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少人跟着下去凑热闹。
    陶灼倒没想法,福安公主也不想滑冰,便打算跟孟皇后回去了。
    她们走一段距离后,祁晔便追了过来。
    与孟皇后问好后,走在陶灼身旁,灼灼,先前的事我都听说了。
    你也知道了,陶灼小声道,我就是气不过那个清充容,才怼回去。圣上还恼了我。
    没事,皇兄不会怪罪你。
    见附近只有他们的人,陶灼不免跟他吐槽,捂着嘴小小声,那个清充容着实恶心到我了,装那小白花无辜可怜柔弱样儿,我可真服了你皇兄,口味真清奇。
    方才那皇后内侍只是平板直述一番,哪有她这言语语气精彩,祁晔忍笑,所以,你就跟皇嫂撒娇?
    对啊,我不得寻皇后娘娘护着我么。
    两人小声说话,遇上了被人扶着的许宝林。
    许宝林见皇后,自然要行礼,站着等皇后仪仗走后才能离开。
    许久不见许宝林,陶灼忍不住又回头看了一眼,即便是寒冷的季节,可许宝林的斗篷都轻飘飘,跟以前的丰腴相比,消瘦太多了。
    她知道许宝林小产,看样子像是小产后伤了身体,精神气儿和气色都不太好。
    她不知道,回过头后,许宝林也盯着她们一行人看了好大会儿,才脸色阴晦地让宫女扶着离开原地。
    下午,太子与祁晔并二三皇子带着陶灼和福安公主还有四公主去了太液池北地跑马。
    四公主玩的最疯,穿一身胡服,虽然年纪最小,骑马射箭却最出彩。
    福安公主只是让宫人牵着马慢慢走,跟纵马跑了几圈回来的陶灼,指着玩疯的四公主说:四妹没事就来跑马楼玩,看她这马术和射箭术,当属我们几个里面的翘楚。
    陶灼也爱玩,可也没有四公主这么能玩,随着年岁渐长,四公主真如那脱缰的野马一般快要收不住姑娘家娴雅了,看着挥舞着马球杆的四公主,不由道,季淑妃一心想要她端雅些,都白费功夫了。
    看着四公主跟在胞兄三皇子身旁,甚至一度跑到他前头,还回头故意朝三皇子扬手让他追,侧身把马球击打出去,福安公主都怕她掉下来,不光是骑马射箭,宫里能玩的都有她一份,夏天划船她也是好手。
    陶灼看着四公主笑的欢畅模样,其实能这般鲜活地玩耍,也很好,是女孩子的朝气蓬勃。
    只是骑着马打马球,陶灼却做不到,总觉着顾得了骑马顾不了打球,只能顾一头,不过她们可以玩别的,宜蓁,我们去打步球。
    跑马楼这边可以玩的项目还不少,不怪四公主无事便带着内侍宫女们过来,至于儿时五子棋等小游戏,长大一些后的四公主已经不热衷了。
    不过,只打了两局,几个内侍便急匆匆地跑了过来。
    殿下,后宫出事了,娘娘让您和毓华县主赶紧过去。
    陶灼奇怪地看那内侍,后宫出事,她跟宜蓁回去作甚?
    出什么事了?福安公主问。
    那内侍其实也觉着不可能,是清充容小产了,且大出血,有些不大好了。不知怎么地,她非说是有人害她。还有说,是
    虽然内侍没说完,但意思挺明显,就是怀疑陶灼。
    陶灼先是震惊上午还身体无恙的清充容,下午就小产,再看那内侍未尽之言,只觉着荒谬,指着自己鼻头,怀疑我?怎么可能?我好端端害她作甚哦,难道就因为我上午与她发生过矛盾?这也太可笑了。
    就是,福安公主也觉着荒唐,可那内侍却不管这些的,他只是来传话。
    娘娘让县主您过去一趟,即便是没有做,可既然被质疑,也要到场分辨清楚。
    祁晔虽然在与太子打马球,但也留意着陶灼,见这边似乎有事,很快摆手让太子停下,自己策马过来,近前看到陶灼与福安两人神色皆不好,忙问,灼灼,福安,发生何事了?
    说着,翻身下马。
    传话内侍行礼后,把方才的话复述一遍。
    祁晔虽然意外,但知道就算不是陶灼所为,但也得过去,便道:没事,灼灼,我陪你过去,见太子那边还打的热闹,便让人去与他们说一声。
    福安公主道:皇叔,我也跟着一起。今日我跟灼灼一直在一起,我也可以为她作证。又忍不住道,这是谁胡乱猜疑,居然怀疑灼灼,太荒唐了。
    陶灼倒也不怕被冤枉,她没做过便是没有,而且,她只是跟清充容争吵几句,看不惯她作态,可怎么也不可能去害她肚子里的孩子啊。
    不必担心,祁晔安慰着陶灼,三人与宫人和内侍们便往外走。
    那端,太子等人闻听发生这种事,也没心情打球了,都跟着回内宫。
    四公主追过来,气喘吁吁,但也安慰陶灼,灼灼,别怕,不是你,谁也不能冤枉你的。
    陶灼朝她点点头,我不怕,只是这种被人泼了脏水怀疑,让她心里有些不舒服。
    清充容所居的翎晖殿内,明间里,景隆帝和孟皇后都过来了,两人坐在主位上,下面是几位妃嫔,有翎晖殿主位丽昭容,住的较近的季淑妃许修仪等人,而里屋寝殿不时传出清充容哀哀地哭啼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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