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他该怎么解释他在给言若做管家时,一句又一句的「不能没有规矩」。
    那不像是提醒言若,更像是警醒他自己。
    但天上的天使收拢翅膀,落在了他面前,勾着他的脖子,同他一起坠入地狱。
    天使尽情的沉沦,与他品尝禁果,放肆地绽放着自己的美丽,丝毫不加掩饰,他是那么的美,那么的夺目,也是那么的残忍。
    他让蒋卧不得不面对自己的内心,承认自己爱上了他之后,一脚将他踩进泥里,踩进去还不够,他还要蒋卧烂在那里,让他永远不能出来。
    蒋卧离开了,但离开后的日子并不好受,他没对任何人说过,他非常,非常地想念言若。
    担心他,爱他,想他,无论言若在他面前展现出来的是什么模样,蒋卧的这颗心从没变过。
    他放弃过,逃避过,逃跑过,最后的最后,他带着言若送他的玫瑰,义无反顾地又回来了。这一次,他做好了被毁掉,被踩烂的准备。
    就像他说的,没关系,我在。
    他不会再走。
    如果要走,只有一种走法。
    死在这里。
    因为他不想看到玫瑰枯萎。
    言若对他的占有欲入了骨,那不是爱,但他想占有,那就让他占有好了,只要言若高兴,怎么样他都愿意。
    但他目前还不会把这些底线暴露给言若。
    那太危险了。
    如果有一点的机会,他也想得到言若的喜欢。
    而且言若真的需要管束。
    就像现在,言若忙了一天,蒋卧想让他好好休息一下,结果他不听话,手撑在蒋卧上方,一头微长的发垂下来,睡衣也不好好穿,绑成蝴蝶结的绳子都掉在蒋卧的嘴唇上了。
    蒋卧叹了口气,“下去。”
    一张嘴,那绳子就钻进他嘴里了,只要牙齿咬住,轻轻一扯,绳子就散了。
    言若故意勾引般,压低绳子,“不要,我要亲亲。”
    离得太近了,蒋卧的视线定格在别处,道:“三十九天。”
    言若才追了他三十九天。
    言若听懂了,气哼哼地趴在蒋卧的胸膛上,不勾引人了,嘀咕着说话,“哥哥也太坐怀不乱了。”
    蒋卧听见了,但是没说话。
    这时候应什么都是不对的,假装听不见好了。
    谁知道言若越说越气,“我都送上来给你玩弄了,你都不玩,为什么啊?”
    蒋卧轻轻咳了一下,有些狼狈。
    言若:“就算我只追了你三十九天,但你可以渣我啊!你可以亲我,玩我,标记我,进入我的生……”
    蒋卧捂住言若的嘴,耳朵红了,低声,“别瞎说。”
    言若扒拉掉蒋卧的手,爬了起来,彻底生气了,“难道是因为哥哥对我更不起来吗?”
    “不然怎么会有alpha对omega一点兴趣都没有?”言若吃起了飞醋,“哥哥不喜欢我这个omega,喜欢简可可?还是兰清风?还是刘意欢?”
    耍小脾气的言若是不讲道理的,刘意欢分明是喜欢他,这时候他也算到蒋卧头上了。
    蒋卧看着生闷气的言若,有些无措和难做,他知道言若其实就是想让他哄他,但……不能亲的。
    才两天就亲,太快了。
    蒋卧也坐了起身,摸了摸言若的头发,“你想要什么,除了那些。”
    言若转了转眼珠,刚才还跟个炸毛的猫,现在一听蒋卧松口了,立刻甜笑着扑到蒋卧身上,“我要哥哥的袖扣!”
    这个要求跟上一个可以说是一个天一个地,蒋卧愣了下,“袖扣?”
    言若点点头,表情委屈地指指自己的脚踝,“我是不留疤体质,哥哥看不到,这里之前伤过。”
    “哥哥留给我的那条脚链,我戴了,有一天做噩梦,没注意,把脚磕在床角了,纽扣裂了。”
    “我还想要一颗,哥哥给我好不好?”
    蒋卧望着言若小巧精致的脚踝,眉毛不自觉皱起,眼中露出心疼,幸好夜里暗,言若没有看到。
    蒋卧握住言若的小腿,问磕在哪里了。
    言若无骨地钻进蒋卧的怀里,盈盈笑道:“哥哥心疼啦?”
    蒋卧敛下眸子,不说话。
    言若看不见蒋卧的表情,不能得到答案,只好一边说一边两手捧住蒋卧的脸,要他抬头,“没事的,哥哥,早就不疼了。”
    蒋卧随着言若的力道抬起脸,眼睛却闭着,言若气得咬了咬唇。
    哥哥在意他,就是不肯承认。
    他又不敢逼得太紧。
    要是以前,早就把蒋卧关进地下室,半脱下他的衣服,将他吊起来,眼睛蒙上,嘴上戴上嘴套,用言语,唇,手,信息素,tj他了。
    言若想到这些画面,禁不住舔了下唇。
    再一想到蒋卧不是这个世界的人,随时都可能永远离开他,言若眼中的贪恋全都消失,一点病态的癫狂也没有了。
    他本是个怪物,如果压抑住本性,学会蒋卧所说的爱,能让蒋卧留在他身边,那么他愿意做个「正常人」。
    言若跪直了身,在蒋卧闭着的双眼上吻了一下,“哥哥,如果心疼我的话,就快点占有我吧。”
    不能占有蒋卧,那让蒋卧完全占有他,让蒋卧被动去做那个「不正常」的人,应该还在「正常人」范围吧。
    他真的要忍不住了,只有完全的侵占,才能让他拥有一点安全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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