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白瓷赶忙将虞纸纸的高跟鞋脱下来。
    我帮你揉揉,你坐着别动,抽筋很不好受的。
    虞纸纸心虚,毕竟她是装的。
    但美人鱼崽好好哦,呜呜呜。
    一抬头,虞纸纸就觑到了薛枕那恨不得凌迟处死她的狠戾眼神。
    虞纸纸得意一笑,嘴唇微启,无声地冲男人说了句话。
    薛枕看懂了。
    有本事你也装一个呀。
    望着温柔关切虞纸纸的小瓷,薛枕认真的思考起这个问题。
    虞纸纸心疼美人鱼崽的手,揉了会拉起崽儿。
    好啦好啦,我不抽筋了。
    师白瓷找来一双毛绒拖鞋,道:你先穿这个,等到了我哥那再换高跟。
    虞纸纸嗯嗯照做。
    小瓷你真好。
    师白瓷笑了笑,牵起虞纸纸的手往外走。
    路过薛枕身边时,连个多余的眼神都没给狗男人。
    眼瞅着老婆被虞纸纸拐走了,薛枕脑子转得飞快。
    小瓷薛枕喊住师白瓷。
    师白瓷无辜地望过来。
    却见薛枕捂着胸口:小瓷,我心口痛,就突然好痛,我是不是要死了?
    虞纸纸翻了个白眼,拉住要过去查看的美人鱼崽。
    吐字清晰道:薛总,心脏在胸腔左侧。
    薛枕:
    默默将手挪到左边。
    草,他太急了,竟犯了这种不该犯的常识性错误。
    望着吃瘪的薛枕,师白瓷笑出了声,纤纤细指捂不住嘴角那抹笑。
    薛枕情不自禁跟着笑。
    算了,出糗就出吧,只要老婆开心就好。
    师白荣的生日宴是晚宴,晚上六点准时开始。
    去的路上,虞纸纸听美人鱼崽说了好些豪门私密事。
    严灿烂初入这种大型宴会,兴奋过了头,一路上叽叽喳喳不断。
    我的天,是我孤陋寡闻了,我以为82年的拉菲已经够有名了,原来有钱人餐桌上的一瓶酒要几千万,那一杯下去,几百万不就蒸发啦?
    咳咳,原来在粉丝面前卖爱老婆人设的男演员私底下竟然带小三出席,这么肆无忌惮吗?也是,这种名流宴会不会放记者出没。
    所以豪门小说里写得那种联姻夫妻各玩各的,这事真的存在?我还以为是作者瞎编的呢?
    虞纸纸感慨,意有所指。
    没有爱情的婚姻就是春日枝头娇艳的桃花,远看美的很,实则风一吹就飘零了。
    严灿烂重重点头。
    虞姐精辟!
    师白瓷下意识地看了眼身旁把玩她手指的薛枕,没想到薛枕也在看她,两人目光不期而然的对视上。
    她和薛枕的婚姻不就是这样吗?
    表面花团锦簇人人艳羡,个中苦楚只有她自己清楚。
    嫁进薛家的她没有自由可言,是笼中鸟,是网中鱼,每天活得窒息又压抑。
    快到师家老宅时,虞纸纸接到了川羌的电话。
    你也要来?
    川羌坐在8.8m加长版的林肯车上。
    瞄了眼前排一溜的人,捂着话筒小声说:斐老爷子非要斐家小辈带我去见见世面,说什么结交一些朋友,对我的事业准没坏处,然后我就来了。
    虞纸纸心一紧:带你来的是斐尽?
    这王八蛋不会背着她惦记上了她的川崽吧?!
    她这个河神妈妈当得真操心,几个崽的爱情
    哦,中年熊崽是唯一一个不用她过问的崽儿,还是熊崽让她省心呀。
    川先生,你的领带系反了吧?
    是个女孩的声音,很甜的小嗓音,带着笑。
    虞纸纸立马坐直,谨慎地问:川崽,谁在跟你说话?
    川羌没动静,那边女孩笑着说:你别动,我帮你重新系一下。
    川羌被突然贴过来的斐玉瑶吓得浑身僵硬,脸红得像切开的西瓜。
    等斐玉瑶坐回去了,川羌的心还在扑通扑通地跳。
    刚是斐家的小姐说话。川羌默默往旁边挪了挪,远离斐玉瑶。
    小声跟虞纸纸吐槽:虞姐,我发现你说得对,斐家人肯定对我有所图!
    带他出席名流宴会,还让斐家唯一的大小姐作伴陪他,他一个农村出来的穷小伙子何德何能!
    虞纸纸一眼看破。
    崽儿,你可是气运之子!别轻易上了他们的当知道吗!
    我的崽儿,你上点心!别被斐家人诱惑住了。
    像川羌这种有福之人,在娱乐圈,尤其是顶端的豪门世家,很吃香的。
    许多大佬就爱在身边放几个像川羌这种运气好的人,用玄学的话说,这叫替他们挡灾。
    有些黑心有钱人更是无所不用其极。
    去某刷我滴卡国请教养小鬼,这种小鬼一般都养在川羌这类福气大的人身上。
    通过吸取川羌的福气来替有钱人续命等等。
    川羌点头。
    放心吧虞姐,待会去了师家,我就去找你。
    虞纸纸:好。
    她决定了,以后还是少让川羌接触斐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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