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先生你好,请问章小姐在您身边吗?”
    徐良握着电话,她像惊弓之鸟,已经开始发抖了。
    他安抚性地摸了摸她的头:“半夜打电话有什么事吗?”
    “我来和他说。”苏菁把电话抽走,“我是苏菁,有话和她说。”
    章辞离得近,她听见了苏菁的声音。
    她最怕的是他们揭穿她的事,她最怕徐良离开她。
    她盯着手机欲言又止,就是想接电话的意思。
    徐良把电话给她,她调小了音量,躲到了一边。
    “什么事。”
    “章辞宝贝,是我啊,苏菁。”那边传来了爽朗的笑声,“好久不见,你还好吗?”
    “嗯·······”她应了一声。
    苏菁是秦风的私人医生,是一个alpha。
    章辞身上大大小小的无数伤口都是她给处理的,章辞对她的感情很复杂,因为她是秦风关系密切的朋友而讨厌她,又因为她的照料医治而信任她。
    “那个,我们在滇南呢。你移情别恋够快的呀,小妞。秦风现在易感期,我刚给他打了一针镇定,他睡着了。等他醒过来,恐怕要把你男人工作的地方给砸了。你应该知道,跑是没用的,我建议你赶紧回来给他认个错,这事就过去了。”
    “········”
    她紧张地看了一眼徐良。
    他考公务员应该很难吧·······
    他根本不知道他招惹了什么样的麻烦祸事。
    “啧,秦风哭了。”苏菁压低了声音和她分享这个八卦,“我特娘的十年没见过秦风哭了,还是你有本事。流产的事秦风知道了,谁给你做的手术,我估计秦风会杀他全家。还有你男人,他是一人吃饱全家不饿还是怎么地,你跑就算了,还拉个送死的,你是第一天认识秦总么,我看这回你作的有点大啊,你忘了杜飞宇怎么死的了?”
    她的心有些难受。
    她可能不止害了一个人。
    “你男人知道你和秦风那些事吗?我看你用的化名。听我一句劝,赶紧回来,趁秦风还没醒。等他追上去,你男人几条命够他弄的?宝贝,我知道你心里委屈。秦风说了他喜欢你,他特别高兴你给他生孩子,他已经公开宣称你是他未婚妻了,什么都有了,别犟了昂,乖。咱们不闹脾气了,再闹会死挺多人的。”
    苏菁挂了电话。
    左非已经定位到他们的位置了。
    滇南往西六百多公里的一个小旅馆。
    来回估计十个小时。
    “叫人去把她接回来吧。”
    苏菁把手机丢回给左非,进屋去看秦风了。
    “章小姐会回来吗?”
    “她会的,只要她不想那男的死。”
    章辞确实是不想徐良死。
    她知道,这些时间都是她偷来的,现在她要还回去了。
    她咬着牙,眼泪还是不争气地掉下来。
    苏菁说的都对,如果不是刚好碰到秦风易感期,她现在已经落那狗男人手里了。
    徐良会死。
    也许死前,会恨她。
    恨她骗了他,毁了他的生活。
    她怎么会如此不堪地结局呢。
    杜飞宇都死了啊·········
    章辞淡漠地回想这些事,心中一片荒草。
    她曾经试图勾引杜飞宇。
    杜飞宇帮她救出爸爸了吗,没有。
    她等来的是秦风更加暴虐的惩罚。
    左非给秦风汇报的时候,她还坐在秦风边上吃饭,那天吃的是椰子鸡。
    她记得清楚,是因为秦风当时语调平稳,问她:“给杜飞宇睡了?”
    她一愣,颤抖的眉毛出卖了她。
    下一秒,装着清补凉的杯子摔在她身上,撞疼了她的锁骨,淅淅沥沥的汤水洒满了她的衣襟。
    秦风单手扯着她的领口把她揪在跟前,语气冷飕飕的:“谁给你的胆子?”
    她说不出话来,她害怕。
    她腿软,歪在他身上,秦风把桌子上的东西扫落在地,把她拎了上去。
    她当时穿的一件旗袍,腿在开叉的地方露出来,秦风的目光灼灼,像要把她生撕了:“碰你哪儿了?”
    她下意识要躲,秦风捏着她的脸蛋问她:“脸碰了吗?”
    他手劲大,捏得她脸颊疼。
    “没有·······”
    “亲了?”
    “没有·······”
    她疼得眼泛泪花,抓着他的手腕,根本撼动不了。
    他撕开了她的衣襟,盘扣崩落,手粗暴地揉捏她的胸。
    “摸了吗?”
    “没有!真的没有!”
    她拼命摇头。
    秦风扯下她的内衣,一根手指插进她干涩的甬道:“插过了吗?”
    “没有!!!没有!!!!呜呜呜········没有,放过我·······”
    她一次一次地求饶,一遍一遍地说没有。
    秦风是要罚她,打定了主意要治她,就在那餐桌上把她操了。
    她害怕极了,她怎么求都没有用。
    秦风掐着她的脖子问她:“还敢吗?”
