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说珍妮特已经逝去的母亲一直没有离开过这个家吗?
    这栋房子不大,在珍妮特还在怔愣时,西黛尔悄然起身,准备四处溜达看看。
    她把露易丝按在珍妮特身边,用眼神示意她陪伴一下自己的母亲。
    珍妮特现在大概需要独自安静一会儿。
    西黛尔则独自向一楼的盥洗室走去,在路过一个房间时她动作一顿。
    据她观察这栋房子里,似乎只有这一个房间是上了锁的。
    不止是自带的门锁,厚重的黄铜大锁也挂在门上,在外边打量时,西黛尔很难猜出里面到底是什么东西。
    她默默在心里给这个地方画了一笔记号。
    盥洗室十分普通,没有异常。西黛尔躲在马桶边,把撬棍拿出来挥了两下,熟悉手感后又默默塞回去。
    有个能随时召唤的武器真是太棒了。
    她满足的想,然后出门就撞上了保姆。
    保姆棕色的头发盘在脑后,像是顶起一个肿胀大包,在暗淡灯光下看颇为吓人。
    西黛尔忽然注意到盥洗室这边的灯都是挂着的小台灯,她不免看了一眼站在门口的保姆,蹙眉发问:怎么不开亮一点的灯?
    说着,西黛尔顺手打开了墙壁上的白炽灯。
    暗淡的光线被冲散,狭窄的空间霎时明了。
    西黛尔在心里满意点点头,扭头看见保姆有点勉强的扯出来一个笑:开大灯太费电,电费贵,我就想着节省一些。
    西黛尔愈发奇怪:电费再贵,又不是你掏钱啊。
    珍妮特说过每月都有寄生活费回来。
    保姆脸上的笑似乎僵硬了一瞬。
    一个念头忽然闪过西黛尔脑海,福至心灵,她兀然开口:你不会把生活费吞了吧?
    惨白灯光下,保姆的脸上神情略微扭曲,她张开嘴,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忽然见面前十二岁的女孩子笑了。
    女孩幽蓝的眼眸微微眯起,唇角勾起,露出一个恶作剧得逞的笑。
    哎呀呀,西黛尔歪头,眸子露出纯真无邪的笑,无辜地说:我就是开个玩笑,你这么紧张干什么?
    保姆的话又被这句堵回喉间。
    她赫然牵扯出一抹笑,有的话可是不能乱说的,小姑娘。
    保姆表情放松,施施然走进盥洗室。
    她看不见,在她身后的西黛尔逐渐冰凉的眸色。
    西黛尔幽幽盯着保姆的背影,直到她走进盥洗室关上门,才懒懒移开目光。
    都当强盗了心理素质还这么差,一吓就吓出来了,估摸也成不了什么严重的事。
    不过,西黛尔现在倒能确定一件事。
    保姆确实不是好东西,她有点儿担心克雷吉的身心问题了。
    西黛尔没有走,而是倚在墙壁上,等保姆出来。
    盥洗室的门再次打开,出来的保姆一抬头便看见金发碧眼的小姑娘倚在墙上幽幽盯着她。见她出来,笑嘻嘻凑上去:我可以去看看克雷吉爷爷吗?刚刚都没有跟他说上话呢。
    保姆眉头微皱,似有些为难,用诱哄小孩子的口气道:老爷子已经睡了,今晚只怕不方便,我们等明天再去看克雷吉爷爷,好吗?
    西黛尔不说话,幽蓝的眸子似笑非笑瞥她,保姆心中一慌,总觉得这小孩儿脸上表情有些好奇怪,好像知道些什么似的
    她舔舔唇,压住不耐,尽量露出和蔼的笑:今天真的太晚了,我们也不能打扰克雷吉爷爷睡觉,是不是?你看珍妮特阿姨都去睡觉了,你也快去吧!
    西黛尔轻巧笑道:好啊。
    她随意转开眸光,落到挂着黄铜大锁的门上:对了,这房间为什么要锁起来?
    西黛尔伸手摆弄了两下黄铜锁:是有什么珍贵的东西吗?
    保姆见她不再追问克雷吉,心中微松口气,装出怔愣模样:我也不知道,这房间从我来的时候就是挂着锁的模样,我都没进去过。
    保姆说的是实话
    她在初来这户人家时,这个房间就已经是上锁的状态。
    西黛尔:哦,是这样啊。
    她不咸不淡应了声,像是失去兴趣般移开目光,冲保姆微微一笑:既然克雷吉爷爷已经睡了,那我也去睡啦。
    房间里会有什么呢。
    西黛尔垂下眼睫,掩去眼眸中神色。
    因为时间仓促,保姆只为珍妮特、露易丝和西黛尔三人收拾了两个房间出来。
    最后珍妮特和露易丝住一间,西黛尔一个人住一间。
    在和露易丝两人互道晚安后,西黛尔回到自己该睡的房间,却没有立刻入睡。
    房间虽然干净整洁,却散发一股隐约的霉味。
    西黛尔开了灯,转了一圈,在房间一个桌角的下边,隐晦角落处发现了一片滑腻青苔。
    西黛尔:
    她和这片霉色青苔对视半晌,默默无言掏出手机,给这副画面拍了个照。
    正好明天作为指控保姆的证据拿给珍妮特看。
    时间缓慢流淌,一直到夜深人寂的时候,西黛尔才慢吞吞下床,轻手轻脚打开这个房间的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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