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塑料环捆上了他的手腕——就是用来捆电缆的那种,那东西如果不用利器割是绝对不会断的;然后又用在户外用品店里买的攀岩用尼龙绳把他的两手固定在背后;哦对了……打得还是在大学求生社团学到的水手结。

    男人那天晚上醒过来的样子,沐茶现在想起来还觉得搞笑。

    在意识到自己手脚都被捆着之后,男人还是试图站起来、结果像刚生下来的小狗那样摔得嘴啃泥。接下来、他居然真的像绑架剧里那样大声嚷嚷“你要干什么”……是笨蛋吗,那种事不是再明显不过了吗?

    沐茶眯细了眼睛,把台灯压低下来,照着对方的脸:“我要伤害你。”

    男人和沐茶同岁或者比他略大一点。

    脸长得……沐茶倒是没刻意往长得恶心的人里挑就是了。把脸上的胡子刮了,还是个挺有眼缘的小哥。眼睛,尤其是眼睛,长得还是很有趣的。那种浅浅的不怎么检点的瞳色,不太大的连眼眶都填不满的瞳孔——该说是凶恶好呢,还是促狭好呢。总之能让那样的眼睛发出恐惧的光来就太棒了。

    另外、喉结两侧的弧线和锁骨顺接而成的“之”字形也很漂亮。

    “别害怕,我没那嗜好。”几天以后、沐茶对男人说。

    撩起对方印着反色大骷髅头的衬衫,还顺道瘪了下嘴感慨了下对方的品位,沐茶把正负电极分别贴在他胸口的某处。

    这样就行了吧?他扭开了开关。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男人低头发抖,一时无法自控到口水都从嘴角滴到了膝盖上。

    “对不起对不起……”沐茶觉得很有趣,一边忙不迭地调小电量。

    “我cao!你丫不是没内种嗜好吗!”男人大喊 ,大概指得是电极贴的位置。

    “呃……百度百科上说贴这里比较疼啊。”其实百度百科上说贴在下身的某些部位更疼……好在沐茶确实没那嗜好。

    摧毁强大的家伙。他仅仅是这样想罢了。

    在对方吃痛缩起身体的那一刻,确实能感到巨大的快感向自己袭来。

    身体里释放出这样强烈的情感因子已经是四年前了。那时候沐茶还在上大学,喜欢过一个女生;至于其他的刺激……类似追星和身体上对情se演员的向往,那更是不知多久没发生的事了;

    与此相对的、最近几年沐茶发现了,在看电影和漫画的时候,看到男人被折磨的时候会不由自主感到很快乐。那感觉,怎么说呢……就好像身体里的多巴胺孢子噗地一下爆裂了。

    ——这不是修辞手法,而是切实在沐茶身体里发生的化学反应。像战栗、像电击、像灵光闪现。在某个时间点、嘴角不由自主地上拐、青年仿佛体热难耐地把手指cha进发丛,让酥麻感在自己的器官和血管内慢慢退去。

    虽然岛国那边有所谓sadist的说法,但沐茶却发现自己不是s。证据就是——他受不了对女人下手的场面。那种欺负女人的、周围人津津乐道的片子、只是听到声儿他内心就涌起一阵呕意……恨不得抱住马桶狂吐一番才好。

    女人柔弱又坚强,在这个男人主导的世界上不吝反抗地战斗和生存——欺负那样的人到底有什么好兴奋的?

    更强的人。必须得是更加自以为是的人才行。

    只有看到比自己强大的男的被窒息、被爆头、被撕裂的时候身体里才会有反应。渐渐地、生活中的任何事都成了那种反应的对比物。

    再优秀的影视文学作品也难以在他胸中掀起波澜,和别人交流思想的时候偶尔还会被感动、有时也会为一瞬的心意相通、惺惺相惜而动容……但那种时刻也越来越少。

    这样下去,就像被关在充满盐水的罐头里渐渐融化的水母……他只能隔着透明的液体看着这个世界,什么也感觉不到。

    当然不甘心就这样一条盲道走到死,青年决定寻求能让自己快乐的方法。

    ……沐茶扭动控制电量的旋扭,“咿”,男人颤抖了一下,压抑住呻yin,深深地低下头去——

    对、他非得真正地伤害别人。还有——

    自沐茶把男人关在这里起已经七天了。这七天里,男人的手机他一直有充电,然而除了催债的短信,没有人任何人联系他;之前的通话记录好歹也翻了一下,用了号码测试软件后他吓了一跳——竟然不是ji女的号码就是骚扰电话、连之前雇佣男人的房地产开发商也不屑拨一拨他的号码。

    竟然是这样的人渣——太不可思议了。

    对、他非得伤害这样的人渣不可。

    ☆、第 2 章

    到目前为止,他目光所及的就只有这个卫生间和卫生间外面带着一股阔佬臭气的客厅。这到底是什么地方、出了客厅之后外边还有几道门、到底能不能跑出去。

    不知道,全部不知道。

    只觉得是十分独立的公寓,从来没听到过有邻居的开关门声、听到青年在楼道和其他人交谈的可能更是零了。

    不过青年大概觉得打扫他排泄什么的还是有些麻烦,干脆就把他拴在了厕所里。每天晚上回来用喷头连带着他一起冲一次……有时一时兴起,也直接把他的头摁进浴盆里模拟一下溺毙。

    已经至少二十天了。

    他每天就是早饭、喝水、被蒙上眼睛、被堵上嘴巴。开门声,关门声。

    开门声。摘下眼罩、取出嘴里的东西、开始今天的刑罚。

    如果今天只是被要求着站起来、被膝盖撞击两次上腹的话,他就弓起身子躺在瓷砖地上,被冰冷的汗液包围、发一阵抖;

    如果青年今天刚好想动道具,cha入、或者切下哪儿……烙铁那种东西太“华而不实”了,所以青年就买了电工用的电烙铁;对、冒着烟的奇怪液体他也用过一次……夜蛋(液氮)?似乎是那么叫的……每当这种时候,男人就一连几天疼得无法入睡。

    然后是喝水、晚饭、清洁、休息。

    操,开什么玩笑?他活得好好的,为什么这人非跑来横插一脚?为什么是这种事?为什么偏偏是他?操、操、操、操,我cao啊啊啊啊啊啊啊!

    他也拼命地磨过腕上的绳子、拼命想把手从绳结里退出来……但除了平添勒痕外毫无用处。

    而且就算只是那种程度的努力,也被那个人发现了。

    那个人,那个人模狗样的小白脸、衣服牌子看起来很贵的完美先生。一个人独处在房间发型也纹丝不乱,没有任何人关注举止也风雅有礼。读书、写字、一边读书一边写字——明明是周末的大好时光,他却拿来干这些事情;什么也不在乎,什么也不关心——尽管有着这样的外表,那家伙心里却无时不刻不在计算。

    他的话,没有一句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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