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王淡然地环顾四周,瞧见到处并无旁人跟踪监视他后,才慢悠悠地折进一条小巷,左绕右拐,推门进了京郊的一处府邸。
    门内的男男女女听见外头有动静时,先是拔刀以待、紧张到不行,再定睛瞧见来人又是昭王后,瞬间就低头、关上耳朵,静等挨骂了。
    本王当初跟你们头领说的还不够清楚吗?啊?昭王宛如连吃了好几个炮仗,直直走到厅前、就对着中间的案桌狠狠拍了一掌,啪地响声之后,他脸上的表情瞬间变得扭曲而痛苦,嘶。
    王爷,您没事儿吧红衣男子憋着一口气靠过去,老实交代道,忘了告诉您,自打您拍断了这里的几张案桌后,属下便换成了紫檀木的。
    昭王:
    你们坐这等无用之事倒是挺快!昭王当然不肯服输、抬腿又用力踹了好几下桌脚,本王吩咐给你们首领、你们首领又吩咐你们的正事儿呢?
    本王当初分明说过,你们若要潜入齐家做卧底,整个齐家的人都可随意对付,但定要给本王留下来齐笙那丫头,可你们如今呢?有哪一个做成事了?
    非但如此,那阿紫为何要去刺杀齐笙?昭王面对这一圈被送进京的傻蛋,简直气得头疼,她如今人在刑部大牢,万一招架不住胡说八道,扯上了本王怎么办?你们做的蠢事,与本王何干?
    昭王,实实在是,阿紫的好姐妹被那福清郡主害得疯掉,阿紫报仇心切才会红衣男子也未料到事情怎会如此,眼神极度凝重,不过昭王放心,阿紫自幼训练有素,哪怕刀架在脖子上、只剩最后一口气,也不会招半个字的!
    训练有素?当初你们头领也是这么忽悠本王的!昭王有了经验,再不跟紫檀木案桌硬干,转而去踢旁边的椅子,气到直吭哧,本王,再不想听见这四个字了!
    意外,王爷,都是巧合和意外。红衣男子既然不想承认一众兄弟姐妹都如此失败,只好推脱成意外,属下来京城之前,只知道那福清郡主是齐家年纪最小的,还是个丫头,想着该是好对付一些,只不想
    不想还没过多久,三个人就已经折在了她的手上。
    大大意了。
    王爷放心,我们这下懂了,会再换别的目标试一试。
    那丫头的脑子向来长得不一样,正常人能做的事她全不干,本王都拿她毫无办法,更遑论你们几个?昭王把目光巡睃过一周,尽量保持平心静气、比出个手势,十个月,本王就再给你们十个月,到时如若你们还无一人能安插进靖国公府,齐家还安然无恙,就提头、本王亲自来杀了你们几个蠢货!
    十个月的日子,也差不多是齐笙和薛域的婚期,她既不能嫁给自己,那也不能便宜别人。
    他非得要抢先动手,破坏了这俩人的亲事。
    薛域昭王咬咬牙闭上眼睛,又一阵头疼。
    当初昭王想法天真简单时,曾以为这家伙极好对付,前前后后派遣过不少杀手去暗戳戳地要他命,可那些人却如同投石入湖、全数没了踪影。
    昭王这才感觉到似乎有哪里不对劲,但薛域本人却依然对所有人都和和气气、恭恭敬敬的,始终没有任何动静。
    他也根本从没注意到,每当一个杀手失踪,薛域的永平侯府外,都会多挂上一盏灯笼。
    另外三个掳走齐笙的杀手呢?昭王抱住瘦瘦的自己、一瞬间觉得有些后背发冷,瞪着红衣男人道,不会也同你们有关系吧?
    不,不不不。红衣男人连忙摆摆手,我等素来是极讲道德的,从不抢旁人的功劳,更何况
    三个人都被一网打尽了,这么丢人的事儿,他们才不愿意背。
    你说,刑部的人审出来,掳走并想刺杀笙笙的人,是个姓张的百户?几个月前,他家的公子不知道笙笙的身份,跟笙笙表露心意遭拒,因而怀恨在心?靖国公把手里的茶盏一摔,直接给气笑了,呵,你信吗?
    不信。齐景东乖乖站在一边,使劲摇摇头,虽说这事笙笙能干得出来,但要说他敢因此刺杀当朝郡主,简直离大谱,比那个说是因嫉妒笙笙美貌的女刺客还要离谱。
    不过父亲,咱们的人也在暗中查探齐景东在靖国公面前,那就是个十足的狗腿子,边给他揉肩边告诉,虽无十足的证据,但这个张百户,似是与右相有些关系。他这个官职,就像是从右相那买来的。
    右相在暗中卖官鬻爵?靖国公不过只是惊讶了那么一句,就又绕回关键,笙笙,到底什么时候得罪的周玄广?
    爹爹,您糊涂了,笙笙得罪不得罪他,跟笙笙可无关。齐景东主动分析得好像那回事,右相此人,赶上他心里烦闷,路边的狗叫一声他都认定是触他的霉头,非要除掉,这种奸佞,有何道理可讲?
    我本来不想掺和朝斗的,可若果真是他敢动笙笙靖国公闷头转了转茶盏,有些郁闷道,哎,也只能跟他玩一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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