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原地。二人立刻走上前去,一团东西从亚当大力挥动的手掌上飞出,落到地上。

    是久未出场的毛团童鞋,毛团子抖了抖毛,豁开一条口子露出满嘴尖牙,尖牙意犹未尽地开合,看上去像在得意洋洋地咆哮。

    安娜出于职业本能,拿出魔杖为亚当处理伤口。

    亚当忍着痛,认真地说:“我只是想摸摸那孩子的头。”

    “当然亲爱的。”安娜轻描淡写地点头。

    一肚子话被噎在嘴边,亚当只好闭上嘴。

    “我很抱歉,”海姆达尔抱起儿子走向亚当。“毛团误会你了,我代毛团道歉。”

    “没事,多见几次就好了,我想我们以后会相处得很愉快的。”亚当露出微笑。

    米奥尼尔被感染也傻乎乎地笑了。

    安娜不动声色地抬头瞄了一眼。

    亚当的手指在安娜麻利的操作下很快没有了大碍,他慢慢弯曲手指,向安娜点头表示感谢。

    “只要你向我保证不打里格的主意,就是对我最好的感谢。”为了证明自己不是开玩笑,安娜面无表情地看着亚当的眼睛。

    亚当的尴尬转眼即逝,“您放心吧,里格不会给我任何可乘之机。”

    谁知安娜不打算轻易放过,“我对里格有信心,对你……”安娜摇头。

    亚当囧了。

    海姆达尔摸摸鼻子,有听没有懂的奶娃继续眨巴着大眼睛卖萌,毛团在他怀里翻滚着晒肚皮。

    婆婆今天好进击。

    三、

    兰格先抬起头,小拉卡里尼转身,发现威克多身旁的亚当.克劳斯后脸上闪过一丝讶异,他转回头与兰格交换个眼神。

    后来的二人在吧台旁坐下,各自点了酒水。

    这间酒吧规模不大,价格适中,环境也不错,没有一惊一乍的尖叫,也没有眼睛盯着他人口袋的衣衫褴褛的乞讨者,亚当把视线从倒挂在吧台上方充作装饰的彩色玻璃杯上拉回,举起杯子抿了一口,表情跟着轻松起来。

    即使被对方发现,小拉卡里尼还是没有转开目光,“你们在外面碰巧遇见?”

    亚当没有说话,越过他对兰格友好的点点头。

    小拉卡里尼撇嘴。

    威克多说:“我从隆梅尔那里过来,他也是。”

    小拉卡里尼对于亚当近段时间的不幸遭遇并非一无所知,自从列支敦士登回归国际巫师联合会大家庭,该国上层巫师社会极富代表性的克劳斯家族也顺应时代逐渐为世人熟知,所以这家的各种奇闻异事在事发后迅速不胫而走。

    欧洲的巫师们对亚当.克劳斯一夜之间从云端跌落的悲惨遭遇还是深表同情的。本来已经要登基当皇帝了,忽然被告知你是当年狸猫换太子的那只狸猫,太子另有其人,光想象一下就虐得不行。

    不过小拉卡里尼生来同情心不泛滥,最多嘴上说几句宽慰人的话,口吻还不那么真挚。

    这是抱上斯图鲁松主席的大腿了?!小拉卡里尼在心里阴险一笑,克劳斯爵爷你也有今天!

    被小拉卡里尼亲眼目睹自己的落魄让自尊心持续受损的亚当恨得咬牙切齿,别看他表面无动于衷,都快憋成内伤了。亚当对小拉卡里尼的排斥源于对他的羡慕嫉妒恨,作为拉卡里尼前魔法部长最重视也是唯一的儿子,小拉卡里尼的平步青云可谓瓜熟蒂落、水到渠成,他有个好父亲,而且是个就算小拉卡里尼不断挑战他的底线他最终也会包容下来的好父亲,这一点是亚当这一辈子都求而不得的。

    综上所述,看对方顺眼的理由万变不离其宗,看对方不顺眼的理由却是五花八门各有千秋。都说敌人的敌人是朋友,所以老爷和小拉卡里尼成为基友也不是毫无根据的。

    “那件事情收集得差不多了。”威克多没头没脑地丢出一句。

    兰格率先反应过来,“你找到穆斯塔法主席了?”

    自从国际魁地奇联盟闹出受贿丑闻,穆斯塔法的名字就跟下台、晚节不保、假公济私等罪名画上了等号,联盟内部的指责声突如其来排山倒海,让人措手不及,紧随其后的是穆斯塔法主席失踪的传言。各种小道消息层出不穷,闹得人心惶惶,联盟内人人自危。

    “主席先生一直在家待着,没到别的地方去。”威克多神秘一笑。

    “别上当,这家伙又故弄玄虚了。”小拉卡里尼吐槽。

    兰格淡淡一笑,“我的竞选对手资助人的底细也查清楚了。”

    “来得好!”威克多举起杯子,“祝贺你了,竞选结果已无悬念。”

    兰格与他碰杯。

    小拉卡里尼兴高采烈的歪楼,“我是不是应该印一套新名片?在背后加上一句爱沙尼亚魔法部长好友?”

    没人搭理他,不过他不介意,他现在已经到了自娱自乐的境界。

    “为我们的德瑞裁判长干杯。”兰格举高杯子看着二位好友。

    威克多和小拉卡里尼响应,“祝他老人家早日被赶下台。”

    三人相互碰杯,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默默围观的克劳斯爵爷也被点名了,老爷说:“做好回去的准备吧,一旦德瑞倒了,你的堂叔布龙哈特.克劳斯的底牌就成了一张废牌,为了确保自己不受牵连,他会忙于撇清关系。”

    亚当接口,“这是击溃对手的最佳时机。”

    管他是布龙哈特还是特哈龙布,想从伺机而动的亚当手下逃脱出来几乎不可能,除非亚当吃错药动了恻隐之心。

    “你是立即回去,还是以后再说?”威克多问。

    “以后再说。”亚当毫不犹豫。

    以现在的克劳斯家来说,出了第一个布龙哈特就能出第二个,即使在家里他的命运也不能掌握在自己手里,现在回去急于求成无异于将把柄再次送到别人手中,犯过的错误必须引以为戒。

    “你和德瑞有什么深仇大恨?”亚当还是把疑惑问出了口,这不像是一般的得罪和被得罪,根本就是不想对方有任何翻身的机会。

    “这是我们的事,我没问过你的事,你也别来问我。”威克多到底揭开了一直以来无欲无求的温吞面具,亮出了獠牙。

    我们?亚当没来由的心里一动。

    “我终于想明白一件事,我之所以错过里格是因为我把他排在家族之后,如果当初把他看得一样重要,也许结果将被改写。”亚当的神情充满了挑衅,对于克劳斯爵爷来说,权势不能放弃,可以妥协,可以平衡,但不能放弃。

    亚当认为在对待海姆达尔的问题上,他欠缺的是力量,如果他在家里说一不二,何必委曲求全另娶她人开枝散叶?亚当握紧拳头,只有绝对的力量才战无不胜。

    克鲁姆老爷没有发表任何看法,他和亚当的脑回路不在一个频率,这道理没法讲,他也不打算去讲,真讲通了还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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