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选择权,假如西班牙魔法部愿意把他交给我们,我认为事到如今他们不会这么‘心平气和’了。”

    “他们不给就不给吧,反正也问不出什么。”格林德沃貌似喃喃自语实则音量不低。

    “说清楚!”海姆达尔追问。

    “也没什么,如果不出所料,那位布朗先生大概活不了多久了,你们也别急着想法子去干涉西班牙魔法部的决定,即使iw赢了回来等待你们的也只有一具冰冷的尸骨。”

    “你是说他会自杀?”海姆达尔差点跳起来,而后意识到现在的自己什么也做不了,只能按捺住情绪向后靠在椅背上。

    “自杀?!嗯,差不多吧……他的使命完成了,他可以无牵无挂的安息了。”

    “什么使命?”

    “路德维格.布朗畏罪自杀,尘归尘土归土,一切恩怨就此终结。”

    海姆达尔脸上出现迷茫之色,“我不明白。”

    “这么说吧。”格林德沃又喝了一口黄油啤酒。“路德维格.布朗自出现的那一天起就被事先安排好了两套剧本:剧本一,成功抹黑卡雷尔.迪吕波和古赫特家族,让自己老师的名誉落入万劫不复的地狱遗臭万年;剧本二,也就是现在正在进行的模式,被英明神武的调查者挖出了看似大白的真相,并因可能出于愧疚也可能出于被揭露后的一了百了等供人无限猜测的心理命丧狱中,趁此了断所有进一步的调查,彻底摆脱‘路德维格.布朗’,让这件案子不得不画上句号。”

    “也就是说我们的行动一直□纵着?”海姆达尔沉默了很久。

    “截至目前可以这么说,好在你没有照着剧本一往下走。”

    海姆达尔苦笑,“不幸中的万幸,是不是我照着剧本一往下走,你就不会让自己出现了?”

    格林德沃没有说话,通过对方不加掩饰的表情海姆达尔知道自己猜对了。

    “你刚才说‘彻底摆脱路德维格.布朗’是什么意思?”海姆达尔重振旗鼓。

    “字面上的意思。”

    “难道幕后操纵者另有其人?路德维格.布朗也是个棋子?”

    格林德沃没再卖关子,“他舍弃了路德维格.布朗,就像伏地魔舍弃了汤姆.里德尔。”

    一个念头雷击般轰进海姆达尔脑中,他难以置信的睁大眼睛。

    “在国际巫师联合会地下会议室里突然发疯被抓的那个是假的?真正的路德维格.布朗仍然逍遥法外?”之前诸多难以牵头的令人迷惑的节点渐渐显露出它们狰狞的轮廓,包括神秘人那暧昧的态度,换句话说伏地魔早就知道些什么,海姆达尔发出懊恼的呻.吟。“见鬼!见鬼!见鬼!!!”

    不等格林德沃回答什么,或者说他的回应已经不重要了,海姆达尔又道,“迪吕波先生的确是被他的学生路德维格.布朗杀害的是吗?”

    格林德沃咧开嘴巴,可恶的不做正面回答,“你曾经不止一次问卡雷尔.迪吕波是个什么样的人,我也不止一次坚定我对于这位老对手的判断。今天,我还是要那么说,他是一位值得尊敬的巫师,他对得起他头上那堆夺目耀眼的光环。”

    没有断然否定就是肯定,斯图鲁松室长慢慢掌握了与老菜皮的谈话技巧。

    “可是……即便如此,某些疑点仍无法理清。曾经有一度,迪吕波先生给我的感觉十分奇怪,那种感觉说不上来是什么,总之很违和。他畅谈了时代变迁的代价,断定和平的前因是无止尽的杀戮,并把这个‘前因’视作不能磨灭的历史必然性,甚至把它提升到了令人欣喜的阶段性成果的高度。因而你告诉我的关于迪吕波的判断开始出现诸多疑虑,并在那段时间达到了最高点。”

    说到这里海姆达尔叹口气,“老实说我怀疑过迪吕波的人品,差点就相信了那些中伤并非子虚乌有。最让人烦恼的是我和迪吕波相处过,这段相处不时牵制我的思维方式,每当我尝试相信迪吕波的清白,它们就会跑出来擅自加上一堆模棱两可的问号,影响我的判断。”

    格林德沃不急着发表看法,而是说:“那么现在你又有什么看法?”

    “也许可以从你身上找到答案。”海姆达尔说。

    “我?”

    “对。既然你对迪吕波印象颇佳,说明你们俩并非如传言那样针锋相对。或许迪吕波先生的那些‘奇妙’的逻辑是受你影响也说不定。”

    格林德沃挑眉,“你真这么想?”

    海姆达尔小脸儿一垮,“不,我不想这么想,但是我找不到别的答案!”

    格林德沃双手交握,置于桌面,“路德维格.布朗到底还是在你的脑子里留下了点东西,假如情况允许,那点东西很有可能深埋下来并终有一日生根发芽,破土而出。可惜他绞尽脑汁以为算无遗策,惟独没想到海姆达尔.斯图鲁松认识盖勒特.格林德沃。”

    “什么意思?”

    “你不感到奇怪吗?”

    “……我觉得这件事没有一处不奇怪。”

    “我是说魔药。”

    “什么魔药?”

    “迪吕波新发明的魔药。”

    海姆达尔的脑子一时没转过来,“那些新药已经停止研发了。”

    “你的男朋友因为新药而被牵连进那场无妄之灾,你就不奇怪总是在人们面前吞新药的迪吕波为什么一点事都没有?似乎那场新药风波过去后,人们就淡忘了新药本身的不堪,开始抓着迪吕波的人品不放,好像最初的学术抄袭质疑就是从那时候掀起的。”

    海姆达尔怔了很久,“……难道迪吕波吃的不是新药?”

    “老道的药剂师通常会采用什么方法四处炫耀自己的新成果?”

    海姆达尔恍然大悟,“初级阶段的斯卡平现形咒……但是直接吃给别人看更有号召力。”

    格林德沃点头,“他就是利用了人们的这一心理。”

    “如果他吃的不是新药,那又是什么?总不可能是黄油啤酒吧?”

    格林德沃没有接腔,无论海姆达尔怎么瞪他,就是不发一言,他直勾勾的盯着海姆达尔的脸,后者被盯的心里发毛。

    海姆达尔忽然想到从前与格林德沃关于迪吕波的求证,他那种斩钉截铁的口吻,话里话外都在告诉海姆达尔,他认识的迪吕波是多么的了不起,多么光风霁月,能让一反派大boss这么称赞,九泉之下的迪吕波的心情八成很复杂。

    电光火石间,海姆达尔脑海里冒出一个在他看来无稽到滑稽的念头,但这个念头却在心中落地生根,挥之不去。

    “莫非那不是卡雷尔.迪吕波?他吃的是复方汤剂?”

    格林德沃放下手。

    海姆达尔辛酸哀嚎,他猜对了。

    “就是这样亲爱的,”格林德沃尝试做出点替他难过的表情,但怎么看都更像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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