切齿。
    对面仰着头的少女脸上的表情可以称得上精彩纷呈,一只手放在身前攥紧,似乎是在克制着什么冲动。
    江衡云迅速明白了对话里有一个误会,我不忙的时候会一起来,有事的话会有侍从和她的婢女陪她过来,不是你想的那样。如翡来这里自然还是要隐瞒身份,伴读约等于婢女,没有问题。
    司梨勉强相信了他的解释,我说过我不是大夫,对吧?陪她的注意事项之类的你得提前告诉我,我这里就这么点人,所以保护你妹妹的人手要足,不然我也的确没有能力保护。吃饭可以记账,至于费用之类的她狡黠地笑了,就看世子觉得值得多少了。
    这是把问题又踢了回来,显然还是有所怀疑。江衡云不以为意,之后会让人来和你谈,我先回去换衣服,等下我再来接阿翡过去。
    等等,什么叫换了衣服再接人?你这个前后顺序是不是有点问题?
    很快,司梨就知道了这句话半点问题也没有。她眼睁睁看着青年原地起跳跃上栖云楼和往来居后院之间相接的墙头,随即隐没不见,坐在后院里的少女依然一动不动,就好像完全不知道她兄长离开了似的。
    王庭端着空了的薯条木盆进了后院,四下看了一圈,惊道,人呢?!
    这都是些什么事!司梨长叹一声,指了指锦和郡主,留守儿童。以后常来。
    王庭脸上的迷惑快溢出来了,院墙上黑影一闪,他迅速把手中木盆往墙上一扔,有贼啊!
    后半句被司梨捂在了口中,他只能发出些呜呜声。翻墙翻到一半被人木盆暗器攻击的越王世子面不改色,轻飘飘跃下墙头,将木盆还给王庭,小心点。
    可以,是个狠人,翻墙都能这么镇定。
    司梨放开了一副受到惊吓模样的王庭,把他推进厨房,转向江衡云,世子现在走吗?拆墙和其他事什么时候来做?您知道,我家铺子就早晚两次生意好,中间保不齐会来人,晚上又叫不了泥瓦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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