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接着,他在狭小的房间里转身打量了一番,直接拉开了床头柜的抽屉。这里本来有一把小锁,但此刻打开了,里面有一些零钱首饰,放的很是乱糟糟的。小小的衣箱塞得满满,一打开便是摆放凌乱的、当季的衣服。
    歇洛克没什么耐心地拎出来随便看了看,然后翻了翻底下的夏装却是摆的很整齐。
    阿德里安,他的声音很轻,却又压抑着难言的情绪,我很愤怒,他在挑衅我。
    他?爱德华敏感地捕捉到了关键词,但显然,两人都不打算回答他。
    不知过了许久,歇洛克突然讥讽地笑了一声:不,这有什么问题呢,看上去无比自然,她怀念旧主,又觉得生活无望而已,你说是吗,爱德华?
    他意味不明地看着这位管家。
    我想,你已经知道真相了,歇洛克的手搭在了阿德莉亚的肩上,把手杖又接了回来,我和我的朋友恐怕没有什么可以帮助您的了,爱德华,祝您一切顺利。
    您这是什么意思?爱德华本就不悦的脸色更添几分气恼。
    歇洛克的讥讽收了起来,脸上的表情变成了古怪的平静,语气也化成了另类的轻快:我绝对没有别的意思,先生,只是您也猜到了答案吧?这名女仆恐怕就是最后端着水进入布兰斯顿先生的房间里的人,是吗?
    您说得不错。
    那么事实已经很简单了,女仆使用氰|化|物毒杀了可怜的布兰斯顿先生,她不想让人发现是下毒,所以毛毛糙糙将他的衣服脱去把人拖到了浴室里,伪造出在浴室里洗澡的时候猝死的假象。
    亨特在此后进入了布兰斯顿的房间,或许他以为布兰斯顿先生是在浴缸里睡着了,便拿了他的匕首将之刺死,又匆匆假装伪造出自杀的模样,才拿了钱跑了。
    他的语速很快,过程中眼神一错不错地盯着爱德华的脸。阿德莉亚能意识到这个人的情绪主要是因为他捏着她的肩膀的手用力有些过分了她甚至怀疑自己的肩胛骨都要被这个人捏碎了。
    她有点无奈地伸手拍了拍他的手,他方才放松一些。
    爱德华的喉头上下滚了滚,似乎在做挣扎,他没有回避歇洛克的眼神,数秒后低声肯定:是的,事实正是如此。
    他根本不问为何亨特会进入布兰斯顿的房间,也不提女仆为何自|杀。
    歇洛克哈!了一声,说不清是嘲讽还是庆祝破解了谜题。
    那末,我便与我的朋友离开了,或许可怜的夫人也能得到些许告慰他的手带着她往外走,可走到一半,他到底不甘地回了头,我再确认一下,布兰斯顿先生的产业应当是不包含赌场的吧?
    气氛有一瞬间的沉默。
    爱德华的声音艰涩:当然不,先生,我们从不涉足。
    歇洛克微微笑了一下,阿德莉亚很难读出其中意味,他咏叹式的总结:那么,真相就是如此了。
    他们刚走到门口,一个少年正站在楼梯转角处,他看上去很是温和有礼,面容上还能看出些布兰斯顿夫人的气质。
    我都听到了,他说话的语速有着不合这个年龄的沉稳,先生,敢问您是?
    歇洛克福尔摩斯,歇洛克没有伸手,也没有走近,稍微显得有些不礼貌,小布兰斯顿先生。
    好在这位年轻的先生并不介意,他走了过来,主动地伸出了手。
    然而歇洛克却看向了阿德莉亚。
    阿德莉亚一头雾水,小布兰斯顿愣了愣,转向了阿德莉亚。阿德莉亚只能伸手同他握了握表示友好。
    握过手后,他仍然看向了歇洛克:我向您承诺,布兰斯顿庄园同博|彩没有丝毫关联并且,我会将亨特移交给苏格兰场。
    阿德莉亚忽然意识到这位小少爷是要放弃这个庄园主在村落里的某些权利,有些惊诧。
    歇洛克以一种陌生的眼光扫视了一下这位小少爷:那确实是明智的决定。
    他似乎是想起了什么似的,突然转换了态度,主动伸出了友谊之手:幸会,我是一名侦探,咨询侦探。
    现在,一头雾水的变成了两个人。
    两个陌生的人难得在此刻情绪同步面面相觑,但小布兰斯顿很快反应过来,伸手握住了他的手,点到即止地摇了摇,歇洛克迅速抽了手搭到了阿德莉亚的胳膊上。
    阿德莉亚:??这人有完没完?你是什么需要手拉手去洗手间的少女吗?
    既然结局已有定论,我想我和我的朋友可以好好享受一下乡村美景了,他的语气好像雀跃了起来,都快十天了,我都没来得及好好观光。
    我可以让仆人领您四下走走,乡下的空气总是清新的。
    不,不用了,歇洛克看向他的友人,我想,有阿德里安就足够了。
    作者有话说:
    来了来了
    实在太久没写了,这篇文经历了好多糊涂事才产出,然后昨天冷不丁发现夹子时间也算错了orz,本来想压一压更新看能不能提一下排名的,想了想算了,还是正常更新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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