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娘子、怎的了?薛域晕晕乎乎,把脑袋埋在齐笙胸口, 出什么事了?
    还好意思问出什么事了?齐笙照着他屁股上就拧了一下, 你休沐休昏头了, 不记得今儿该你上任吗?都卯时了别睡了!
    唔,才卯时?薛域哼哼着并不当回事,岳父大人吩咐我,你平日爱睡懒觉,让我午时之前不准惊扰你的。
    如果早起也是一种错误,那我可以立马改掉的,我不起!
    齐笙:
    这话你倒是听,我爹爹让你上进你怎的不上?齐笙又恶狠狠地用小尖牙在薛域锁骨上咬了咬,我再问你最后一句,我让你这就起来!你是听岳父的话,还是听娘子的话?
    那我唔。薛域想都没想,倏忽睁大眼睛,我听娘子的话!
    那你乖齐笙在蓦然瞅见薛域正看着她看着她目不转睛时,一下子又垮下脸来,你你你又整什么呢?
    啊?我?赏景啊!薛域伸出舌头舔了舔唇,语气里都仿佛带着条撩.拨人心的毛绒尾巴,盯住齐笙露出的肩膀道,雪地红梅图,哪个丹青圣手,都没这样的笔法。
    臭不要脸!齐笙这些天被他带得放纵惯了,低眸瞅了瞅这些吻痕,丝毫也没打算遮掩,只是浅浅骂道,起来,穿件衣
    她亲眼目睹薛域抱住她翻转了个身子,又几乎要覆压下来,一个大男人抵住她哼哼唧唧地撒娇道:娘子,咱们再来一次好不好?再来一次、等完事我就立马穿上裤子走人!
    你齐笙尚没能歇过来,努力阻止他继续,话里都带着软意绵绵,我不要!
    娘子,啧啧啧,这个不要薛域拿大掌直接绕着她的小脑袋抚摸了一遍,是真不要,还是假不要?
    你你说呢?你昨晚整得我还腿软、没歇过来。齐笙用脚尖踢了踢薛域虫虫,恨得直咬牙道,你再不起、再骚我可生气了,我真生气了,你能不能赶快去干点正事儿?别让我瞧不起你?
    我
    伤自尊了!薛域再没脸没皮,也被这句话刺激得感觉彻底伤自尊了。
    他慢吞吞地从齐笙身上爬起来,开始在床榻上捡自己的亵衣穿,边穿还边怨声道,那我起就行了嘛,你别瞧不起我。
    他这么委屈巴巴的样子,直接刺激得齐笙小脸一烧,开始反思自己是不是脱口把话说得太重了点儿。
    我我我对不起,我不是故意齐笙勾着薛域按在榻上的修长手指,你别不高兴,但我真的很累、没办法涩涩,那我亲一亲你好不好?
    嗯。薛域这才磨磨蹭蹭,缓缓地把自己的俊脸怼到齐笙唇边,乖乖等亲,你来吧。
    齐笙刚伸出双臂想要抱他,薛域又再度扭了扭头,笑嘻嘻含住齐笙的唇瓣,伸舌进去搅动了好几下,才跟满血复活似的蹦起来:噫,娘子,这下我好了!
    齐笙:
    她就知道。
    娘子?你饿不饿?要不要起来陪我用个早饭?
    滚!齐笙抱着被褥翻转过身子,面朝墙壁,我不要吃饱,只想睡饱,莫挨老娘,你自己吃去吧。
    哦,那你乖乖睡着,等我回,一个人别轻易跑出去走动,你那么好看,我怕
    齐笙被他不停的唠唠叨叨,烦得怎么也睡不着,终于忍无可忍,操起自己怀里抱着的薛域枕头。用力朝他砸过去:
    闭嘴!快滚!
    这边薛域正乐滋滋地坐着官轿,藏了块齐笙的帕子走在去往就任的路上时,殊不知礼部那头早已炸开锅了。
    毕竟他们这群人要么是在朝中摸爬滚打了多少年,要么是费劲巴力地炼了丹,最次也是豁出去花了多少银钱,才能坐上如今的位置,不料竟从天而降了一位长官,还是个不过十八岁的小兔崽子?
    搁谁谁能服气?你服气?他服气?
    这有什么好不服气的?袁尚书人如其名,整个都是圆滚滚的,看上去憨态可掬,捧着包花生想跟同僚们分一分,只可惜没有谁搭理,啧,人家之所以能上位,证明人家有本事呗,那能怎么办?
    本事?呵,什么本事?贾侍郎这个道士出身的头一个不服气,用力抖了抖拂尘,他的所谓本事,无非就是吃软饭呗,在座的有哪个不知道,他这官位是怎么来的?
    他哪有什么本事?无非就是伺候好身为国公爷的老丈人,还有讨那被封福清郡主的娘子欢心,靠着他们的荫庇,当赘婿平步青云呗。
    一个奸生子出身的,也就只能抱着这软饭吃!
    此话一出,纷纷引来无数赞同:就是嘛!
    那那那袁侍郎可不这么想,虽和薛域没见过几面,还是为他打抱不平道,就算他这官位是靠国公爷保来的,那也是他的本事啊。
    薛尚书生得多好看,也就只这模样才能入得了福清郡主的法眼,容貌就不算个本事吗?我看你们就是眼馋,你们倒是也想吃这碗软饭,可你们这模样,福清郡主瞧得上吗?正眼瞅过你们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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