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

    “安然无恙?”海姆达尔死气沉沉地一笑,脸上的伤让他的表情有些吓人。“我觉得我离死神仅一步之遥。”

    “胡说!”卡捷宁讨厌小年轻动不动把“死”挂在嘴边。

    四人迅速朝校医院转移。

    卡卡洛夫盯着格林德沃的脸瞧了半天,表情充满了迷茫,他认识这身斗篷,眼前人却不是他以为的那一位……他等着卡捷宁为他介绍或者不速之客自我介绍,可惜没有人顾得上满足他的期待。

    卡捷宁注意到了卡卡洛夫的茫然,并不奇怪,格林德沃1945年在人们的视野中消失,如今已是90年代末,他不认为卡卡洛夫认得格林德沃年轻时的模样,即便认识,没有经历过大战的人也很难在第一时间由此及彼地产生联想。

    “格林德沃怎么样了?”卡卡洛夫迟疑地问。

    “被我打回去了。”海姆达尔竭力控制颜面神经,一说到这个他就无比哈皮。

    卡卡洛夫很兴奋,“格林德沃被你打败了?太了不起了!”

    “我也觉得我很了不起,我的拳头可不是吃素的。”海姆达尔忘形地挥舞拳头,差点跌个狗j□j。

    老菜皮和卡捷宁连忙扶稳他。

    “你就老实点吧!”老菜皮轻斥。

    海姆达尔看了他一眼,老实了。

    “拳头?”卡卡洛夫没反应过来。

    “我狠狠揍了他几拳,打断了他的鼻梁,他被我吓跑了,以后再也不敢来了。”要不是条件不允许,海姆达尔真想放声大笑。其实他没过瘾呢,早知道就该抓住机会多揍几下。

    不但卡卡洛夫张口结舌,卡捷宁对这个结果亦十分愕然。

    卡捷宁看了眼面不改色的格林德沃,后者的若无其事不太自然。

    卡卡洛夫恍惚了。

    格林德沃小声嘀咕,“没有打断鼻梁,只是流了点鼻血。”

    离得近的卡捷宁假装没听见。

    “校长先生,石碑阵太不安全了,为了德姆斯特朗专科学校的未来着想,我建议彻底销毁石碑阵。”海姆达尔严肃认真地提议。

    卡卡洛夫沉默片刻,“写一份报告交上来,要尽可能表述详尽。”

    “是的,教授。”

    卡捷宁适时松手,卡卡洛夫顺理成章地接手,扶住了海姆达尔。

    上完课的学生三三两两地行走在校园内,凡是在通往校医院的路上与四人相遇的学生都被海姆达尔的凄惨模样震惊得无以复加。“你看见斯图鲁松师兄了吗?”“发生了什么?”“他怎么会……”诸如此类的流言在校园内迅速传播开。

    卡卡洛夫的以眼杀人大法修行不到家,不能及时有效地令围观的学生们自觉散开,自觉清除记忆。

    或许最直观的人要数恰好在同一时间前往校医院求医的学生。

    位于二楼的他们首先听到福莱特先生的咆哮,他们面面相觑,然后小心翼翼地走向楼梯,握住把手向下张望。耳边传来的是飞快但模糊的说话声,楼下是来来去去的人影。

    而后,他们看见校医福莱特先生在楼梯下走过,他们转身拔腿就跑,紧张地躲回病床上并迅速盖上被子,福莱特先生离去前警告他们卧床休息。直到再也听不到丝毫动静,他们才把头伸出被子。

    怎么回事?几个因练习而受伤的魁地奇校队成员茫然对视。

    二、

    福莱特先生报出口令后,看上去大概拥有几百年历史的药柜移到一旁,露出整齐的门洞。

    “这是我的房间,您先把斯图鲁松扶到床上去。”福莱特先生对卡卡洛夫下命令。

    卡卡洛夫照办了。

    家养小精灵送来了海姆达尔的睡衣,并麻利地帮他换好,海姆达尔衣服下的累累伤痕让福莱特先生的眉头皱得更紧了。

    “你刚从阿姆斯特丹的南瓜大赛上回来?”福莱特先生阻止他扣扣子,仔细检查他后背上的淤青。

    每到万圣节期间,荷兰巫师就喜欢利用南瓜干些稀奇古怪的事,把沉甸甸的南瓜当松软的蛋糕往别人脸上砸是他们乐此不疲的游戏之一。

    “我倒是宁愿去了一趟阿姆斯特丹。”海姆达尔笑了一声,正准备再度开口,被福莱特先生叫停。

    “我对你的坎坷经历没有兴趣,你只需要告诉我,你是被什么东西弄成这样的,不是毒药吧?”福莱特先生持续施展的咒语令海姆达尔身上的疼痛减轻了很多。

    海姆达尔露出微笑,“不是毒药,是石头,先生。”

    卡捷宁又去看格林德沃,后者干脆转开脸。

    “你的身体在发抖,这似乎不是石头造成的。”福莱特先生说。

    “大概是钻心剜骨。”海姆达尔苦笑,谢天谢地他终于躺在了床上,他几乎无法控制自己的双脚双手。这种感觉相当糟糕,好像除了呼吸,他感应不到别的。

    卡捷宁这回没看格林德沃,格林德沃却做贼心虚似的瞧了他一眼。

    过了一会儿,福莱特先生说:“根据你反应的情况我给你大致检查了一下,老实说你的状况不太好,所幸以我的能力可以帮助你复原,不过接下来你必须躺在床上直到我同意你下床,除此之外你还有另一个选择,离开学校转往专门的巫师医院求诊。”

    “我想留在学校,先生。”海姆达尔在福莱特的监视下规规矩矩地躺在柔软的床上。

    “很好。”福莱特先生依旧板着脸,并没有因为海姆达尔的信任而流露出喜悦。

    “我占用了您的房间,您的床……”海姆达尔犹豫道。

    “不是要保密吗?”福莱特理所当然的说。“校医院里有的是床,不用担心我会站着睡觉。”

    海姆达尔点点头,“……我很抱歉,先生。”

    福莱特收起了严厉,露出微笑,“这不怪你亲爱的,我的臭脾气也不是针对你。”

    “先生!”海姆达尔叫住转过身去的福莱特,又看向其他人。“请别告诉任何人。”

    “我们原本就不打算公开这件事。”卡卡洛夫保证道。

    “不,我是说我的家人,我的丈夫,我的父亲……”

    卡卡洛夫正有些犹豫,福莱特说:“晚了,家养小精灵刚才告诉我,你的丈夫和你的父亲,还有你的叔叔,他们都赶来了。”

    海姆达尔愁眉苦脸地看向入口。

    三、

    仨男人的脸色很难看,当他们看清楚床上人的模样时那表情让人难以忘怀。

    “你们怎么都来了?”海姆达尔忍着疼痛露出灿烂的笑容。

    仨男人愤怒的情绪在那颤巍巍地笑脸前化为乌有,徒留叹息。

    海姆达尔故作轻松地说:“不疼,我已经习惯了。”

    好嘛,还没见底的怒气值又开始往上蓄了,这仇恨拉的……

    “里格。”斯诺摇着头靠近,被眼明手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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