    她哭着说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她一直被做到虚脱,被秦风用毯子裹着抱上车,半睡半醒间,她听到有人在惨叫。
    她被吵得睡不着,睁开眼。
    秦风把她抱起来,问她:“你摸他那玩意儿了?”
    她被吓得瞬间清醒。
    秦风把玩她的手:“哪只手摸的?”
    她没敢回答,好像秦风在问她是剁她哪只手。
    她想把手抽回来,哭着挣扎。
    秦风捏着她的手腕:“不说是吧。”
    他转头问:“你说,是哪只手?”
    她这才看到地上有个人。
    被捆成个麻花,打得不成人样了。
    竟然是杜飞宇。
    这太让人震惊了。
    他们不是朋友吗。
    杜飞宇他说他是秦风的发小·······秦风都能这样打他吗。
    杜飞宇也在哭,一个大男人,哭得泣不成声的,张开嘴口水和血沫子一起喷出来。
    “风哥,我错了!我错了!咱们是世交,你给我一次机会,我保证我以后再也不会犯糊涂了!”
    “没以后了。”
    秦风站起身,把她一个人留在沙发上。
    他走过去,一脚踩住了杜飞宇的手。
    杜飞宇发出了凄厉的惨叫。
    “是哪只手?”
    “左手!她左手摸我的!她主动的!她主动勾引我!她非要我帮她救章楠!我知道错了风哥!你放过我——啊——!!!!!!”
    秦风没听他废话,接过打手拎着的砍刀,一刀卸了他的左手。
    血喷溅出来。
    章辞吓得缩在沙发上,她还裹着毯子,什么都没穿。
    她害怕极了,她捂着嘴叫都不敢叫出来。
    “右手也很讨厌。”
    秦风踩着他,一刀扎进他的右手。
    左右拧动,刀口刮着血肉,疼得杜飞宇昏死过去。
    又活活疼醒过来。
    秦风的眼神凌厉地射向章辞,章辞在他的目光压迫下颤颤巍巍的,抖个不停。
    她这副可怜样子,装给谁看啊。
    敢给他戴绿帽子,敢戏弄他?
    他把刀拔出来又插回去,走向她。
    她吓得往后缩,缩在沙发最边上挤着。
    “主动勾引他?”
    她说不出话来,不停地摇头,满眼惊惶。
    “摸他?”
    她把手紧紧缩着,怕他砍了她的手。
    秦风伸出手,她屏住了呼吸。
    秦风给她理了理头发,看着她:“我满足不了你了?”
    她的嘴唇都是抖,像花儿一样,眼泪  已经掉下来了,就会装可怜。
    和他妈一样,说什么自己不愿意的,其实贱得很!
    “婊子!”
    他暴怒,狠狠扇了她一个耳光。
    先是麻,然后才是火烧火燎的疼。
    牙齿撞破了口腔内壁,血腥味弥漫。
    她知道如果不说点什么,她会被秦风当场打死。
    “他说谎!他强迫我!他威胁我!他说我只是你的玩具性奴,他想怎样你都会同意!他没碰我!我没让他碰我!我喜欢你!你不可以这样对我!我都拒绝他了!你想让我怎么办!”
    她抓着毯子大喊大叫,把锅都甩给了别人。
    秦风松开她的头发,暴戾的眼眸盯着她:“还敢骗我?”
    “真的!我喜欢你,我只想跟你做,我不可能勾引别人的!我不想·······你知道的,我不是随便的人,我只跟喜欢的人·········”
    要她的时候,她是第一次,这个秦风记得。
    之前也没谈过恋爱,不是浪荡喜肉欲的,床上也很放不开。
    她讨好地亲他的手,又壮着胆子亲他的下巴。
    他微微冒出了一些胡茬,有点扎人。
    她还在抖,亲得认真又虔诚:“你不能冤枉我,秦风,我喜欢你,我特别特别喜欢你········”
    她说着喜欢他,仿佛真的很爱他的样子。
    她亲他的嘴角:“秦风,我只有你一个人,我们家是讲从一而终的,我跟着你就永远都只有你。你不能抛弃我,你不能不要我········”
    她的眼神那么真挚,一瞬间秦风都有些恍惚了。
    他明知道她在说谎,可她说的很美好。
    让人忍不住就去相信了。
    或许她说的是真的呢。
    或许有几分真情实感呢。
    他低头看她,她跪在沙发上,臣服地贴着他,亲吻他,把自己献祭给他。
    他眉间是他自己都没察觉的宠溺温柔,他哑着嗓子问她:“你喜欢我?”
    她点头,亲吻他的唇,闭上了眼睛。
    她当然不喜欢他,但喜欢是可以装出来的。
    喜欢一个人,竟然也是可以装出来的。
    作者有话说:
    被欺骗感情的鹅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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