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哼哼跟哈哈一步三回头,五百个不放心地下了马车后,齐笙闭上眼睛面朝车壁、催促薛域:这都不挤了、你还不过去?
    啧,小笙笙,这么不想我靠着你坐啊?薛域嬉皮笑脸着、俯身软意绵绵地看她,你想睡了?硌不硌?为夫抱着你睡好不好?
    齐笙烦得伸腿一踢:滚!
    哎,没踢着!薛域闪身一躲、又低头瞅着在马面裙遮掩下,她隐隐露出轮廓的纤细小腿,和尖尖翘起的绣鞋,轻轻舔了舔唇,笙笙,你说咱们两个抱也抱了,亲也亲了,连看你都看光了怎么对我还如此、凶恶呢?
    多没道理啊!
    你放什么齐笙让薛域吵得脑仁疼,实在睡不着,干脆一骨碌爬起来跟他拌嘴道,我什么时候亲你了?
    看来你记性不大好啊,笙笙,让我想想薛域用手撑在软垫上,蓦然眼前一亮,唔,想起来了!第七十四章!
    齐笙:
    那那不叫亲。齐笙瑟瑟地拢了拢身上的斗篷,那就用嘴唇轻轻碰了下你脸的事儿,也能叫亲吗?
    哦?不叫啊。薛域越靠越近,甚至还笑得更放肆了,既然不叫,那你再碰一次,嗯?
    就不!我凭要什么听你的?齐笙恶狠狠举起素手,奶凶得像头才出世不久的野兽,离远点儿,当心我抽你了!
    哦,那你就抽呗,使劲点儿。薛域毫不畏惧,偏偏还把脸又凑过去了点儿,淡定补充道,要是你忍心的话。
    你不要脸,我不跟你一般见识齐笙才想赌气下车不理他,手腕又让他给隔着层衣袖捉住了,眼眸都泛着凶色,呲牙道,嗤,干什么?
    别走啊笙笙,我错了行不行?薛域松松手上的力度,可还是没舍得撒开,顺毛似的摸摸头哄哄,乖,不闹你了,你睡吧。
    你起开,别动我!齐笙怒气冲冲,起身就要往外走,不睡了,我要回府!
    就不准你回。薛域明白齐笙此时只差一步就要被彻底惹毛了,赶快抓紧了她又转变策略,哼哼了两下把声音放低下来,眼眨巴得好纯良无害,笙笙,我不闹你了,真不闹你了,你别气、不要走行不行?就看在
    你看光了我身子的份儿上?
    嗤,你还真以为你那破身子有什么好看的?齐笙怨气上来了冲昏了脑子收不住,张口就哔哩哔哩不停,白倒是挺白的,肌肉勉强也有一点儿,但瘦得和个纸片人似的,不对你就是纸片人,胸口还有那么大一个疤,我
    唔。齐笙倒吸一口冷气,察觉到越说越不对劲,迅速正色着把嘴给捂住了,咳,我刚刚都是乱说的。
    薛域:
    嗯?这回可让他给逮到了,薛域把抓着齐笙的手往她斗篷里一藏,小笙笙,你不是说你那次什么都没看见吗?
    我没我刚刚就是随便说说,胡说八道的。齐笙用手指蹭了蹭鼻尖,不能当真的。
    哦?胡说八道,是吗?薛域抖抖身上的大氅,就要去摸系带,要不要我再脱一次给你看看,确认确认,看到底是不是胡说八道。
    别,别别别。齐笙左手给薛域拽着不能动,只用一只手又怕捂不过来,索性把头使劲往后扭,你别脱,别脱,好不好,我真的害怕,行不行?
    行吧,不脱了,你别再扭了,当心脖子扭伤了转不过来,我真不脱了。
    其实薛域更担忧的是,万一她用力过猛,那不就
    还有,我挺想问一问,就那个齐笙的情绪慢慢稳定下来,偷摸瞄了薛域的胸口,你的那道伤疤。
    啧,你就说这个?薛域随手拉开点心盒子,挑了块桂花糖糕递给齐笙,开始讲他那过去的故事,我六岁的时候,我娘拿刀砍的。
    他说得云淡风轻,好像那些血和伤口都跟自己无关似的,齐笙却已惶恐地瞪大眼睛:啊?
    我娘亲不喜欢我,哦,应该说,恨死我了,但又不想让我死得痛快,于是时不时想起来我爹做的事就报复到我身上呗。薛域见齐笙听得入迷,随手就掰了块她正拿着、已吃了一小口的点心填进嘴里,那次我娘又从噩梦里惊醒,心绪不定、把我从牲口棚里托出来就砍,一刀正中胸口。
    可我太想活着了,虽说也不知道活着能干什么,就拼命地逃。那一刀砍得不深不浅,没人会救我,我就躲在个角落里,透着月光看绽开的皮肉,看血一直在流,然后就不省人事了。第二日,我娘亲似乎就把这事给忘了。
    时隔十年,那道伤疤还能清晰可见,齐笙俨然能想见,根本不是像他说得那样不深不浅。
    你肯定是很疼的,不过你总算活下来了,以后也没人会虐待齐笙茫然望着手里几乎被薛域掰完的点心,嗯?我的桂花糖糕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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