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灼却存疑,可能是你对疼痛的敏感度低,不过看不出来,较弱的福安公主比自己还坚强,倒是让她觉得自己矫情了。
    不然,回去以后,也打了耳洞?还有上次跟大哥哥出去还买了好看的耳坠来着,她也挺心痒。
    六姑娘,不若婢子让嬷嬷过来给您穿耳洞?这嬷嬷便是负责给公主贵人们穿耳洞,手法极为老道,公主才不觉得疼,若是手法不好,磨耳洞不到火候,银针穿过去的时候自然会疼,冬铃看陶灼年岁也不小,早该打洞了,便道,而且,宫里有好药膏子,抹上以后耳洞也不会溃烂。
    是的,本来还有些疼,可抹了药膏后,就好多了,福安公主看看陶灼的耳朵,灼灼的耳垂这么圆润,应该会好穿耳洞。
    她们这么一说,陶灼不可抑制地心动了。
    主要是冬铃说的,嬷嬷手法和药膏子,让她心动。
    会不会太麻烦人了?
    冬铃笑道:六姑娘说的,这有什么麻烦。您若是想穿,婢子就去将人叫来。
    那就麻烦冬铃姐姐了,陶灼决定穿了,相信宫中的技艺。
    冬铃叫了小宫女去找人,就有一个中老年嬷嬷过来了,看穿戴应该也是个有体面的嬷嬷,模样和蔼,先给她们行礼,站直身体后,也不墨迹,直接对陶灼道,姑娘让老奴先看看您的耳朵。
    陶灼很客气,劳烦你了。
    那嬷嬷没想到她这样对自己说,越发细致,前后两边仔细查看后,笑着道:姑娘耳垂饱满,这耳洞更好穿。
    已经到了此时,陶灼也不想那疼不疼了,就等着看那嬷嬷拿出两颗红豆,并一对银针,跟她围观过姐姐们打耳洞流程一样,先用豆子在耳朵上磨。
    也许是先前福安和冬铃的话,让陶灼心理上偏信这嬷嬷手艺好,虽然耳朵有些钝钝的不适,但后来慢慢就感知不到了,直到那嬷嬷将用火烤过的银针穿过耳垂时,感觉到刺痛,忍不住倒吸一口气。
    等耳洞穿出后,冬铃递给那嬷嬷一盒药膏子,沾取一点抹在耳洞上,再戴上细细的特制银针,耳洞便穿好了。
    很疼吗?福安见陶灼呲牙,抹了药,还疼吗?
    疼的,陶灼觉得自己大概是不如福安对疼痛的敏感高,我耳朵肿了吗?
    有点轻微的红肿,姑娘不必担心,明日便好了,那嬷嬷收拾起来东西,笑着道,就是这几日忌讳辛辣的吃食,不要沾水,等结痂就好了。
    说完,她又去看了看福安公主的耳垂,公主的耳洞基本长好了,过两日就可以戴些轻巧的耳铛或者耳钉了。这耳洞啊,年纪越小穿了,好的越快。
    陶灼知道,因为小孩子体质,愈合伤口快。
    她现在也算是小孩子范畴,虽然比不得福安公主年幼,那嬷嬷,我这几日能长好?
    嬷嬷笑道:老奴也不敢说,毕竟每个人身体肌肤都不一样。姑娘别忘了每日擦点药膏子,省的溃烂,好的也快。
    冬铃把那药膏子直接递给采荷,收好,记得给你们姑娘擦药。
    陶灼见状,也没问这值多少钱的话,我这次进宫,倒是捡了个便宜。穿了耳洞不说,还得了盒好药膏。
    福安笑,这没什么。灼灼你来,我还给你准备了生辰礼,昨日没送你,今日补上。
    是什么呀?陶灼并不觉得意外,也没拒绝,等宜蓁生辰时,她再送她便是,不过,贵重的我可不要。
    不是很贵重,就是上回你看见那个花丝香薰球,我见你喜欢,就让母后帮我去找人做了一个,虽然不是花丝镶嵌的,但也挺精致,你看喜欢吗?
    说话间,冬谷端着一个红色漆盘过来,上面放了个四方木盒,福安公主取下递给陶灼,打开看看。
    里面是一个银质的錾刻香薰球,刻的卷草连枝,但陶灼识货。
    这香薰球的贵重不在材质,而在工艺上,目前只有皇家文思院才制作得出来这种香薰球,这会不会太贵重了?
    不会,送你做生辰礼,这香薰球母后特意说给做的小一些,你平日里悬挂在腰间就可以,就算里面不放香丸,银色也好搭配衣裳。
    还让皇后娘娘跟着费心,陶灼听她这样讲,更觉得这礼物贵重,那我就不辜负娘娘和宜蓁的心意,一定会好好佩戴,我很喜欢。
    听她这么直白地讲出喜欢,福安公主十分开心。
    等改日,你来我家玩吧,我那里有好多好玩的,也送给你玩,陶灼就想到,礼尚往来,她那正好有适合宜蓁的一些玩具,我觉得你应该没玩过,是我父亲大哥他们碰到稀罕的就给我买回来玩。
    我也想去,不过得问过母后,福安也想去找陶灼玩,不仅可以出宫,还可以看看她的家,我觉得母后应该不会拒绝。
    那我给你下帖子,咱们正式一些,毕竟是你第一次去我家。
    嗯,我去问过母后。
    孟皇后当然没有反对,还道:福安去伯府,就当是你们小姑娘的交情,不必兴师动众,打扰府上其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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