杖似的。威克多忍不住想笑,明白他这是求心理安慰,于是也没阻止,由着他裹粽子似的把盒裹好并塞在布包的最里层。

    做完这一切,海姆达尔像处理了件大事似的抹了抹额头上根本不存在的汗,再把别的东西一样样塞回去。

    “你要怎么处理这根魔杖?我们走的时候再还回去?”话音未落,布包猛地一震,灼热的气息从包底喷薄而出,吓得海姆达尔差点把包丢湖里。

    这下斯图鲁松室长彻底没了安全感。

    “不用担心,它没有恶意。”威克多安抚海姆达尔。

    “都快把你烧成人肉叉烧包了,还叫没有恶意?”海姆达尔不接受他的安抚,就算敌人太凶残,咱也不能轻易向黑恶势力低头。

    “它想跟我玩。”老爷的表情耐人寻味。

    “玩?”海姆达尔恍惚了。“那魔杖怎么算也四百来岁了,年纪不小了……”

    豆荚解释,[初生之火四百年后还是初生之火,这一点不会因时间而改变。]

    也就是说按杖芯计算,瓦西里耶维奇的魔杖就是一长不大的萝莉正太?!

    海姆达尔看看房子,“我们进去吧,还走得动吗?”

    豆荚猫早已迫不及待的冲了过去。

    “走得动。”其实没什么大碍了,但老爷没有拒绝海姆达尔的搀扶。“你包不拿吗?”老爷发现他把包留地上了。

    海姆达尔充耳不闻,拉着他往前走,“要不试试把两根魔杖合二为一?”

    威克多被他说的心里一动,老实说自己现在用的魔杖的确舍不得,这么多年下来用出了感情,别看魔杖是个死物,却能与主人是心意相通。

    “你准备再启用那根魔杖吗?”海姆达尔说。“如果打算用,我就想办法通知奥利凡德先生,务必请他亲自出马。”

    威克多沉默片刻,“你来做。”

    海姆达尔摇头,“不行。”

    “等你有把握的时候再说。”威克多一脸的不容置疑,转身拿回布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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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在单位加班,手机上不了群,所以想给群发个邮件,发了一封后qq邮箱告诉我发信过于频繁,不让我发了……太阳的腾讯,每次都在关键时刻掉链子。

    四川的朋友们都没事吧,听到消息吓了一跳,希望大家都平安无事。

    ☆、act·665

    他们来到门前,豆荚停止了挠门,门开后却没急着走进去,反而看着他俩。

    “欢迎来到达丽雅小屋。”威克多牵起海姆达尔的手,推门而入。

    房内的一切犹如静止的油画,光爬上窗框,穿透进来,落在窗台上,又滑进陶土花盆内,在枯萎的植物上徘徊。地上的圆形地毯一如四百年前主人离开时,精美的刺绣带着那个时代的特征。墙壁是白色的,略略泛黄,透着几许怅然和怀旧。柜子和椅子线条流畅优美,只有识货的人才能看出细节中彰显的精致。墙上挂着几张风景画,落款全是伊凡。

    海姆达尔拿起一只靠垫,摸上去像白色的麻木,上面用五彩粗线绣着鸢尾花,他又拿起另一只,枕头面上是一只小精灵,正蜷缩着身子打盹。

    这里有一种使人宁静的神奇力量,吵闹喧嚣仿佛全被阻隔在外。

    海姆达尔来到橱柜边,里面摆放着木碗、陶盆和勺子叉子等,颜色和样式均十分古朴,整整齐齐码了一套,透过这些器物,能看出主人当初为过日子精打细算的挑选。几支藤条从橱柜上垂落下来,尽管已经枯萎,不难看出当年它为房间的田园气氛起到的画龙点睛的作用。

    橱柜边就是通往厨房的木门,但威克多拉着他攀爬上了通往二层的楼梯。

    卧室内有一张四柱床,青色的帘幕卷起捆扎在床柱上,穗子一丝不苟的挂下,静静躺在床上。床上的被子还保持着被掀开的样子,枕头搭在一起,形成的凹陷仿佛还残留着余温。

    威克多说:“伊凡把约尔夫从斯图鲁松家带回来以后,约尔夫就一直睡在这张床上,直到离开这个世界。”其间再没有睁开眼。

    威克多的声音消失了,似乎陷入了沉思,也许是他自己的,也许是瓦西里耶维奇的。他们谁都没有说话,面对着蔷薇藤蔓退去,四百年后的今天再一次被白日的光芒洒满的卧室一言不发。海姆达尔扫视四周,床头的枝形蜡烛台的反光有些暗哑,床幔和窗帘依旧鲜亮的色彩中渗漏着枯槁的气息,那是生命消逝的征兆。尽管这里的一切保留完好,却难以摆脱物是人非的沧桑变迁,没有了使用者,它们也已死去。

    窗户的一半仍被窗帘遮掩,海姆达尔把它们全部拉开,发现有一扇小门通往阳台,他推门走了出去。

    阳台上有一把躺椅,铺着驼色的毯子,椅子把手被摩挲的发白,想必躺椅当年颇受主人的青睐。海姆达尔坐在躺椅上,透过阳台的扶手向远处望去,此时雾气已散,湖泊在他的注视中渐渐苏醒,并向他展现出一天之中最美好的景象。

    一股说不上来的情感干扰着他,让他变得恍恍惚惚。他好像又回到了那张床上,为什么是“回”——关于这点如今亦不再重要。有人紧紧搂着他,跟他说话,但他不能回应,被什么东西阻隔住让他无法更进一步,他只能倾听,急于传达的情绪在内心翻涌,他想说点什么,安抚也好,安慰也罢,他却无能为力。屋外,飒飒寒风将枯叶从树上吹落,在空中飘散,包围了整个屋子,好像要把小屋掩埋起来,小屋纹丝不动,枯叶只能无所作为的在周边堆积,他们被牢固的封闭在暖意融融的房间里,犹如一个坚不可摧的圆,一个整体,人们心中向往的——家。

    在过去数不清的日日夜夜,伊凡.瓦西里耶维奇坐在这里,在破晓中凝视着湖泊苏醒,在万籁俱寂的夜色中等待湖泊沉入睡梦,而他周而复始地成为此地唯一一个清醒的人,迎着日出日落。即使因困倦在躺椅上睡去,也是似梦非梦似醒非醒。

    伊凡为约尔夫打造了一个家,属于他们的家,兑现了当初的承诺,约尔夫到离开的那一刻都没能睁开眼,哪怕看上一眼,但没有。

    伊凡在等待什么,害怕错过什么,执着什么,即便烈日当空,即便寒风刺骨,不改初衷。四百年后的今时今日,海姆达尔坐在这里,这个空余怅惘却又令人警醒的地方,严防过去和记忆趁虚而入。好比伊凡.瓦西里耶维奇,防备痛苦和不实的期盼把自己消耗殆尽。

    海姆达尔回过神来,泪如雨下。

    下一刻,他被人抱进怀里,是威克多。海姆达尔回抱住对方。

    威克多感觉脖子边湿漉漉的,于是亲了亲海姆达尔的头发,后者却挣扎了一下,腾出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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