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来?”

    杜瓦布在这点上和别的巫师没什么两样,巫师们普遍认为妖精不值得交往,不值得信赖,因为他们出尔反尔、贪得无厌。

    而海姆达尔的想法恰恰相反,只要保证在不危害妖精们的利益的前提下,并适当的提供点好处,他们不会费那老鼻子劲同巫师作对。就这一点来看,妖精比巫师更容易满足。

    “对。”海姆达尔点头。

    “你不怕……”杜瓦布接受了海姆达尔的说法,但并不认同。

    “没什么好怕的,因为我有钱。”海姆达尔微笑。

    不知道为毛,杜瓦布突然感觉手背上的疤有点痒,想在对方鼻梁上“蹭”两下。

    “关于弗兰克.福尔。”海姆达尔说。“我想从你这里得到关于他的所有消息,作为交换,我会提供他的最新动向,直到那第三次机会用完为止。”

    杜瓦布沉默片刻,“成交!”说着起身,从壁炉旁的双门橱的抽屉里拿出一个扁平的金属盒子,还有一盒与之配套的火柴盒,然后再坐回原位。

    他把金属盒与火柴盒放在桌面上,推到桌中央。

    杜瓦布打开金属盒前,海姆达尔看见了盖子上的标记与字母,也许杜瓦布认为像他这样的年轻人不知道标记与字母代表了什么,又或者杜瓦布只是一时兴起,根本没考虑那么多。

    金属盒子里躺着一排细长的小雪茄,杜瓦布拿起一支递过去。

    “这是我推崇的表达友谊的方式,酒精容易误事。”

    海姆达尔双手接过,显得有些为难,他不抽烟,何况是雪茄,不过没把这种情绪显露得太明显,但还是被杜瓦布捕捉到了。

    “你多大了?”杜瓦布有趣的说。

    “还有几个月过17岁生日。”海姆达尔并不隐瞒,随便打听一下就能知道。

    “那就从现在开始学,不会抽烟根本算不上是男人!”杜瓦布斩钉截铁,相信不少男士的膝盖中箭了。

    杜瓦布亲自为他点烟,海姆达尔抽了一口,差点把鼻涕熏出来。杜瓦布绝对是重口味,比老爸隆梅尔的雪茄烟冲多了,又辣又凶。斯图鲁松室长深深地觉得起点定的过高,好高骛远是不可取滴,他其实可以从棒棒糖开始适应。

    “不急,慢慢学。”杜瓦布咬着雪茄呵呵笑着,脸上的疤生动地演绎着何为“一脸狰狞”。

    海姆达尔知道他在笑话自个儿,另一只手掏出手绢擤鼻涕。

    “我进门的时候看到那堵墙,能过去看看吗?”海姆达尔转身指向书桌后的背景墙,上面贴着密密麻麻的活动照片。

    “当然。”杜瓦布显得兴致勃勃。

    海姆达尔和甘特回到当初离开的酒吧,布塔和菲欧娜一直守在原地没动弹,看到他们毫发无伤地回来,不禁笑逐颜开。即使什么都做不了,干坐在这里等消息,精神消耗也是巨大的。

    “怎么样?”他们刚坐定,菲欧娜忍不住发问,问得是甘特。

    甘特的表情有些苦逼,“我不知道。”

    “怎么会不知道?!”菲欧娜不接受被糊弄。

    “我确实不知道,从头到尾被挡在外面。”

    布塔的注意力倒是一直放在海姆达尔身上,听到甘特这么讲,于是道,“怎么样?”问的自然是海姆达尔。

    菲欧娜有些吃惊眨巴眼睛,显然没料到主力转移了。

    “得到了弗兰克.福尔的债主和仇人名单,基本还算顺利。两大张羊皮纸,没想到福尔先生的生活这么多姿多彩。”海姆达尔拼命灌水,想把嗓子眼里的干涩感冲去。

    菲欧娜皱起眉头,小手放在鼻子前挥动,“你刚从烟缸里爬出来?”

    “差不多。”海姆达尔不跟小丫头计较。

    “你们能想象得出吗?杜瓦布请他抽烟!”甘特兴冲冲的叫道,他一辈子都无法忘记杜瓦布亲自送海姆达尔出来的情景。他们都错了,这公子哥是个有手段的人,布塔的眼光并不像菲欧娜一直嘀咕的那样糟糕。

    海姆达尔听到甘特的嚷嚷,好笑的摇摇头,甘特被他这举动弄得一愣。

    “杜瓦布?无手杜瓦布?”菲欧娜脸色大变。“甘塔尔特,你给我说清楚!我们当初说好的可不是这样,你又自作主张了?!”

    甘特张了张嘴,终于反应过来自个儿做了什么傻事。

    “我们没事,你看,一点事都没有。”甘特小心翼翼的笑着。“再也不会了,以后一定按计划行事。”

    菲欧娜鼓着嘴,别开脸。

    甘特急的搔耳挠腮,但菲欧娜全不理会。

    布塔向海姆达尔投去求救的眼神,海姆达尔想了想,说:“在杜瓦布那里,除了得到比预期还要多的可利用信息,我还另有发现。”

    甘特和菲欧娜果然放弃了闹别扭的戏码。

    “杜瓦布身上有很多伤疤。”海姆达尔说。

    菲欧娜不以为然,“整个巴尔干半岛都知道。”

    甘特到底经历了现场,虽然不是百分百现场,但也察觉到了他二人之前对海姆达尔的判断有误,因而在态度上比菲欧娜谨慎得多。

    甘特说:“大部分巫师认为那些伤疤是黑吃黑的证明,比如地头蛇之间因地盘发生冲突,或者他在玩惩罚游戏时不够小心。”

    海姆达尔说:“他的雪茄烟盒上有一个显着的标志。下面开始提问:第一题,倒三角搭配字母‘g’,是什么标志?做什么用?”

    三人被他的心血来潮似的把戏弄得有些茫然,甘特是三人中反应速度最快的一个。

    “圣徒标志!”甘特说。

    “知道派什么用处吗?”海姆达尔问。

    “……联络?”菲欧娜迟疑的说。

    “答对了。”海姆达尔赞许的道。

    菲欧娜神气活现地瞟了甘特一眼,甘特咬了咬牙。

    布塔惊呼,“杜瓦布是圣徒?”

    甘特和菲欧娜好似也反应过来,脸色变得十分难看。

    “这是第二个问题,”海姆达尔仍是那副不紧不慢的样子。“既然你们已经提前报了选项,那就直接报答案了。很遗憾,回答错误。”

    “不是吗?只有圣徒才会随身携带联络用符号。”三人表情迷茫。

    海姆达尔摇摇头,“请问如今是什么年代?”

    “九十年代。”甘特说。

    “战争胜利五十年后的今天,还会有圣徒明目张胆地把他们的联络用mark弄在烟盒上,并堂而皇之的展示,以便随时使用,随时提醒别人,随时让他人提高警惕?”海姆达尔说。“真正的圣徒不会这样,除非他想通过这别具一格的方式自首。”

    “好了,下面是最后一个问题,那么,烟盒上的标记到底代表了什么含义?”海姆达尔笑眯眯的看着他们。

    “……只是觉得好看,听说杜瓦布有收集古物的爱好。”甘特说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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