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就是你把我们家老二打成那样子的,伤了肋骨又受惊,卧床了好两日,眼下堪堪能出去,你竟又吓唬。是屠户便可以这么仗势欺人不成?今日婚事可以作罢,但你要赔我儿子医药钱!
    广家老二躲在门后头,兄妹俩并在一处,听着外头的争吵,广五姑娘看了自家哥哥一眼,觉得丢人的厉害,抹着眼睛就哭跑进内室去了:便说哥哥这行当做不得,还一直做着。
    广二骂了一声:吃肉的时候怎没见你说这些话,肉还是你吃的最香!
    骂完以后,他又很怵的偷偷看着张放远,暗恨他娘怎说出这种话来。
    这屠户有多凶狠他可是有过切身体会,既是不合直接让人走了就完事,时下说出赔钱的话出来,要是屠户发起狂还不得把一家老小都打出个好歹。
    他害怕的很,又不敢出去,只怨家里媒婆来说亲的时候自己也没有去听男子是哪家哪个,可家里这些事情都是母亲操持,饭都吃不饱,谁又还有心思管这个。
    张放远听完广母的话,皮笑肉不笑的直接将何氏护到了自己身后,他居高临下的看着广母:怎么着,我今天要是不赔,广娘子还要留我下来吃晚饭不成?我自诩也见过许多厚颜无耻的人,没想到广娘子还更胜一筹。
    广母一改平日在村子里话不多的形象,自以为在自家的地盘上,家里儿女多人口数量大,张放远会忌惮,便直接指着张放远的鼻子骂:打人还不赔钱,你当天王老子是你爹不成!今儿别说你不肯,我还不肯把姑娘许给你这么横的人,看着村里村外谁会把姑娘小哥儿嫁给你。打一辈子光棍儿去吧,老鳏夫!
    张放远脑子里闪过前世种种,眸光一厉,砰的一声,他一拳头在广母面前砸下,院子里的木桌活生生被砸断了个桌角。
    广母一个激灵,肩膀随之哆嗦,直楞楞的看着人再叫嚣不起来。
    广娘子不妨试试是你的嘴硬还是我的拳头硬。
    张放远折身喊了何氏:伯娘,我们走。两人怎么来又怎么去了。
    等人走远,广母腿一软,一屁股跌坐回了椅子上,广二和在家里的五姑娘以及小儿子连忙围了过来:娘,没事吧?
    这屠户好生凶横,得亏是亲事不成,否则女儿嫁过去还不有的是罪受。
    娘,他不会去告咱们吧?
    耳根子就像是蚊子嗡嗡嗡一般吵嚷的厉害,广母都没来得及喘口气:拿什么告?他说是就是啊,公堂上是讲证据的,他拿的出来嘛?
    广二听了这话就松了口气:娘和五妹也别气了,正好夜里把这只鸡给炖了,娘压压惊补补身子。
    广母身心颇有些疲倦,在椅子上双腿使不上力气,她摆了摆手:夜里老五做饭吧。
    广五姑娘捏了捏自己的手指,心头有些伤心,却也还是听话的去拿了鸡来杀,好似天大的事儿也抵不住一口肉吃。
    放远,这事儿你也别恼,早些晓得了品性,也比以后成亲了才知道剥不干净要强的多。事情你做的对,咱们不能找小偷小摸的人家。 得知了事情始末的何氏劝慰:谁能想到这家人竟如此,广二干这事儿广母竟然也不规劝教诲,如何使得。
    张放远长叹了口气:我说那小子在山上偷东西时怎么会叫我屠户认得我,我瞧着却是眼生认不得,原是广家的人。只恨上次没把那小子的手给打折了,竟然还能干这些事儿。
    何氏摇了摇头:算了,以后咱们不与广家再来往。伯娘再往你甘婶儿那跑一趟,定还能寻着合适的。
    再说吧。
    张放远有些烦躁,他想过事情不成,却也没有过会以这样的方式成不了。
    说亲一事原就在村里便沸沸扬扬的,这朝虽未同别人说谈亲事没成,但是总有好事者打听询问。
    村里人自是不敢去问张放远,却总攀拉着何氏唠嗑问。
    何氏也不是嘴碎的妇道人家,并不想到处说人长短,只说是两方不合适,想着那一屋子的儿儿女女,都是做父母的,她到底还是给广家留了一点情面。
    亲事没成好像是情理之中的结果一般,村里的妇人笑谈而过,倒是也没多放在心上,然而未过几日,村里却吹起了一阵妖风。
    第10章
    许禾自从上城里捡了药以后,这些日子他都没有怎么出门去,借着烧冬炭的由头,在家里养了些日子。
    这日天气不错,他看着自己的膝盖也结痂了,吃了几服药后,伤寒也大好,便端着盆子去河边上洗衣裳。
    一家老小的衣物装起来一大箩筐,他用背篓背着又抱着木盆,冬日里天气好的天数不多,河边上已经好些小哥儿女子在洗衣裳了,大伙儿说笑着还怪热闹的。
    禾哥儿也来洗衣服啊,快,给你挪个位置。
    一个妇人很是热心的招呼他过去,许禾也没客气,径直前去把盆放下了。
    毛娘子,你喊人家禾哥儿过来,不会是想打听人家二姐的事情吧?
    怎的,大姑娘还问不得打听不得情况了?那毛娘子也是爽朗,直言道:禾哥儿,家里可给你姐姐看中人家,选好夫婿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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