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暗示扫帚研究室混淆视听?”

    海姆达尔开玩笑的说:“或许他们也想知道我的智商目前是个什么水平。”

    德拉科笑了起来。

    等他笑完,海姆达尔说:“实验研究室有一套自己的拆卸方式,楚格虽然学的时间算不上很长,技能熟练度上还有待提高,但那些模式是我手把手教给他的。以他两耳不闻窗外事的自闭式学习方法,他根本不关心扫帚研究室如何操作,所以那些与我们研究室的传统方式大相径庭且痕迹明显的拆卸手法一看即知。”

    德拉科幸灾乐祸的说:“他们搬石头砸自己的脚了。”

    “应该不是出于某种不可告人的目的,”海姆达尔说。“痕迹太明显,好像故意露出来给我看,八成就是我猜的那样,在试探我呢。”

    “……你们学校的研究室真有意思。”德拉科意味深长的一笑。

    斯图鲁松室长点点头,“室长们普遍敏感脆弱。”

    “这是楚格寄来的信,今早到的。”海姆达尔把信塞到德拉科手里。

    “给我看?”德拉科问,得到肯定的答复。“不是来诉苦的吧?”

    “没有,这孩子有一点很好,他不认为自己有错,就不会去想,也不会对别人抱怨。”

    德拉科展开信纸,嘀咕道,“梅林……都是德文,我头疼。”

    “慢慢看,不急。”有学生对海姆达尔招手,海姆达尔走了过去。

    德拉科跟了过去,“有人要找他比试?不过他好像挺有干劲,给人的感觉是这样……”

    海姆达尔接回信,“无论他能不能搞定,肯定会有下文。如果他搞不定,我打算去瞧瞧。”

    “怎么感觉你期望他搞不定?”德拉科玩味的说。

    “我知道他有多少老底,敢上门挑战的人没有一两样杀手锏不会轻易出手,通常这样的人确实有本事。”海姆达尔笑眯眯的说。“假如真不行了,要不要跟我一起去?”

    德拉科眼睛一亮,“好!”干劲十足地说:“我下面要干什么来着?”

    海姆达尔把白皇后和黑皇后交给他,“玩去吧。”

    “怎么用?”德拉科好奇的摩挲看起来有点与众不同的棋子。

    “直接丢棋盘上就行了,使用其中一枚时别忘了把自个儿这边的其它棋子全撤掉。”

    德拉科兴冲冲地奔向棋盘,嘴里嚷嚷,“你!就是你!别瞎摸,摸坏了算你的!”

    周五早上,海姆达尔收到一封匿名信。没有署名,没有地址。

    但他隐隐有了预感。

    他拆开信封,耶尔突然伸出手抽他面前报纸,“你看不看?不看我给我瞧瞧。”

    托多尔皱眉,又来了。

    海姆达尔下意识去抓,报纸翻了个面掉回桌子上,“别动,我要看的!”低头快速扫了几眼。“我在看我在看,你别抽。”

    耶尔收手,百无聊赖地翻起了书。

    “危急”解除,海姆达尔迅速把报纸收到布包里,抽出信纸。没有抬头,落款处只有一个“4”。他举高信纸,对准光源,没发现异样。他若无其事地吃了一口燕麦饼,把信纸放在桌上铺平,拿出魔杖对准4的右边,那里有一个特意用笔画出来的椭圆。随着显形魔法的生效,隶属法国魔法部的秘密调查局的字母徽章浮现在纸面上。

    下午四点,海姆达尔的回信送达来信上注明的地址,由4号先生亲启。

    海姆达尔同意了见面请求,时间定在周六,也就是第二天。

    街心公园里有人散步,有人慢跑,有人推着婴儿车,有人躺在草地上看书打盹,一派悠闲景象。

    坐在长凳上的海姆达尔翘着二郎腿,手里拿着从播放音乐的街边流动车那儿购买的草莓冰淇淋,有一下没一下的舔.着。

    不一会儿,有人在他身旁坐下。

    “进展如何?”海姆达尔问。

    “查到一个住址。”

    “没有查证是否属实?”

    “没,”4号调查员不自然的说。“我们不擅长和麻瓜打交道。”

    “同时又不敢信任部里懂得怎么打交道的同事?”

    “这件事部长并不知晓。您见过我们的大法官了,他暗示我可以追查下去,前提是不能把事情闹大,因为这和法国魔法部一直以来奉行的办事方法相违背,会给部长制造麻烦。”

    看来法国魔法部内部比想象的还要团结,当初海姆达尔在埃罗老爷那儿尝试“策反”,结果还没开始就宣告结束。

    “带我去看看。”

    4号说:“正有此意。”

    他们来到这个小城镇的时候正午刚过。街上空空荡荡,空气中漂浮着慵懒的气息。阳光照在民居窗台的花盆上,绚烂的植物不约而同昂首挺胸。鞋底踩在石板路上的声音传得很远,偶尔会迎来一段小插曲:远处突然蹿出一只野猫,在街面上逗留片刻,有力且刁钻的目光直直射向二位不速之客,又在二人向它靠近的第三步一跃而起,如离弦的箭般钻进对过的巷子。

    他们在镇上闲逛,从街头的面包店转到街尾的裁缝店,从东到西,由西向北,再从北转到南。每一家店海姆达尔都看得很仔细,并使用让人一头雾水的英式法语跟镇上的居民聊天,神奇的是居然详谈甚欢。

    “我很高兴法国人就像传说的那样热情。”海姆达尔兴高采烈,一点都不感到厌烦。

    和他唠嗑的当地居民很友好,从面包店出来的时候他被塞了一根法棍;掉头进入香水店,出来时手上多了一小瓶薰衣草精油;在鞋店驻足片刻,得到一双羊绒袜;就连香料店他都能带走一罐迷迭香和一瓶原粒胡椒……卖杂货的老板看他捧得吃力,无偿贡献了一只帆布袋,海姆达尔递给老板一小块奶酪——这也是别人送的。一嘴络腮胡的老板爽快地收下他的谢礼。

    4号对他的人来熟佩服得五体投地,崇拜地看他操.着一口滑稽的英吉利法语比手画脚,说到兴奋处还拍人家的肩膀哈哈大笑。他们走街串巷的过程中,腼腆的4号先生都站得远远的佯装大家闺秀,他甚至刻意控制自己的目光,避免与麻瓜四目相对。

    黄昏时分,海姆达尔找了个隐蔽的地方把赠品全塞进自个儿的布袋子里,并拿出只使用过一次的黑框眼镜,把它架在鼻梁上,又拿出从里安那顺出来就再没还回去的半旧前进帽。

    他把圆筒形的金属饼干盒里的饼干倒进手绢里包好,又在里面丢了几个铜纳特,微微一晃,饼干盒哐啷作响,然后他走出了隐秘的小胡同。4号先生紧随其后。他听从海姆达尔的意见——回信上写的,穿了一件长款风衣。虽然这在衣衫单薄的当地居民和零星的游客间仍有些格格不入,到底比巫师袍正常。4号先生也觉得能够忍受风衣。

    “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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