句话,无情地目光如同此刻躺在他面前的不是一个活生生的人,而是一具冷冰冰的尸体。

    呵,呵。女子吃力地笑着,疼痛让她连呼吸似乎都带着痛意,但她仍然不愿露出一丝一毫地难看表情,她要自己在箫弄弦眼中永远是漂亮的,即使,他一转身就会忘了自己。

    慢慢地伸出手,很慢很慢,在女子的目光中,一点一点移向她的颈项。修长的手指如玉雕琢,白净无暇,带着森冷的寒意,抚上了女子的颈项,慢慢收紧。

    咽喉,被扼住,空气一点点被抽离,窒息得感觉袭来,让女子忍不住张大了嘴想要呼吸,笑容再也挂不住。

    嘴里发出不成调地□□,瞪大得眼睛一阵阵发黑,死亡得气息扑面而来,然而面前那道目光却依然清晰,平静,而又无情的眼神。虽不锋芒毕露,也不冷若冰霜,却仍是让人感到胆颤,仿佛被扒光了衣服丢在雪地里。

    就在女子快要不行的时候,箫弄弦忽地松开了手,大量的空气猛然进入,女子猛烈地咳嗽起来,身体地震动牵引起手臂疼痛不已,差点昏了过去。即便如此,那眼里地坚决也一丝没有动摇。

    看着女子有气无力地样子,箫弄弦走向了窗边,拿起箫吹奏起来。清冷的箫声远远飘荡开去,萦绕着久久不散,直到两条黑影自门口闪过,出现在房中。

    参见教主。教主有何吩咐。俩人躬身行礼,异口同声。

    把这名女子带下去,不论什么方法,明日未时前,拿到沉梦的解药。不怕死的人,是否也不怕酷刑呢?他很想知道。

    作者有话要说:

    ☆、第十九章 解药

    昏暗的密室里,架子上两盆火簇簇燃烧着,印照出人的影子摇曳不定,阴森而又诡异。

    墙上,挂着不少刑具,摆在墙边的桌子上也有不少,有的上面还残留着血迹,暗红的颜色让人胆颤不已。

    呼!啪!,鞭子挥舞和抽打在人体上的声音不断响起,一道道血痕布满全身,一个压着一个。血液渗出,令妃色的衣衫更显艳丽,殷红无比。

    精致的发髻早已散乱,步摇簪子已不见踪影,美丽的面容满是伤痕血污,看上去要多狼狈有多狼狈,找不到一丝之前的风采。

    说!解药在哪!停下手中的动作,男子厉声讯问。

    不、知、道!哈哈哈哈!一字一句地蹦着字,女子状若癫狂地大笑,透着几分悲凉。

    一抹狠厉一闪而过,男子拿起一边烧得通红的烙铁,知不知道!

    轻蔑地瞥了一眼男子手里的烙铁,含笑地声音讥讽无比,有本事杀了我。不过,我若是死了,你们也活不了了吧?

    闻言,男子眼里闪过一抹恼恨,手一伸,烙铁便印上了女子的身体。嗞嗞声响了起来,伴随着皮肉烧灼的气味。

    女子一声闷哼,随即咬紧了牙关不让痛呼出口,汗珠一滴滴滑下。

    嘴还真硬!看着一声不吭得女子,男子哼了一声,让人端了一大碗盐进来,拿到女子眼前晃来晃去,再不说,我可撒到你身上了。那滋味,啧啧

    呵,女子冷哼一声,婆婆妈妈的,真怀疑你是不是男人。

    男子顿时冷了脸色,抓起一把盐便撒到了她身上,还刻意在伤口上搓了一搓,疼得女子不自觉一颤。

    一整碗盐都撒在了她身上,刺激的疼痛让她身体不受控制地颤抖,眼里是浓浓地恨意,等我出去,一定将这痛苦十倍奉还!

    有机会再说吧!男子嘲讽一笑,我再问你,解药在哪?

    不、知、道!咬牙切齿的声音。

    还不知道?那就别怪我了。转身,拿起放置在一旁的钢针,将一头烧红,然后走向了女子的左手边。握住她的手,钢针抵住中指指尖,慢慢推了进去。

    啊!凄厉地惨叫响彻在密室上空,伴随着充满恨意地话语,箫弄弦,若有一日,我定然让你不得好死!!!

    皓月当空,弯弯得好似微笑的眼睛,俯瞰大地。

    花园里,一座亭子矗立,白衣女子静坐其间,冷冷地散发着疏离的气息。面容隐在暗处,看不真切。

    身旁,恭敬得立着一人。

    宫主,一切顺利,皆按计划进行。只是女子欲言又止。

    说。淡漠的声音,机械地吐着字句。

    女子深吸了一口气,冷凝了声音,他被下了沉梦。

    哦?一声轻咦,半响沉默,良久,继续监视他们,注意不要被发现,必要时给他们解药。

    是。女子自始至终都低垂着头颅,无比恭敬。

    下去吧。

    属下告退。离开亭子,一直低垂的头颅抬起,月光下,面容冰冷,赫然是飞花!

    亭中的白衣女子渐渐握紧了放在桌上的手,淡漠的眼里浮现出深沉的仇恨,箫弄弦,这一次,定要让你付出代价!

    黄色的烛火轻盈跳动,照亮了房间,却照不亮箫弄弦担忧的心。看着气息渐渐微弱的慕尘言,他的心也微微颤抖着。他不想承认这种害怕,也不想承认这种担忧,更不想承认对慕尘言的感情,可是他无法否认。若说之前他还能刻意不去想的话,那现在,则是根本不用想了。

    手指无意识地抚上慕尘言脸颊,他怔怔坐着。

    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

    蓦然,来人。

    教主有何吩咐?来人抱拳行礼,垂首低眉。

    去看看审问得如何了,有没有问到解药。平静的语调暗含急切,微不可察。

    来人领命退下,一刻钟后,复又出现,回禀教主,他们已经用了很多方法,但都毫无所获。而且

    而且什么?冷凝地声音里夹杂了几分怒意,握紧了拳头。

    似是感应到了某人地怒火,男子额头冒出几粒冷汗,如果继续用刑的话,恐怕那人会坚持不住。

    箫弄弦眉头一竖,目光一凛,告诉他们,如果在问到解药前把人弄死了,就不用来见我了,自己把那些用过的刑具逐一施在自己身上罢!

    微躬的身躯不自觉一颤,冷汗滑落,领命退下。

    他知道,就这样把慕尘言的性命系于毒娘子身上是多么地危险,如果她死也不肯交出解药的话。但他别无他法。他想过用其他方法替他解毒,但沉梦不是一般的药,普通人对它无可奈何,若要慢慢研究的话时间根本来不及,而唯一能尽快解沉梦之毒的人,却远在千里之外,所以,他只能如此,他必须从毒娘子的口中问出解药,否则

    呼。

    物体破空地风声骤然响起,打断了箫弄弦的思忖。他凌空一抓,一个冰凉温润的东西被捏在了手心里,那形状似是一只小巧玲珑的瓶子。来不及细看,他旋然起身,快步掠至窗边,望向窗外,然,除了沉沉夜色和错落的屋脊以及摇曳得树影,不见丝毫不同寻常的东西,他在窗口停留了片刻,便走回了床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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