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图鲁松审判员二年级开始在iw跑腿,时至今日二人没说过一句话;霍林沃斯是最后一个回来的,面瘫一如既往。

    上司回来后的第一件事不是打听这两天发生了什么,仿佛没察觉海姆达尔别有深意的目光,也没搭理旗杆子似挺胸收腹、立正稍息的克里蒙梭,手里东西一丢,掉头出了办公室,吃饭去了。

    俩跟班对视一眼,匆忙跟了上去。

    穆萨耶夫法官玩味地勾起嘴角,拖着椅子倾身靠向貌似昏昏欲睡,袖手旁观的阿西莫夫。

    “我们什么时候能找到这样的追随者?霍林沃斯的运气太让人嫉妒了。”穆萨耶夫一脸的羡慕嫉妒恨,没有忘记压低音量。

    阿西莫夫还是那副两耳不闻窗外事的架势,穆萨耶夫似乎不在乎人家到底听没听进去,椅子一转,调.戏新进的小年轻们去了。他身后,阿西莫夫干脆往前一倒,趴桌上呼呼大睡。

    霍林沃斯突然抬头,“你老看我干什么?!”

    克里蒙梭尴尬的低下头,盘子里的番茄沙拉都快被他捣成番茄酱了。

    海姆达尔吃得倒是挺卖力,除了肉其他什么都没塞进去。他叹了口气,沉着功底有待锤炼,这么点事就坐立不安。

    霍林沃斯终于拿起了擦手巾。

    海姆达尔和克里蒙梭如蒙大赦,两双眼睛炯炯有神。

    “各国的麻瓜受害案件都看过了,做统计了吗?”

    霍林沃斯一句话把不甘不愿的克里蒙梭支走了,而后他摸出一只盒子并打开。

    海姆达尔的惊讶毫无保留地出现在脸上。

    “很吃惊?”霍林沃斯说完,点燃一根小雪茄吞云吐雾。

    “我以为您不抽烟。”海姆达尔说。

    “我没有抽烟的理由,不是不会抽。”

    “……您找到理由了?”海姆达尔现在相信霍林沃斯已经接到吉伦特即将退休的消息,也明白了一直表现得胸有成竹的老板并非毫无芥蒂。

    “情况很糟糕吗?”海姆达尔想到史米格里.利兹在他耳边说的那句话。

    “怎么说呢,推陈出新合情合理,天下没有什么是永恒的。”霍林沃斯吸了一口雪茄烟。“不过这里是国际威森加摩,需要吐故纳新的又是最高大法官,这个位置的更替不是耍耍嘴皮子就能做到的。”

    海姆达尔之前有过推断,利兹那番看似告诫的言论打乱了他的思维,让他暂时淡忘了之前的推断。现在听霍林沃斯那么一讲,茅塞顿开。

    “史米格里.利兹……”忽然意识到音量有些大,海姆达尔急忙压低了说:“史米格里.利兹是波兰人,吉伦特大法官是法裔捷克人,他们都是中欧国家巫师。”

    按照国际惯例,最高大法官的任免必须遵循轮班制,下一任大法官应该是非洲国家的巫师。怎么都轮不到同属欧洲,尤其是地域上极为接近的中欧国家。

    海姆达尔刚有些振奋,把利兹跟他的“悄悄话”学给了霍林沃斯,转眼被霍林沃斯泼了一头冷水。

    “既然利兹法官成竹在胸,说明这事十之八、九能成。利兹法官年过七十都没入轮值首席办公室,说明上面早晚要重用他。”

    “您怎么能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海姆达尔握拳。

    霍林沃斯看了他片刻,忽而一笑。

    “你好像很排斥利兹法官,不是才见了一、两面吗?”

    “他说了那样的话,我心里能舒坦吗?”

    “他不好看我,跟你有什么关系?”

    “我是您的下属,您的前途与我的将来休戚相关,您好才是真的好!”

    霍林沃斯哈哈大笑。

    “我没开玩笑,更不是拍马屁!”海姆达尔老不开心的嘀咕。“再说了,拍您马屁也没用,油盐不进铁壁铜墙。”

    霍林沃斯脸一板。

    斯图鲁松审判员下意识正襟危坐。

    “你连法官都不是,最高大法官在你六十岁以前肯定没你的份,还有个前提,六十以前必须是个待对地方且得到重用的法官……我跟你说这个干什么,别整天瞎琢磨,去去去,看着就碍眼,赶紧去干点真正有意义的事!”霍林沃斯没好气的撵人。

    海姆达尔内牛满面,我本真心向明月……

    霍林沃斯弹了弹烟头,“审判监督办公室下午会派人来核实资料,你大概需要跟着再去一次西里西亚巫师监狱,下午就算加班,明天放你一天假。”

    “……您上午才回来,怎么知道监督办公室的后续动作?”

    “所以你是审判员,我是法官。”

    斯图鲁松审判员眼泪哗哗的。

    假如他早知道审判监督办公室派来的人是阿黛莉亚.菲林,他绝对会放弃这个表现机会,把它让给对出人头地已经不抱希望的克里蒙梭。面对着朝自己“友好微笑”的菲林小姐,海姆达尔一阵蛋疼。

    西里西亚巫师监狱位于一片沼泽当中,它没有固定的入口,需要通过数字占卜学中的追踪魔法确定方位。入口一般藏于某片会自我移动的沼泽中间,正常人很难接受进入方式,需要掉进沼泽,等整个身体沉下去后就自然抵达入口了。感觉有点类似穿九又四分之三站台,只要相信,它就存在。

    海姆达尔以为看似娇生惯养的菲林会有一番挣扎,这位小姐的表现出奇的安静,虽然往下沉到泥浆的那一刻脸色白得都发青了,但还是闭着眼睛完成了这个苦逼但又神奇的过程。

    五分钟以后,他和菲林满身泥泞地站在监狱门口。菲林小姐发了疯似的往身上丢清洁咒语,魔法的闪光忽明忽灭,并且一脸的作呕表情,这泥巴的味道确实重口味。海姆达尔本想发挥绅士风度,提醒她留点精力,这才刚刚开始,可一张口对方就呛了他一个“多管闲事!”的眼神。海姆达尔干脆闭上嘴巴,视而不见。

    就在菲林小姐忙着抚平内心暴躁的洁癖时,海姆达尔朝监狱的门上丢了个亮得灼人眼球的光团,监狱大门在充足的光照中缓缓开启。

    一阵阴风刮来,掀起二人的巫师袍,气温骤降的同时空气中传来吱吱嘎嘎的声音。

    阿黛莉亚.菲林在如泣如诉的呜咽声中脸色大变。

    对了,忘记说了,西里西亚巫师监狱的看守是摄魂怪。听说与英国那批下岗分流的前阿兹卡班看守有那么点千丝万缕的亲缘关系。

    已经不是第一次见识的海姆达尔镇定地朝嘴里丢了颗巧克力糖,逐渐僵直的身体顿时暖和了几分,转眼看见菲林忙乱地撕扯巧克力外包装,心想这女人的准备工作还挺充足,看来是做过功课的。

    单就外貌来看,摄魂怪长的全一样。披着斗篷的大黑影,看不见脸,没有眼珠,教科书上说只凭感觉靠近人,所以即使你穿着逆天道具隐身衣都没用。摄魂怪的身上永远散发着恶臭,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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