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箫弄弦心中的地位吗?其实你跟我都一样,别以为自己有多高尚!女子冷下了脸,言语讥讽,眼神要多不屑有多不屑。

    你承认了?

    所以呢?你要反抗我?

    我从来不是你的手下,谈不上反抗。

    呵,是吗?那你妹妹的死活你也不管了吗?女子冷笑着,好整以暇,似乎半点也不担心。那轻蔑得眼神就像在看一只渺小又微不足道的蝼蚁,一个自以为是的小丑。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五十章 逼问

    男子不说话了。

    呵,何必呢?明明不能违抗我,干嘛还要自找没趣?女子轻笑着。

    如果不是我妹妹在你手上,你以为这么长时间你能安然无恙?黑曜石般的双瞳直视女子,锐利,冰冷,让人打心底里发寒。一瞬间的威压几乎迫得人喘不过气来,但也只是一瞬便消失无踪,我杀了他,你就会放了我妹妹吗?

    女子似乎也有些被那眼神骇住了,但失态不过瞬间,当然。她颔首。

    我怎么知道你不会反悔。倒是挺谨慎。从头到尾,他提到的都是他妹妹,完全没有考虑过自己,看来是异常疼爱这个妹妹。

    无论信也好不信也罢,你没有选择。女子又恢复了那高高在上地睥睨姿态。

    一阵沉默过后,他另开了话题,柒啸是谁?几年前柒家被灭门到底怎么回事?

    怎么突然想起问这些?我不是告诉过你了吗?女子忽然显得有些不耐,我不认识什么柒啸。

    是吗?他说他是柒孜烨的叔叔。男子的目光直盯着她,不放过其一丝一毫地表情变化。

    他说你就信?他还说什么了?

    你怕他说什么?

    察觉到言辞间暗藏的质问,女子慢慢把目光移到了对方脸上,你希望我说什么?既然你不相信我,又何必问我?自己去查不就好了。相信他也很愿意帮你吧。

    查?能这样说,必定什么线索都没了,还怎么查?最好不要被我发现你骗我。危险的气息弥漫开来。

    女子耸了耸肩,丝毫不在意对方的威胁,如果那个时候你还活着的话。

    他知道,她指的是蚀脉腐骨丸的毒。是一种慢性毒药,在被她救起时就被迫服下了。每半年吃一次解药。

    说是解药,其实也不过暂时压制毒性罢了,直到下一次毒发。而每到期限时,体内的毒素就会蠢蠢欲动,如同当日在落燕山一般。

    我该走了。淡漠的声音,人却没有动作。

    女子牵起嘴角,心领神会,掌中一枚小小的纸包递到他面前,这是一个月的量。如果你成功了,我会给你解药,真正的解药。不得不承认女子很有心机,这种时候也不忘留一手。

    拿过解药,男子施展开身形,黑色的背影迅速淹没在黑暗中。没有说一句话,如同高傲又可悲的鹰隼。

    这便是受制于人的悲哀。

    夜色朦胧,一轮明月映衬在身侧,轻盈的步伐仿佛来自月宫的仙人,敏捷地在房屋间穿行。深沉的黑眸看不出情绪,不知是否在思忖什么。

    呼,破空之声蓦然响起,在慕尘言的左手边,一只回旋镖划破黑暗,气势凛厉地向他飞来,刃口映着月光,森冷的亮。

    腾身而起,躲过突然地偷袭。刚一落地,那镖又旋转着飞了回来,手腕一抬,挥剑将其格开,金属撞击出清脆得声音。

    锐利的眸子在黑暗中环视,搜寻着藏在暗处的敌人。面上笼着寒气与杀意。

    不远处,几个人影显现,踏着黑暗,仿佛自冥府而来的勾魂使者,凛凛杀机与血腥如有实质。

    你们是谁?不带丝毫感情的冷冽声音,慕尘言定定地看着他们。

    你不需要知道。话音落,人散开,眨眼便已到了近前,手中的武器携着凛厉地攻势,迅速而精准,直取要害!

    慕尘言腰身一扭,躲过自后腰而来地攻击,同时右手挥剑,指向旁边一人。那人退开,慕尘言趁机猱身而上,却不过虚招,在其匆忙格挡时迅速回身踹向后面一人!

    那人没有想到他突然回身,大惊之下躲闪不及,眼看就要挨上一脚,却变生肘腋,一把明晃晃的大刀朝慕尘言砍来,逼得他不得不变换身形,错开攻击。

    几人的武功论单打独斗不是慕尘言的对手,但如今互相配合却让他一时半会无法脱身。

    他们分散着成合围之势将慕尘言困在了其中,同时来自不同方向地攻击让其不敢大意。而他若要伤及某个人便立刻有人趁机取他要害,让他不得不收回攻击,转为防守。

    有人说最好地防守就是进攻,他们把这一点倒是发挥得淋漓尽致。

    时间在流逝,慕尘言地耐心也消磨殆尽。他挥剑挡开飞来的回旋镖,转手刺向旁边一人,那人侧身错过他的剑,手中的武器也同时向他袭来。他后仰躲开,那人也自他剑下逃离,他顺势一个转身,挥剑刺向面前一人,那人抬剑抵挡,却蓦然看见他的嘴角露出一抹诡异的笑容,来不及细想,便见其猛然转身,迎向另一个袭向自己的人!

    那人似乎也没有想到慕尘言会自己迎上来,竟然不自觉地错开了要害,而就这么一瞬间地愣怔,慕尘言的剑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所有人停住了动作,整个大街变得安静无比,似乎连风都屏住了呼吸,不敢发出丁点声响,一时间静得连掉根针都能听到。

    啪,啪,啪

    液体滴落的声音,在寂静的街道被无限放大,敲击在耳膜上,清晰的好似就在耳边。

    寻着声音,只见几点殷红滴落在地面上,慢慢汇聚到一起,在夜色中看上去黑沉沉的,有些渗人。

    说,是谁派你们来的。仿佛感觉不到痛楚,慕尘言面不改色,看也没看一眼胸口的伤,任由其滴着血。

    你要杀就杀,何必这么多废话!因为蒙着面巾,所以声音听上去有些不甚清楚,却依然遮不住其所带的寒意与杀气,眸中没有丝毫惧怕和惊慌。

    慕尘言瞥了其他人一眼,见他们似乎有所顾忌般踌躇着不敢上前,便更加肯定自己地判断没错,这个人是他们的头儿,从方才打斗时就注意到了。

    你们呢?也不说吗?慕尘言看向那些人,说了的话我放你们一条生路。

    那些人还没答话,被慕尘言抓住这人便率先冷笑了起来,你别白费心机了,他们不会说的,而且他们也不知道什么。

    是吗?嘴角牵起一抹冷笑,不等那人反应,便蓦然挥剑刺向其他几人,动作又快又狠,让他们连反抗都来不及,便没了声息。

    被抓住的黑衣人身体一震,似乎被其狠厉地手段吓到了。但不过瞬息,便恢复了正常。怎么说也是在江湖上混的,哪能这般没用?

    慕尘言慢条斯理地回头,另一只手正握着把匕首架在黑衣人的脖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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