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肚子里的孩子没了,不能也没了合哥儿和研儿!金氏哭道:你不晓得,昨天得知他们掉进水里,看到他们那样一动不动地躺着我多害怕。是我没照顾好他们,我不是个好妻子,也不是个好娘亲我,我金氏说着说着真是悲从心中来,泪珠儿一颗颗往下掉,身子发着抖道:明郎,我怕,我是真怕啊
    宋盛明的手停在半空,最终落在她的头上:你许久不唤我明郎了
    金氏也不管,只管哭,宋盛明被她哭得心都乱了,想想近日发生的事儿,他确然也有过分之处,她受了这么大的委屈。他站在一旁,想想这么些年来夫妻恩爱,不由心一软,道:别哭了,是我不对,不该同你置气。这几日我心里也十分愧疚,可是事情都已经发生了,咱们就得往前看。合哥儿和研儿不也没事儿么,值当你这样害怕?
    见金氏止不住哭,他索性将金氏抱在怀里。屋子里不知道点了什么香,让他心旷神怡,金氏软暖的身子依偎着,他不由有些心旌摇曳,一双手不老实地抚摸着金氏的后背。
    金氏哭了一会,双手环住宋盛明的腰,轻轻一呼吸,就闻见宋盛明身上带着一股陌生的脂粉味,金氏愣了愣,眼里浮上几分嫌弃和憎恨,却仍旧低声细语道:明郎,我晓得错了,你回来吧咱们咱们不能再让外人看笑话了!
    宋盛明自进门,一颗心一直紧绷着,渐渐地放松,到现在,心却如被一双温柔的手挠着痒痒,无处发泄,他的头晕乎乎的,金氏一抬头,眸光里是从未有过的柔情似水,一个好字就停在宋盛明的嘴边,差点冲口而出。
    门却笃笃笃响了,他乍然惊醒,就听张福低着声音在外头道:老爷
    若无大事,张福决计不会这么不识相来打扰他。宋盛明突然想到娇媚柔弱的嫣红,猛地站起来。
    明郎金氏痴痴地叫着,宋盛明狠了很心,对她道:我外头还有事,去一下就回来!
    等他走后,花妈妈悄悄地进了屋,在金氏耳边道:夫人,老爷走了听说,是外头的那个动了胎气,她身边的丫头都找上门来了
    让他走,金氏的声音有些颤抖,花妈妈不敢说话,看着她颤颤巍巍地下了床,正要上去搀扶,她却摆摆手,走到了桌子边上,举目四望,正好瞧见宋盛明平日最爱的当阳峪窑白釉剔花瓶,她隐忍的怒气终于找到了发泄口,起身拿起花瓶,痛快地往地上砸去!
    砰!
    二姐姐,你好厉害啊!宋合庆忍不住鼓掌,平日极少碰蹴鞠的宋研竹抬脚胡乱一踢,竟是不偏不倚踢中了目标一个花盆。
    我练了许久都做不到呢!宋合庆觉得不可思议。
    凑巧罢了,宋研竹笑着收回蹴鞠,对宋合庆道,玩儿累了吧,二姐姐给你备了些好吃的,你跟着芍药姐姐去我那取去!
    太好了!宋合庆抹了把汗,雀跃地跟在芍药后面。
    初夏这才迎上来,对宋研竹道:二小姐,老爷回来了一会又走了,夫人生了好大的气,把老爷最喜欢的花瓶也给砸了!花妈妈让奴婢来告诉您,这会别让合少爷去夫人那,省得吓着他。
    宋研竹皱眉道:老爷在夫人屋里呆了多久?
    花妈妈说,他们在屋里聊了好一会,老爷走时情绪也很平和似是外头那个动了胎气,中途把老爷叫走了。
    动了胎气?宋研竹唇边的笑渐渐冷下来,外表清新脱俗、楚楚可怜的嫣红绝不像表面上那样简单,她这样善于心计,肚子里的孩子更是成为她的法宝
    终归是不能留。
    喜鹊如何了?宋研竹问。
    初夏回道:喜鹊已经答应要帮咱们二小姐,你想怎么做?
    藏红花宋研竹低声呢喃着。
    什么?初夏没听仔细,似是又想起什么,对宋研竹道:小姐,喜鹊曾经告诉我一件事,倒是有些古怪。她说,前几日她帮赵氏收拾衣裳,发现她有件裤子上沾了血渍,当时她吓了一跳,想着万一要是见了红可不好,去问赵氏,赵氏却推说是小事,还不许她声张,只悄悄让人去请了林大夫。您说,她这胎,是不是不稳啊?
    见红?宋研竹楞了片刻,初夏继续道:这个林远秀倒真有些厉害,名气渐渐赶上了老林大夫,老林大夫原本看诊的很多病人也转投他那去了,还有几个不久就传出了喜讯!哦,对了,其中一个您可能认识,就是城西曾家的大奶奶柳氏。
    柳氏?宋研竹猛地想起来,柳氏的娘家就在宋府隔壁,两家常有往来,柳氏比宋研竹大上三四岁,早些年嫁到曾家,许久都不曾怀孕,听说在夫家日子过并不好。
    柳氏林远秀陶张氏宋研竹脑子里轰的一声,突然想起什么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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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要说:
    看了很多年的康熙完结了,最后一集我哭得人生都快不能自理了,其实不是悲伤康熙的结束,而是感叹青春的远去。今年是我在晋江的第五个年头,没写过什么能让人记住的书,但是很感激一直陪伴我的读者们,借此机会说声谢谢。只要还有人看,我就不放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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