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眼神像在看一块发霉的黄油面包,这让福尔很不高兴,但他眼下完全屈服在了海姆达尔的气势下,或者说屈服在了他金钱铸就的武器之下,所以即使不满也不敢发作。

    弗兰克.福尔连头都抬不起来了,了解他的人一定知道,绝不是出于羞愧。

    二十分钟以后,福尔终究还是签了名,或许3万金加隆对他的诱惑胜过了他对未来的期许,无可救药的赌徒通常只活在当下。

    “明天一早请你递上辞呈,不要跟我玩花样,不要小看巫师协议的约束力,也不要在克鲁姆老夫人那儿动什么歪念头,要不然我就把你背着她用她的钱胡乱挥霍的证据,当着她的面丢在你脸上。”

    弗兰克.福尔灰溜溜地走出包间,离去时面色如土。

    “很荣幸您愿意信任我,让我来当这个见证人。”纽伦行长与海姆达尔碰了下杯子。

    “您不用拍我的马屁,我会遵守承诺,把一部分业务转移到安卡拉的古灵阁银行。”海姆达尔喝了一口黄油啤酒。

    纽伦喜上眉梢,随后又貌似不快的说:“刚飞了20万4千金加隆的您心里在想什么?”

    海姆达尔说:“我心里在想,用钱砸人的感觉真tnd好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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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接到一个保险诈骗电话,01095510,忽悠的说辞让人哭笑不得,报的关于咱的信息全都不对,还一副理直气壮的样子,说赠送神马阳光,挺逗的,如果大家也接到类似的电话,请直接黑名单之。

    现在这样的电话越来越多,也越来越夸张了,尽量不要在不知道对方底细的情况下留个人信息,一定要提高警惕,不然容易被别有用心的人利用。

    ☆、act·645

    国际巫师魔法伤病救治中心朝东的楼层顶端有一个圆形咖啡吧,面积相当于四个脊背龙房间,这还是怪病暴发以后为迎接激增的人流而扩建的,之前它只有两个脊背龙房间的面积。咖啡吧提供简易餐饭,管饱不管味,其主要经营项目是咖啡和各式饮料。一些不太讲究的病人家属会在咖啡吧内解决吃饭问题。

    克鲁姆老夫人拄着手杖走进咖啡吧时,里面空空荡荡,她的大儿子普洛夫坐在吧台前消灭一盘口感很柴的鱼肉。吧台后的服务员忙着跟一个小护理工调情,克鲁姆老夫人很不赞同地眯起眼睛,可惜人家正蜜里调油,没瞧见。

    老夫人感到更加不快了,今天起床后诸事不顺。

    普洛夫一发现母亲的身影,连忙用餐巾擦了擦嘴,“妈妈,午安。要来点吗?”

    老夫人嫌弃地扫了眼鱼肉,“弗兰克呢?”

    普洛夫擦嘴的动作一顿,“他辞职了。”

    “辞职?”老夫人茫然回视。

    母亲不加掩饰的怅然让普洛夫很是不安,他小心翼翼地把老夫人扶到椅子边坐下。

    克鲁姆老夫人突然扯住儿子的胳膊,“他为什么突然辞职?是不是有困难?我们可以帮助他……”

    【爸爸,那个弗兰克不是好人,他利用奶奶的名义大肆挥霍,又嗜赌成性,我手里有足够的证据证明这一点。】

    想到儿子今早叮嘱自个儿的话,普洛夫没有像从前那样附和母亲。

    “也许他有更好的去处,毕竟他是联盟下属的保镖组织成员,不是所有的魁地奇选手都像威克多这样暂时无法参加比赛。”

    克鲁姆老夫人也许想不到他儿子居然会暗地里给人使绊子,听到这话脸色微变,不过很快恢复正常。普洛夫以为自己的“谗言”起作用了,谁知母亲的“善解人意”不鸣则已一鸣惊人,极端起来比想象得还要登峰造极。

    “在这一点上我们不能责怪他,人往高处走嘛。”克鲁姆老夫人用一副理所当然的口吻教导儿子。“你知道弗兰克的联系方式吗?我可以和他通信,等他休假的时候,也许还能邀请他到家里来做客,对了,他说他有个外甥,可以把那孩子也带上。你觉得这主意怎么样?”

    普洛夫半晌说不出话来,“……您好像很喜欢弗兰克.福尔。”

    “他愿意耗费巨大的耐心陪伴我这个老婆子,我知道我不怎么讨人喜欢,他使我觉得自己并非一无是处,有他陪伴的生活总让我想起你和维丁小时环绕在我身边吵吵闹闹的情景。”克鲁姆老夫人的脸上出现一丝怀念,稍纵即逝。

    “我和维丁小时候能见到您的机会少之又少,我们是在家养小精灵的陪伴下长大的。”跟您所说的“小时候的情景”相去甚远——最后这句普洛夫含在了嘴里。

    克鲁姆老夫人似乎没有听出儿子的言下之意,“你还记得你小时候管那家养小精灵喊妈妈吗?”说着哈哈大笑,乐得东倒西歪。

    普洛夫一点都笑不出来,“所以这是您对我的报复?”

    “你说什么?”年迈的老妇人耳朵不太灵光。

    “没什么,”普洛夫面无表情的说。“如果您想打听弗兰克.福尔的联系方式,可以问威克多。”

    “好,反正我正要去看他。”老夫人站起来往外走。“对了,威克多支付了弗兰克最后一笔薪酬吗?让他多给点,我们出得起这个钱。”

    普洛夫深吸口气,“您可以直接和威克多提。”

    克鲁姆老夫人点点头,走到一半又转回身。

    “安娜准备闹到什么时候?”

    普洛夫不解,“她怎么了?”

    克鲁姆老夫人开口,似乎又察觉出不妥,拄着手杖靠向儿子,像讨论什么难以启齿的事情一样,压低声音说:“你看到她给那些男人喂饭吗?还给他们读报纸,握着他们的手靠得很近说话,给他们拿衣服递鞋子,治疗的时候还亲自上阵,看丈夫以外的男人的身体,伺候丈夫以外的男人……她的表现越发不检点了,这不行,我们家的媳妇不能给人说闲话。你知道她这样让我想起谁了吗?帕尔瓦诺夫家那个被赶走的婆娘,举止轻佻,言语放肆,总是和不认识的男人到处厮混。太可恶了。你赶快让安娜辞职回家,不然我就亲自和她的上司谈!”

    “那是她的工作,母亲,安娜是护理师,和、和帕尔瓦诺夫家那位已经作古的姑婆不能混为一谈。现在是二十世纪,再过几年就二十一世纪了,不是男人穿稍微紧点的裤子女人就尖叫着用手绢捂住脸的1899年!”

    克鲁姆老夫人诧异地张大眼,“你又想用你老婆跟我唱反调?”

    普洛夫僵着脸,“我没有利用安娜,也不是故意和您唱反调,我只是不赞同您的那些话,如此而已。”

    “不赞同我的话?”

    “对,您不能那么怀疑您的儿媳妇,说她举止轻佻,还指责她不守妇道,您不能这么讲,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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