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宅子里他们两口子住的是大主屋,这朝卧房可谓是宽大,桌椅塌子什么都置放的下。许禾就坐在桌边,正在给孩子缝制衣服。
    忽得就生出一股岁月静好的意味来,他也未曾出声,就那般静静的看着。
    打了个哈欠,他微坐起身,偏着头看了两个崽儿一会儿,转而朝旁头的许禾招了招手。
    怎了?
    你过来。
    张放远见着人只应了一声,并不放下手上的活计,不由得又喊了一声。
    许禾以为他是有什么要紧事,放下针线过去,却好像似被报复一般一把被人大力拉了过去,他脚下不稳一跟头像鱼一样扎进了男人怀里。
    做什么啊!
    张放远手扣着许禾的腰,脚往塌子的横栏上一蹬,他便滑到了里头去,空出了一个小位置来,示意许禾躺下。
    塌子本就只合适一个人躺会儿,张放远那宽阔的体魄往上一躺如何好再睡下第二个人。
    夜里总是顾忌着孩子,睡的浅且不得两个时辰好睡,现在白日二宝睡觉的时候他也是要午睡一会儿的。
    他垂下眼皮看着一小团的空地儿,小声嘀咕:便是以前在许家也不曾留这们小一隅地让我睡。
    张放远好笑道:你这意思还是我苛待你了?
    许禾没应声儿。
    张放远伸手在人的腰上拍了一下:我说你怎么一点情趣都不懂?
    许禾眉头微凝,犹豫了一瞬后还是在那一隅空隙上慢慢坐下,靠着张放远躺了下去。
    他抬起眸子看向张放远,嘴角微微上扬:这有什么不同之处?塌子这么小,不小心掉下去了才好看。
    张放远在人侧脸上蹭了蹭:便是因为窄才靠的更近一些。
    许禾微吐了口气,张放远的胳膊在他脖颈下头,人一收手,他就更贴过去了些,手掌心隔在两人的腰腹之间。
    张放远身体结实硬朗,便是侧身斜躺着肚子也不会垮下来,一如既往是平坦而均匀隆起的肌肉。
    他手指微动,不经意从腹肌上划过,忽而被抓住了手。
    许禾耳尖一红,感觉像是干什么坏事被抓了个正着,可尚未反应过自己的手又贴了上去,张放远抓着他的手竟然还给塞进了衣服里。
    肌肤相触,结实又有弹性的触感。
    男人腹部的体温传到手掌心里,蒸的他一张脸绯红。
    他不免磕巴:做、做什么啊!
    难道你不是想我这么做吗?
    张放远眉头一挑,看着怀里红了脸的人更有些得意。
    还要不要脸。
    许禾屈起了手指,本想抽回手,可想着也不能白受他戏耍,索性多摸了两把,确实也还挺不错,倒是不怪有人垂涎。
    很喜欢吧。
    许禾闻言抿了抿唇,收回了自己的手,他合上眼睛准备睡觉,不咸不淡道了一声:和猪肉摸着也没什么区别。
    ?
    你管这叫猪肉?
    张放远眯起了眼睛。
    嘴硬。
    唔~
    许禾倏忽间睁开了眼睛,看着凑上来和自己贴在了一起的人,自己全然被两条胳膊圈住。
    无从挣扎逃脱,快喘不过气来时才被松开。
    你做什么啊。
    我看能不能把嘴给亲软,以后说话就好听些了。
    许禾红着脸虚推了张放远一把:还睡不睡了。
    睡,怎的不睡,待会儿两个崽儿就该醒了。我晚点还要出去谈事来着。
    张放远懒洋洋的动了动胳膊,搂着舒坦的睡了。
    红石村游人如织,也不单是鸡韭村的村长看了眼馋,周遭的村子哪个不想城里人到自家村户来,是摆个小摊儿,还是卖把菜蔬都是好事儿。
    张放远怎能不知道大伙儿的心思,如此打算游走几个能有所发展到村户,准备游说一番。他熟知周围的地势村子,便是没有地经也熟门熟路。
    以他们家的榕易茶棚为中,往西是泗阳城,东边是去苏州的路,南边是个大林木场,木场两头西南是鑫隆茶园,东南是文山峰观音庙。
    正北边没有什么大地名,不过往左些就是他们的村子鸡韭村,往右些是皂角村,挨着依次是擅产水果的唐家坝,现在风头正好的红石村。
    张放远一合计,若是说通唐家坝,茶园林场的东家,如此游人前来便可体验亲自采茶,摘水果的乐趣。
    如此之多的可供观赏之地,只要有心供游客游览,是完全足够在这片地上玩足三两日的。
    游客能待如此之久,那他便有利可图。
    张放远趁热打铁,得在游人群游红石村的时候去找周遭的老板村长商量,既见到了他人得利,眼热之下更是能说服人。
    他先去了鑫隆茶园,茶棚时常在那边拿茶,茶园伙计在城里进出货途径茶棚的时候偶时也会在那儿歇脚吃碗面条,和那头的也算是熟识。
    张老板,茶叶又吃完了?生意兴隆啊!
    张放远骑着马儿才到茶园外头,望着那一耿耿修剪的矮小齐腰的茶树,整齐而流畅的盘桓在山地之上,一望无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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